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待会好好的给人家澜儿道歉赔礼,争取澜儿能够原谅你!”周震天冷声呵斥道。
周夫凌不耐烦道:“让我跟一个傻子赔礼道歉,休想!传出去我周夫凌的脸往哪搁啊!我是听冯六说那傻子突然不傻了,我是好奇来看看,看那憨货是不是真的不傻了,要不然,打死我也不会来这种破地方!”
周震天狠狠地踢了周夫凌一脚,冷声道:“你给我放安分点!今天你要是不给澜儿道歉,回家我非打死你不可!”
周震天训斥完,平复了一下心绪,就上前一步去扣门,然后耐心的等待着来人开门。
院门打开,霍庭林开的门,看到门外来人,脸上是一脸欣喜。
“哎呀,是震天兄弟啊!快快快!家里请!”霍庭林一边说一边恭敬的把周震天往家里让,语气里满是讨好,准确的说,是一种巴结。
这幅低卑姿态让周震天心里很不舒服,他觉得霍庭林和自己之间有一层隔阂,远不像以前他们之间那种深厚的感情来的真诚。
周震天脸上挤出一丝苦涩笑意:“大哥,咱兄弟俩人还这么客气干什么,我听说昨日澜儿来我家和凌儿玩,不小心磕伤了,今天我跟凌儿过来看看澜儿,澜儿她还可还好?”
“没什么大碍,没什么大碍!兄弟不用挂念。”
“没什么大碍我就放心了!我还真担心澜儿出点什么事。”周震天寒暄完,又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凌儿,还不过来见过你霍大伯!
周夫凌一脸傲慢,阴着眼不情愿的唤了一声:“霍伯。”
“凌儿也来了,有些日子没见,凌儿长得是越来越俊逸了,快,和你爹一块进家里坐。”霍庭林恭维道。
“凌儿,快,把给你大伯家买的礼品从马车上拎下来。”周震天给儿子使了个眼色。
周夫凌拉着个脸,不耐烦地把大包小包,包装精美的礼盒从马车上拎下来。
将父子俩让到了院里,周夫凌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霍恩澜,心中一怔,诧异之色溢于言表。
那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傲雅淡立,不卑不亢,即使是一身的素布衣裙,但也挡不住她身上散发的飒气风华。
霍恩澜微抬眸子,阴冷地扫了一眼周夫凌,这一眼正好和周夫凌惊诧的眼神对上,霍恩澜的眼神很复杂,仇视、不屑、鄙夷、冰冷的目光像刺骨寒风,沁入了周夫凌的血和骨。
可能是因为心虚,周夫凌的心底不禁猛得一颤,只觉得浑身阴冷。
周夫凌稳稳心神,一个十多岁的丫头,就算不傻了,又能厉害到哪儿去,自己堂堂男儿身,又何必惧怕呢。
周夫凌眼睛在院子里扫了一眼,心里暗暗讥嘲:“嘁,这种烂地方,就是给我家狗住,我家狗都嫌弃!”
霍庭林把周家父子请到屋子里,吩咐霍恩沛去烧水沏茶,唯独把霍恩澜留在了屋子里,目的也是想冲周家父子显摆显摆,自家姑娘现在不傻了,好让俩家的婚约更加牢靠一些,霍庭林的盘算,只有抱紧周家这棵大树,澜儿以后才能有荣华富贵的日子。
周震天打量了一眼霍恩澜,此刻的那个她,让周震天心里是越看越满意,越看越欢喜,但站在周震天身边的周夫凌心里却没有任何波澜,始终拉着脸,一脸嫌弃和不耐烦。
“凌儿,坐着啊,一路马车颠簸累了吧,赶紧坐下来歇歇。”霍庭林笑着道,语气甚是卑微。
周夫凌不屑地白了霍庭林一眼:“你家的凳子多脏啊,是人坐的吗,我怕弄脏我衣服!”
周震天听到儿子这番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凌儿,你说什么混账话!没个礼数,跟你霍伯伯赔礼!”
周夫凌阴着脸不说话。
霍庭林听到这番话心里也不怎么舒服,但脸上还是硬挤出一些笑意:“这凳子还真有点脏,我给你擦擦。”
话落,霍庭林弯腰屈膝用自己的衣袖就要去擦凳子。
霍恩澜弯身把霍庭林拦住了:“爹,你何必这么低声下气的,咱们家又不欠他们家什么,他爱坐不坐!”
说完,霍恩澜冷着一张脸扫了一眼周夫凌:“我家庙小,供不起你这尊金佛,你要不愿在我家待着,现在就可以滚!没人求你在这待着!”
周夫凌一怔,他没想到这个丫头不但不傻了,连说话都变得蛮横起来。
“呵!好笑!”周夫凌冷哼:“你以为我想来你家这破地方,我今天来是有正事要办,这事办完了,打死我都不踏进你们家半步!”
语落,周夫凌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纸,使劲一抖,:“傻子!你瞧好了,这是我写好的退婚书!今天我就把这婚退了!从今以后咱俩人没有任何关系!你霍恩澜,想嫁给我!你根本不配!”
一纸休婚书,被狠狠地摔到霍恩澜的身上,顺着霍恩澜的衣衫慢慢滑落,再滑落,落在她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