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奕透过玻璃窗,看到傅文离开了办公室,看了时间,只用了三分钟,满意的点点头。回到宿舍,蒋小军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已经是睡着了。傅文小心翼翼地换了衣服,生怕吵醒蒋小军,匆匆洗了澡躺在床上。
折腾了一晚上他早已精疲力尽,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们睡着后,吴奕开门进来看看傅文和蒋小军,给他们盖好被子,留下一瓶创伤药后离开。
孔祥吉和梅溪终于回来了,带回了被淘汰的十六人,这些人崔头丧气,只能无奈的回房间收拾行李。傅文被吵醒,下床出去看看,只见一个个人拖着行李往外走,其中一人排着傅文的肩,“兄弟,你们继续加油吧,哥哥我先走一步了。”
傅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在这里,每个人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代号。
傅文返回宿舍,蒋小军已经醒了,揉着眼睛坐在床上,“发生什么了?”“那十六人都被淘汰了。”蒋小军打了个哈欠,“我就知道,超过时间没有赶到集合点,如果这都不淘汰,那他就不叫恐龙了。”蒋小军看到吴奕留下的创伤药,“咦,这是你拿来的吗?”傅文这时才注意到这瓶药水,摇摇头,“我回来的时候还没有。”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有了答案。
自从参加集训,大家就没有睡过一个踏实觉,这一晚傅文睡得格外香甜,第二天的晨跑也格外有精神。“紧急集合!”傅文刚运动后的拉伸,孔祥吉的声音响起。傅文匆忙赶到操场,毫无意外,他又是第一个到达的。
只剩下二十人了,连集合的速度也更快了,孔祥吉对这个速度还是很满意的,“今天以前,你们没有名字,只有编号,从今天开始,忘掉你们的编号,也忘掉你们的名字,从现在起,你们只有代号,这就是你们唯一的称呼。”
吴奕在一边笑着看着众人,“好了,都给自己起一个代号吧,就从你开始吧。”吴奕指着排头第一个人,那人想了想,“那我就叫鼬鼠吧。”吴奕记下了那人的代号,“下一个。”
孔祥吉看着第二个人说道,“雏鹰。”孔祥吉点点头,又看着第三人。“企鹅。”“花雕。”“我叫地瓜吧。”“浣熊。”“麻雀。”“土豆。”“金丝猴。”“我是云雀。”“TT。”“项羽。”“芝麻。”“山鸡。”“熊猫。”“花豹好了。”“白虎。”“哈士奇。”“魔鬼。”“包子。”
所有人都给自己取了代号,傅文是麻雀,蒋小军是浣熊。“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记住所有人的代号,然后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孔祥吉看着众人,按下秒表的计时器。
一分钟时间很快过去了,孔祥吉收起秒表,让众人围成一圈席地而坐,“坐火车都玩过吧,好了,麻雀你来开个头。”
“是,坐火车,坐火车,麻雀不坐火车。”众人齐声道,“谁要坐火车。”“土豆要坐火车。”土豆突然被点名,急忙回答,“土豆不坐火车,鼬鼠坐火车。”“鼬鼠不坐火车,馒头坐火车。”
“有人叫馒头吗?”孔祥吉盯着鼬鼠,“我看是你想吃馒头了吧。吴教官,给他准备十个馒头,让他吃个够。”
“啊,不要吧。”鼬鼠可怜兮兮的看着孔祥吉,孔祥吉不为所动,“继续。”鼬鼠知道逃不过了,垂头丧气的开始下一轮。
用了十分钟时间,在孔祥吉的高压政策下,所有人都记住了彼此的代号,代价就是多少都被罚体能训练了。
接下来就是兑现惩罚的时候了,好不容易都完成了训练,鼬鼠却耷拉着脑袋,等待他的还有生吞十个馒头的惩罚,不敢对孔祥吉有所表示,只能对着包子怒目圆睁。
来集训那么久,终于能吃上空勤灶了,这些餐食都是梅溪精心搭配的,蒋小军和傅文坐在一起,隔着一道走廊就是鼬鼠一个人面对一盆馒头无从下口。
蒋小军趁孔祥吉不注意,从口袋里拿出一袋东西抛给鼬鼠,“嘿,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了啊。”鼬鼠接过,看清楚是什么,向蒋小军投来感恩的目光。
“你给他什么了,让他那么激动?”傅文没看清蒋小军抛出的东西,蒋小军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包在傅文眼前一晃。“榨菜?你还带了榨菜?”
“这可是出门旅行必备神器,我那还有老干妈呢,要不要来点?”蒋小军一脸嘚瑟,鼬鼠耳尖,朝蒋小军看来,“兄弟,我要,老干妈在哪呢?”
声音把梅溪引来了,给鼬鼠拿来了小菜和水,坐在他对面,“喝点水吧,别噎着。”又看向蒋小军,“榨菜辣酱偶尔吃一点还行,可别贪多了,对什么不好。”
鼬鼠盯着梅溪,眼睛都直了,梅溪微笑着看他,“鼬鼠同学,怎么了?”“没,没什么。”鼬鼠狠狠咬下一口馒头,梅溪笑了笑,“慢点吃,我先走了。”
梅溪走后,鼬鼠咽下馒头,远远望着梅溪忙碌的样子,“诶诶诶,浣熊你说,梅医生怎么样?”“美丽温柔,不过不是我的菜。”蒋小军知道鼬鼠在想什么,一脸坏笑。
“梅医生就是我的梦中情人啊,浣熊你可不许跟我抢。”蒋小军当然不会和鼬鼠抢,转过头看着傅文,“傅文你也不许和我抢,听到没有。”
傅文知道蒋小军说的是什么,“蒋小军,雪翊又不是物品,什么争啊抢的,再说人家已经出发去英国留学了,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留学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我又不会怎么着她,男女恋爱互相喜欢就行了,你还打算横插一脚啊。”
鼬鼠听着他俩的对话,“浣熊兄弟,我俩合作怎么样?你帮我追梅医生,我也帮你怎么样?”蒋小军耸耸肩,“你也听到啦,人家出国留学去了。”
“留学也得回来啊,就这么说定了,麻雀你也一起吧。”鼬鼠的魂已经被梅医生勾去了,傅文看着他俩,叹了口气,端着吃完的餐盘走了。“麻雀这是啥意思?”鼬鼠指着傅文,问蒋小军,蒋小军笑嘻嘻的按下他的手,“没事,他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