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餐的时候,张姐也吃了一点饺子,直夸阮宁包的好,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觉得好吃才夸,可阮宁听着也高兴啊。
吃了早餐,严绝去公司忙了,阮宁也窗户门去了医院,因为要一起回宁园,张姐也跟着去了,在医院待到十一点,才一道回了宁园。
回到宁园正好中午了,张姐去做饭,阮宁上楼看看有什么要收拾去盛世颐园的。
衣服要收一些去,画室的工具图册也要带去,别的生活用品那边都有了,倒也不用带了。
弄好了这些,张姐叫吃饭,她下楼,因为就她一个人吃,张姐也没弄太多,在宁园吃了午餐,睡了个午觉,阮宁才自己开车离开了宁园,而张姐,则是晚点再去盛世颐园给他们做饭,原本她不想让张姐奔波的,那边早上张姐买了食材,她自己弄点就好了,可是张姐说这是她的本职工作,阮宁没办法,随她去了。
回到盛世颐园,阮宁把东西都整理好,在画室折腾了一会儿,眼看着五点,张姐就来做晚餐了,刚做好,严绝就下班回来了。
他还带回来一件东西。
阮宁看着他一回来就递给她的小盒子,面色困惑:“这是什么?”
他没回答,只说:“打开看看。”
阮宁点了点头,接过打开,一看到盒子里的东西,阮宁眼都直了。
她瞪圆了眼,难得的不淡定:“红钻?!”
是了,盒子里的绒面上凹着,里面就放着一个裸钻,红色的,乍然一看以为是红宝石,仔细一看,竟然是一颗红钻!
红钻啊!
他问:“喜欢么?”
阮宁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你你要送给我?”
他不答反问,一脸理所应当:“都在你手里了,不送你送给谁?”
阮宁讷讷的,跟块木头似的,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好。
红钻是世界上最稀有名贵的彩钻,稀有之最无与伦比,别说有钱买不到,甚至连见都见不到,还有很多专业从事珠宝行业的资深人员都无缘得见,多少人为之趋之若鹜却终未能得偿一见的宝石。
之前就听张教授说过,她也特别喜欢这个颜色的钻石,可是她在珠宝行业这么多年,也只有过多年前那么一次在珠宝拍卖会上见过,却也无缘拥有,一直引为憾事,没想到现在,自己竟然能一睹红钻的绚丽
不可否认,她也喜欢这类钻石,并非和其他女人一样喜欢珠宝的心态,追要是她在学习珠宝专业,自然也和大多数从事这个行业的人一样,对稀有的珠宝原料情有独钟,并非追求这些都东西的名贵价值,只是因为职业爱好使然。
只是,她不解:“你为什么突然送给我这个钻石?”
确实挺突然的。
严绝一副只是买了颗白菜的语调:“上次我去国,你不是生气了?我得知有人收藏了这个颗钻石,就让人去买了想送你,今天才空运到,就顺便都带回来给你了。”
“那很贵吧?”红钻是最名贵的钻石,这个目测起码不下十克拉
红钻的价格高昂的离谱,按照以往少有的成交价格推测,每克拉不下千万,何况是那么大一颗,肯定不是每克单价叠加起来那么简单的,她手上这玩意得多少钱啊
严绝抿唇摇头:“没花什么钱。”
他说的风轻云淡的,好像真的只是白菜价买来的
好吧,大佬有钱。
可他说没多少钱,她却不能心安理得的收下这么贵的东西。
所以,她定定的看了两眼后,还是把盒子合上,递还给了他。
严先生茫然:“什么意思?”
阮宁一脸郑重的道:“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这一年,她因为这段婚姻,已经得到了他太多物质上的帮助,不仅生活无忧,妈妈也得到了最好的治疗,他之前还说,她名下还有房子车子,可这些本不该是她的,现在他又弄来这么一颗价值不菲的红钻给她,她虽然很喜欢,很想拥有,可还是不能要。
不能把要他的东西当成习惯。
他目光深深地望着她,没说话,也没收回。
阮宁被他看得心慌,后退了一下,呆呆的问:“怎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他微微敛眸,郑重其事的说:“送给你了你就要,不要在意别的。”
“可是”
她刚开口,他又比刚才更严肃的说:“还有,你是我的太太,我给你的一切,你都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甚至要习惯,不要总是把自己当外人,记住一点,我们结婚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听完这番话,阮宁心里是震撼的,久久不能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后,她鬼使神差的问出了一句话:“那也包括你么?”
严绝愣神,一时错愕:“什么?”
阮宁后知后觉的才察觉自己问了什么,立刻好用了脸,别过头去急忙否认:“没没什么。”
严先生却不打算就此揭过,面无表情的说:“可我听见了。”
阮宁:“!”
“你问我,我是不是也可以是你的?”
“”
阮宁直接涨红了脸,也急眼了,话都说不顺溜,磕磕绊绊的:“我刚才你我”
妈的,舌头打结了!
她还没解释清楚,他就又加了一句:“如果你想的话。”
“额”他说啥?
她一时怔然,感觉自己脑子当机了:“你你刚才说什么?”
她是不是幻听了?
还是她理解错了。
他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说的如此信誓旦旦毋庸置疑,好似誓言:“我说,如果你想的话,我的一切,都可以是你的,包括我在内。”
明明这话说的跟宣誓似的郑重严肃,却仿佛染上了浓醇的酒香,可以陶醉蛊惑人心,令人欲罢不能。
阮宁久久不能平复那澎湃的心绪,然后,她又失眠了。
他说完那番话后,张姐叫吃饭,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他就跟个没事的人似的让她吃饭去了,一顿饭下来,她失魂落魄,他却时候不受影响,吃完之后,一个电话进来,他去书房忙去了,她就傻傻的忙自己的事儿,一直到现在,还总是想着他说的话,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以至于刚刚洗澡的时候,皮肤都泡皱了才想起自己在洗澡,现在都十一点了,今天难得的没玩手机,没和杨程程她们聊天打电话,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那番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呢?
如果按照正常的想法,他这番话可就等同于表白了,可是这种事儿他以前做过类似的啊,一句喜欢,让她激动了一个晚上,结果人家第二天就澄清误会了,让她别当真,这次,是不是也一样呢?
他送给她这么稀罕的红钻,真的只是因为她当时生气么?
他知不知道钻石代表什么,红钻又寓意了什么?
那是爱情,而红钻的寓意,是无与伦比的爱。
时至今日,她似乎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去相信他不喜欢女人的猜测,好似当初这些猜想,也从未得到过证实,只是她一个人的胡思乱想,倒是他一直以来对她的态度,却愈发明显的在告诉她一件事。
当初杨程程说,严绝可能喜欢她,她却不以为然,可如今,她自己都这么认为了,如果不是有这样的心思,他为什么会为了她做这么多事情?为什么会信誓旦旦的告诉她,他可以把他的一切都给她?
可他后面却又这样的态度,好像所说的话,只是他信口拈来的一句玩笑,过后就不算什么了,那么认真的语气,那么敷衍的态度,让她总是心里忽上忽下的,好烦啊。
不娶何撩,简直耍流氓!
等等,他好像已经娶了
妈的,撩了不负责,也是耍流氓!
这个臭流氓!
还有,这颗钻石
阮宁看着手里的盒子里躺着的钻石,心情格外复杂,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看来,她得找个机会好好问问他,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到底喜不喜欢她,她不想再继续做这些无意义的揣测了。
与此同时,书房。
严绝已经坐在办公桌后面一个小时了,没忙,也不动,视讯会议结束后,他就一直这样,想的就是先前的事情。
他又操之过急了。
她只是随口一句玩笑的话,他却当了真,还把心里的话宣之于口,她应该是吓到了吧。
一直告诉自己,慢慢来,她都在身边了,冠上了他的姓成了他法律上的妻子,只要他足够耐心真心,早晚可以令她为他心动,可还是情不自禁的总是想要愈发靠近她,哪怕知道不合时宜,哪怕知道,她会不习惯,可他没办法了。
这一整年都能忍得住,那是因为他一直与她保持距离,和她没有太多的接触,可这段时间接触多了,就没办法和过去一样远离克制了,有些东西就像罂粟,一旦沾染就会上瘾,罂粟市区内给可以戒掉,可这个女孩,令他魂牵梦萦了这么多年,他戒不掉,也不愿意戒掉。
他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了。
正烦躁的想着,桌面上的手机响了。
他一接通,那边传来墨肯着急忙慌的声音:“先生,出事了!”
严绝面色陡呈凝重。
阮宁放好钻石在床头柜后,一点睡意都没有,拿起手机和杨程程扯淡,正要咨询一下情感专家杨程程小姐某些情感问题,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
她自然不用想就知道是他,因为张姐收拾好残羹剩饭就回宁园了,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
现在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
难道是为了澄清之前的话?
妈的,就不能明早再来么?
她心里紧张的要死,挪着小碎步到门口,再三犹豫鼓足勇气,才开了门。
“这么晚了,有”她一开门就先开口问,可一看到他西装革履的样子,她就住了声,惊诧一瞬:“你要出去么?”
“嗯,出了点事,要立刻回一趟京都。”
阮宁惊讶过后,不明所以:“额,那你这个时候找我干嘛?难道要带我去?”
他摇了摇头:“不是,来跟你说一声再走。”
阮宁心里有点闷:“哦,那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他有些不放心:“你自己敢待在这里?要不要我现在打电话让张姐来陪你。”
这里的安保设施是全世界最顶尖的,他并不担心她的安全,只是怕她女孩子一个,难保不会害怕。
阮宁就差拍胸脯了:“有什么不敢的,我自己待着可以的,不用这么晚了让张姐奔波。”
他想了想,倒也知道她胆子大,就随她去了:“那我让她明天搬来陪你住在这里。”
“额,你到底要去哪?多久回来?”
竟然需要让张姐来陪她住的地步?
难道又是出差?
这个她倒是不意外,他以前也是隔三差五出差。
“我父亲住院,我得回京都一趟,应该几天就能回来。”
他说起父亲住院的时候,脸上和语气上都没有丝毫温情,甚是冷漠,仿佛这个不是父亲,而是无关紧要的人。
阮宁一惊:“住院?那严重不严重?我真的不用去看看么?”
他摇头:“不用你去,你也不用理会。”
那老头子,还没有资格让她惦念关心。
阮宁闻言,情绪明显的有点低:“哦,那你走吧。”
严绝见她如此,想说什么,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话到嘴边,就化作这么一句:“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或是发微信。”
“哦,一路平安。”
他嗯了一声:“早点休息。”
他就这么下楼走了,阮宁倚在门边,唉声叹气。
直到房间里传来一阵铃声,她才回神,关门走进房内。
是杨程程的视频通话邀请,她按了接通。
一接通,杨程程劈头盖脸就问:“你搞什么去了?大半天不给我回信息?你刚才不说有问题问我?怎么又不吱声了?”
阮宁一屁股坐在床边,老实巴交:“哦,我老公刚刚找我,没顾得上你,不行?”
杨程程:“”
妈的,重色轻友也能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她似笑非笑:“你老公半夜找你做什么?要和你一起睡?”
阮宁面无表情:“不是,他说我公公病了,他要回京都一趟,和我知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