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鬼，还有精灵什么的，”这个世间只要存在的生物文保局都有研究。“文保局一开始就是为了解决灵异事件，俗称就是鬼，后来才有了妖怪的加盟，逐渐成为了现在的样子。”

说完阮局长还瞟了她一眼，那眼神像她是一只学渣一般。“我记得考核里有这点，”

“大大，晚安。”考核什么的她不记得了，她现在是一只游魂，不用吃饭不用花钱，同样的她就不用上班了。

做一只咸鱼不好嘛～

阮萧山呵呵冷笑，扯过被子盖住她，想搂着人继续睡觉。柏曼卿掀开被子一脸惊慌，“大大，你看得见鬼，为什么看不见我？”

她现在不就是鬼嘛，既然文保局有关于鬼魂的研究，按道理阮局长应该能看到自己。为什么还要通过燃犀角才能看到她。

“……”阮局长好不容易才回来的瞌睡瞬间消失。他拉过柏曼卿的胳膊试着将自己的妖力渡过去。

妖力进入柏曼卿的身体后，在她体内晃悠了一圈消失不见。

阮局长抿唇，眼眸微暗。“你的妖丹碎了？”

“对呀，”妖丹碎了以后，妖力没地方储存，以至于她都不能恢复成大熊猫。

柏曼卿现在的状态虽然和鬼魂很像，但又有区别。

他能看见鬼却看不见她，真是奇怪。阮萧山有点想抽烟，但见柏曼卿眼巴巴地瞧着自己，压下心底的想法，抬手摸了摸她。

“没事，可能因为你不是人类，妖怪死后妖魂不能被我们看见吧。”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文保局至今还没研究过妖怪死后的事情。

因为妖怪基本上都是灰飞烟灭，谁能想到它还有魂魄存于世间呢。

“大大，”柏曼卿拱进他怀里，蹭了蹭阮局长的肩窝。

阮萧山身体微征，伸了手给她掖好被角，语气呢喃温和，“想不想去拉萨晒太阳？”

“我刚从拉萨回来诶，”怀里的小姑娘仰起头微笑，脸上满是得意。

“呵，”阮局长低头咬了她一口，“见到扎西了没？”

“见到了，可惜他看不见我。”说起来还有些遗憾。

“以后就能看见了，”阮局长低声安慰，他要面对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整个人都颇有些力不从心。

至于那个拯救世界的事情，压根没在他考虑的范围之类。

“大大，你快睡吧。”柏曼卿蹭了蹭他的脖颈。

阮局长入睡很快，柏曼卿感觉到他平稳的呼吸，歪在他怀里叹了一口气，抬手摸了一把阮萧山的脸，嗓音柔和，“爱你哦，”

没有得到回应，柏曼卿不大在意地眯上眼，鼻翼间满是犀角淡静宁和的香味。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阮萧山勾了勾手指将窗帘拉紧，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姑娘。柏曼卿合着眼依偎在他胸膛，嘴角上扬，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

阮局长刚起身，柏曼卿就醒了过来。明明说好不睡觉的人，坚持到了后半夜就扑街了。

“早，”冲着正在换衣服的阮局长道了一声早安，柏曼卿爬下床想去拉开窗帘。

阮局长余光瞧见了这一幕，忙出声呵斥，“柏曼卿，你不要命了！”

“哎呀，我忘了……”每天醒来都无比自然的忘记自己是个鬼魂的事情。

放下蠢蠢欲动的手，柏曼卿转身扑回床上抱着被子可怜巴巴的瞧着阮局长。准备穿裤子的阮局长白了她一眼，顺势将手里的睡衣丢向了她。

蒙住某些魂如狼似虎的眼神。

“大大，我们今天去哪里呀？”昨天说好了要自己陪他待的男人，今天会带自己去哪里呢。

“上班，”扣皮带的阮局长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话。

柏曼卿扯下头上的衣服，语气不满，“你不是说陪我出去找鬼的嘛。”

昨天还说的好好的，睡了一觉起床以后像失忆一般。

“下班了陪你去，”阮局长弯腰卷起裤脚。

“局长还要上班啊，”柏曼卿知道阮萧山现在身居要职，只不过当初周局天天都闲的一批，为什么到了阮萧山这里忙得像条狗。

阮局长抓了把头发，语气带有调笑，“柏曼卿，你这是在妄想头上掉馅饼啊。”

人在家中坐，等钱掉下来。

“什么馅饼？”甜的还是咸的……

已经好久没尝过正常食物的柏曼卿格外渴望大吃一顿。没成想阮局长又白了她一眼，柏曼卿定了定心神，“好吧……那你就忙吧，我找铁牛去。”

“你敢去，我让你飘不起来。”说完阮局长霸气的进了卫生间，还随手带上了门。

“阮萧山！你过分了诶！”柏曼卿框框砸门，试图让他出来。

阮局长刷牙洗脸，两耳不闻门外事。待洗漱完毕成打开门，面对着怒气值爆表的柏曼卿，他不紧不慢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

大熊猫疑惑，略有些不确定道，“局长，”

“还有呢？”阮局长加重语气朝她走过来。

“……”柏曼卿想不出还有什么身份能让他不陪自己这个濒临死亡的女朋友，而要去上班。看着男人越走越近，脸上的笑容满是玩味，柏曼卿后退一步，试探道，“天选之子？”

“呵，过来～”阮萧山站定不再前进，向小姑娘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柏曼卿摇摇头，坚定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你都不陪我，我才不要过去呢。”

山不过来，我就过去。

阮萧山长腿一迈走近了小姑娘，低头顺了一把柏曼卿的头发，语气温柔，“天道想杀我们，等我死了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陪你玩。”

“……”柏曼卿无语地抬起头，“大大，你觉不觉得自己这话说的特别渣。”

又悲情又渣，不抓住眼前的机会陪陪自己爱的人，非要等到死了以后。

阮局长系好袖口的扣子，不大在意道，“我还渣的明明白白。”

“……”

柏曼卿不知道应该说啥，扭过头不再看他。心里充斥着荒唐二字，她没想过自己会这样死掉，也没想过绕来绕去最后背负这个使命的人居然会成了阮萧山。

“大大，我们家祖坟又大又舒适，你是不是死后住进去啊。”

打理好自己的阮萧山冷不丁听到这句话，半晌才回头，不太确定道，“你在向我求婚吗？”

“差不多，”她就是问一问，同不同意还要看阮萧山自己。

“你们柏家祖坟在哪里啊？”阮局长抽出一把遮阳伞去除包装。

柏曼卿看出他要去上班的意图，刚走到他身侧手就把抓住了。满脸惊喜地抬起头，以为阮萧山这意思是答应自己了。“我们家祖坟在长洲。”

阮局长微笑，笑容无比灿烂英俊，惹得柏曼卿看直了眼，然后手里就被塞了一把遮阳伞，阮局长还温柔沉溺的对她说，“拿好，出门记得打开，别把自己给魂飞魄散了。”

“……”柏曼卿立刻打消了让阮萧山进自己家祖坟的想法。

这种男人，他不配！

举着遮阳伞跟在帅气挺拔的阮局长身后，柏曼卿体会了一把随从的感觉。

局长上班有特定的电梯，局长有一层办公室，局长还有超大的办公桌和休息室。

“局长大大，你要不要助理啊？”进了办公室，柏曼卿放下手里的遮阳伞，挎上阮局长的胳膊。

阮局长推开她的脑袋，语气调侃，“柏二小姐，本局有助理，”

“谁啊？”

也不用等她问是谁，休息室里走出了一个清瘦俊逸的少年，熟悉有些面容。

“沛启，给她安排个桌子。”阮局长侧目对沛启吩咐，

沛启端着果盘颇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活生生的女人。语气惊讶，“阮局，这是……是小三吗？”

原谅他这句话，他完全是慌不择言啊。

震惊！阮局长找不到柏曼卿本人，居然找了个替身，还公然带着她来上班。虽然他不大看好柏曼卿，但此刻内心居然愤愤不平。

“这是柏曼卿，”什么小三小四的，阮局长担心大熊猫瞎想忙出声解释。

柏曼卿松开挎着阮局长的手，抬眸笑眯眯地道，“沛启，我是乔治啊。”

才一年半不见，沛启居然长的亭亭玉立了……不对是玉树临风。

“……哦哦，”乔治是谁，他什么时候认识了乔治。不过叫他沛启的文保局只有一只妖怪。“欢迎回来。”

“谢谢……”不等柏曼卿说完话，衣领被阮萧山扯住，整个人被提了过去。

像个充气娃娃被甩来甩去的大熊猫有些不开心，瞪了一眼阮萧山。她昨天和童乐说话阮萧山就耍性子，现在不过和沛启说了两句话，阮萧山就把她扯走。

“把你的眼神收回去，”阮局长抬手捂住她的眼睛，他不想看见柏曼卿瞪自己。

“大大，”抓住阮萧山的手，感觉到他手里冰凉的温度，柏曼卿语气无奈。“你怎么啦？”

阮萧山不语，收回手打开了电脑。柏曼卿不肯放过他，侧身撑在桌子上靠近他的脑袋，“大大，你到底怎么啦？我跟他们说话你就扯我，这样是很不礼貌的。”

“……”阮局长抬头眼神落在她脸上，眼里酝酿着情绪。“柏曼卿，你什么时候会沉睡？”

“啊？”

“什么时候？”阮局长不说其他，紧盯着眼前人的眼睛。

柏曼卿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弯腰抵住他的额头，“我不知道，”

这种事情她没办法控制，可能今天就会沉睡，也可能最近几天都不会。

阮萧山伸手把人搂进怀里，贴着她的耳朵低语，“我不想要你把时间浪费在和他们说话上，”

他不能忍受柏曼卿再一次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闻言，柏曼卿的身体微顿，感觉着腰间的手慢慢收紧，她仰起头，语气带着诧异，“阮萧山，你是不是跟着佩奇看韩剧了……”

说话怎么一套一套的，比她当初表白的时候还浮夸。

“啪，”阮局长外泄的情绪瞬间收回，抬手照着柏曼卿的屁股打了一巴掌。

柏曼卿受疼，忍不住朝他怀里拱，“你看的什么韩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