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洛紫云离去的背影,云澈轻叹一声,眸光转向了霍恩澜:“姑娘,刚才的事别太放心上,有言道“富贵而骄,自遗其咎”,洛家大小姐这种娇纵跋扈之人,到处给自己埋祸根,总有一天她会自食恶果的!”
霍恩澜看了一眼云澈,故作轻松笑道:“多谢云公子安慰,我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刚才的屈辱霍恩澜已经深深地印刻在了心底,她心里暗暗发誓,三年,只要三年,她要想尽一切办法让洛家从云城消亡。
云澈这才稍稍安心,他转头看了一眼霍恩沛,白嫩的小脸上两道血痕还在渗着血,顿时一脸的心疼:“姑娘,你的脸伤的好像挺深的,我这有上好的白药,我帮你涂抹一些,几天伤口就会愈合,保证不会留下疤痕的。”
霍恩沛被云澈关怀的眸子盯着,心怦怦地跳个不停,脸上的伤疤也感觉不到痛了,她不敢看云澈那张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慌张的把眼神游离到霍恩澜的身上。
霍恩澜似乎看出了什么,她冲云澈施礼,一脸歉意地笑道:“云公子,今天已经够麻烦你了,实在不忍心再讨扰你了。”
“姑娘就别推辞了,伤口见了风有可能会感染,何必去增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呢。”云澈说完,看了一眼铺子的小伙计:“小福,去把放在柜台的那瓶白药拿来。”
霍恩澜也不再推辞,一脸感激地看着云澈。
“嗯!”小福应了一声急忙去了柜台,从柜台里翻出了一个很小的白瓷瓶,交到了云澈手里。
云澈给霍恩沛让了座,然后从宽松的衣服袖子里掏出一件雪白精致的手帕,俯身轻轻地去擦拭霍恩沛的脸颊。
如同擦拭一件非常贵重的瓷器,云澈温柔而小心翼翼。
被一个陌生的男子如此直勾勾的盯着,如此的近距离擦拭伤口,还是一个如此精致漂亮的男人,霍恩沛脸色一直羞红到了脖子根,听着云澈那微微起伏的呼吸,霍恩澜紧张的冷汗直冒,大气都不敢出。
云澈把血迹擦干净,然后又温柔地用木棉沾着白药,轻轻在霍恩沛脸上伤口处涂抹着,一边涂一边安慰:“姑娘,你放宽心,这白药药效很好的,你的脸会恢复的和之前一模一样。”
霍恩沛紧张的支支吾吾“……啊……嗯……谢……谢谢云公子……”
云澈笑笑没说什么,倒是霍恩澜看着一脸窘迫的姐姐,心里一直在偷笑。
等云澈处理好伤口,霍恩澜满脸谢意:“云公子,多谢你帮了我姐姐,这白药应该很贵吧,我付给你银子。”
云澈轻轻地摇头:“只是普通的白药罢了,不值几个钱,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站在一旁的伙计小福,听到这话,一脸幽怨,心里暗道:“这白药是极其昂贵珍稀的雪山白药,怎么能是普普通通的白药呢,真不知道公子和两位姑娘初次见面,为什么对她们那么好!”
霍恩澜摆摆手:“那怎么行,今天我欠你太多人情了,不收钱,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云澈笑道:“这种小事姑娘真的不必放在心上,街上这么多的铺子,两位姑娘偏偏躲进了我的医馆,咱们也算有缘,不知能不能和姑娘交个朋友?”
霍恩澜不好意思笑笑,人家都不嫌弃自己寒酸,自己还有啥可拒绝的,能和这么一个大美男交朋友,自己巴不得呢。
“如果云公子不嫌弃我,我当然愿意和云公子成为朋友了!”
云澈嘴角含笑:“好,那我和姑娘以后就是朋友了,不过,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姑娘的芳名,不知姑娘芳名叫?”
“我叫霍恩澜。”
“霍恩澜?嗯,霍小姐,以后你我便是朋友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云某!”云澈拱手施礼。
霍恩澜还礼道:“云公子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霍恩澜也一定竭尽全力相助,今天我还有些其他事情要办,就先告辞了。”
云澈轻笑点头,表示默许。
霍恩澜和姐姐一前一后出了云医阁的大门。
云澈也迈步走出大门,目送着霍恩澜走出了好远,望着霍恩澜渐渐消失的身影,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涌上了云澈的心头,这种感觉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是让人身心微微泛起涟漪的感觉。
此刻,差不多已经是午后三时,霍恩澜和姐姐并肩走在热闹非常的青刹街,街的两边摆满了各色美味小吃和好玩的零碎,霍恩澜顺手买了两串糖葫芦,姐俩一人一串,边走边吃。
“姐,你是不是看上刚才的那位云公子了,从你的眼神里能看出你对他满满的爱慕啊,你要喜欢云公子,我去给你保媒拉纤,反正我和云公子现在是朋友了。”霍恩澜不正经道。
被霍恩澜这么一调侃,霍恩沛脸又猛然泛起了红晕,她在霍恩澜的胳膊上掐了一把,娇嗔的责备道:“澜儿,你别胡说八道!咱们这种人家怎么可能配得上人家云公子呢,在乱说,姐姐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