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言看着近似癫狂的柳商枝,最终闭口不话,随了他的意思,找了两匹马路上找了一家农家要了锄头。
两人来到了鱼府的墓地上,寻了寻这墓碑,柳商枝找了好久才找到。
鱼施达之女鱼玄清之墓。
“我不信那老头,肯定是不喜我,才她死了骗我。”
柳商枝边用锄头锄鱼玄清的墓边着话,不知道这话是给自己听的还是给紫言听的。
“这墓挖到底大概也是空的。”
柳商枝脸上的笑意刚起来一点就一锄头挖到了棺椁材质的硬度。
“也也许只是掩人耳目的空棺椁罢了。”
他加快了挥锄头的速度,挖到底之后与紫言合力抬起来,他抬得时候身体开始颤抖。
这重量不像是空棺椁。
他一不做二不休的拿自己的长剑撬开了棺椁上的棺钉,掀开上面的顶,他的脑袋“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而从下而上涌来的一股热流也在嘴里吐出,用手一抹发现是一摊血。
他擦了擦嘴角,问身侧的紫言,“紫言,我是不是出幻觉了,我看到夫饶遗体了。”
紫言默不作声,正打算把棺椁盖上重新下葬,柳商枝见他这个动作立马抬手护住,半抱着穿着红衣的鱼玄清,脸上也被人画了精致的妆,只可惜,毫无人气。
僵硬的四肢,冰冷的触感,他慢慢埋在她的身上,大哭了起来。
得知她的死讯。
他没哭,只乱了方寸。
得知鱼施达不还她的尸体。
他没哭,只气愤的在鱼府门口叫嚣,往来气度通通不管。
得知她入了鱼府的墓地。
他没哭,只倔强的嚷嚷着要挖她的坟。
但真当挖了她的坟,见了她满身的剑伤,厚厚几层红衣挡也挡不住,他就知道,他完了,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哭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看着马上就要昏厥过去,从他口中吐出的那摊鲜血也早已干涸在了他的衣领处,变成了红褐色的污渍。
“我带你回家。”
紫言见他抱着鱼玄清的尸体,暗了暗眸子为他收拾了现场,棺椁被重新下霖,埋了起来。
谁也不知道,今夜,有人来过鱼府的墓地。
紫言看着自家先生抱着早就没气的夫人,骑着马,一言不语。
他生怕自家先生会做出些什么违背命的事情。
而事实上,他也确实干了,不过都是后话,现在的柳商枝只会抱着自家夫饶尸体哭唧唧。
紫言见柳商枝退了下人,把他一人和那具尸体睡在一张床铺上。
“”
柳商枝看着她的脸,真的就好像是睡着了,身上也没有尸臭味,不过手背上却长了一个不大不的尸斑,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有些僵硬,但他不在乎。
“先生。”
柳商枝正呆呆的望着鱼玄清的时候,门外紫言的声音响起,“让夫人安心吧。”
柳商枝仿佛没听到一样,起身把房间里的窗户也关了起来,不让人进来。
紫言头疼的看着这个院子,最终叹了口气走了。
“你,是不是我当时就该死活都要拦住你。”
柳商枝打算去牵那长了尸斑的手,发现手心有一处东西,被她生前死死攥着不松手,他诧异了一瞬,去看,是一只梨花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