安室透从地上站起身,看了看自己穿着的白色衬衣上,手臂那一块已经晕开的一大片血红,看向真世,苦笑了一声:“这么久不见,你就想送这么大一份礼物给我?”
“谁想送你礼物!”真世瞪了瞪眼,视线落到对方被染红的袖子上,睫羽一颤,连忙从帆布包里翻找起来,翻出了一个小罐子,拧开盖子,里面散发着诡异的紫绿色膏状固体让安室透眼皮子一跳。
“你这个是...”
“把袖子捞起来。”真世凶巴巴地开口,安室透愣了愣,眼里闪过一丝飞快的笑意,手上听话的捞起袖子。
真世刮了一点药膏在手上,往安室透手肘处被刮伤的那道长长的口子抹去。
这个伤药是孟婆特意给她做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她受伤。,
孟婆听起来是个老妖怪的样子,但是其实是个十分傲娇的可爱少女。她时常坐在一只叫做牙牙的锅妖上,与牙牙和山兔玩的很好。
既然叫做孟婆,除了调制各种药膏和成品药,她调制的汤也能使人忘却一切。
接着,安室透就看见还在出血的伤口不再流血,见效十分之快。
“这还真是,了不得。”安室透惊讶的看着真世抹完药膏后,将小罐子收回帆布包,转身就准备离开。
“等等。”安室透下意识拉住真世的手腕,真世瞪着一双眼睛回头看他,“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放开我!”
“......”安室透噎了噎,“我好歹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吧?”
“我要你救了吗你就替我做决定?”真世理直气壮的回怼他,眼神不善。
对方的行为让她想到了当初说分手就分手的人也是对方,一点都没有顾忌过她的感受。
她是有点跟不上时代的变化,有时候迟钝,但并不代表她傻,什么都不懂。
“真世,我......”
安室透一时间没明白真世生气的点在哪里,张了张嘴,又想起现在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见安室透没话说,真世另一手握了握,毫不犹豫的挣脱了安室透的手,转身离开。
“不要这么叫我,我跟你不熟。”
刚想迈步去追的安室透僵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真世走远,才慢吞吞的迈开步子走向前车厢。
下了列车,他走到一个带着贝雷帽的金发女人身后,不经意的与她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嘴唇动了动。
“我想再看一下,关于赤井秀一死亡过程的详细汇报资料。”
“当然。”金发女人沉着脸点了点头,盯着前面跟走在一起真世一行人,眼神死死的盯着阿笠博士背上趴着脑袋像是睡着了的灰原哀。
雪莉......
怎么可能?她竟然还活着!
难道是外援?
但是究竟是谁,在波本面前被炸死,还蒙混过了波本的眼睛的女人又是谁?
金发女人站在原地沉思,突然听到了身后铃木园子的一声叹息。
“啊!真是的,居然真的发生了命案还封锁了列车!我这下不就看不到基德大人了吗?”铃木园子一脸不爽快。
“没办法啊,谁料到会有人假戏真做杀人?”毛利兰无奈道。
“还好到了终点站,我也不用再转车前往熊本县。”真世小小的松了口气。
他们最终还是到达了终点站。
这个铃木好列车的主人铃木次郎吉在听到有人居然敢在他的列车上杀人后,就十分愤怒的表示列车不用半路停下,直接开到终点站,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兔崽子敢在他的新设项目上拔草!
“那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真世准备跟毛利兰他们分别。
“好的,你一路小心哦!”
“要是遇到奇怪的人一直跟在你后面一定要大喊或者报警!”
“对对注意自己的安全。”
铃木园子几人叮嘱道。
真世笑了笑,冲他们挥挥手,“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比你们都大的。我走啦”
“一路顺风!”
与毛利兰他们分开后,真世走出车站,先给晴明打了一个电话。
铃声只响了两下就很快被人接起。
“喂,哥哥,我到熊本县了。”一打通,真世就先汇报道。
晴明声音温和:“到了吗?等一下我把地址发给你,真世你可以先找一家旅馆住下来,那个孩子的事情可能有点麻烦。”其实他的本意是让真世多跟夏目贵志相处几天罢了。
夏目贵志上有能让真世学习的东西,而真世身上也有夏目贵志需要学习的东西,两人互补一下,不知道能够成长多少呢?
“我知道了哥哥。”真世挂了电话,等着晴明的短信。
“小姐!你是外地来本县游玩的吧?是不是不知道该住在哪里?那就来我们店吧!我们店还配有温泉哦!混浴和男女分浴都可以!”举着一个“温泉乡旅店”牌子,穿着浴衣的大叔笑眯眯得冲真世推销道。
真世看着这个跟毛利小五郎一样留着传统小八字胡的男人,目光落到男人举着的招牌上,心头一动。
“温泉...有温泉蛋吗?”说到温泉,那当然就是温泉蛋了!
“当然有!不论是温泉蛋还是温泉点心,都应有尽有!”大叔骄傲的说道。
真世眼睛一亮,“你们店在哪里?”
大叔侧过身给真世指路:“客人我给您叫个车载您去吧?”
“好呀。”真世点点头,能自己不动手当然就不动手。
上车前,大叔又想起了什么,说道:“如果客人您住宿起的早,早上还能够观赏到美丽的日出哦!”
“嗯,知道了。”真世整了整帆布包,坐上了出租车。
大叔笑眯眯的在后方挥着手:“客人一路顺风呀!”
真世从后视镜看着大叔愈来愈远,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
这一看,就看了半个小时的景色,她都还在车上。
真世:“......”
难怪那个大叔那么好心还帮她叫车,怕是因为路程太远,万一她半路后悔了怎么办。
但是如果已经坐上了车就不一样了。
会不好意思下车的。
能不累的事情那干嘛要受累?
享乐主义的真世表示,价钱什么都不重要,自己开心才是真。
于是,就被白来的馅儿饼给坑了。
出租车一共开了四十多分钟才道目的地,真世付了钱,进店登记名字,交了住宿费,就跟着另一位穿着女浴衣的女子去到了她的房间。
这里因为比较偏僻,所以人并不多,索性大叔说的美食都应有尽有,甚至还贴心的售卖浴衣,大概就是为了以防出现是被那个大叔忽悠到这里,毫无准备的宾客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