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士兵垂头丧气地回来。
“大姐,没有发现任何热啊。”
洛紫云阴着脸:“你们是一群废物吗!刚才她还在楼上,这么快能跑了!”
领头士兵道:“附近也找了,确实没发现人影。”
“我领你们回去找!才这么一会,她能跑哪去,肯定躲在酒楼里了。”
洛紫云气得脸紫红,咽不下这口气,她非要把戏耍她的那个人抓住,非扒了她的皮才能消除她心底之恨。
周夫凌赶紧拉住她:“紫云,你……还是赶紧去看看你的脸吧,你的脸好像受伤了,不及时治恐怕会……会毁容的。”
洛紫云一下子紧张起来,她最骄傲的就是这张绝美漂亮的脸蛋了,她怎么会接受得了毁容呢。
但此刻,她的半边脸蛋被鞭炮烘掉了一层皮,黑紫黑紫的好像一大块黑斑!
洛紫云太激动,竟然没有觉察道疼意。
她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周夫凌一把拽住了她的手,担心道:“别碰,会感染的。”
洛紫云手僵在半空,忽然她疯了似的尖叫起来:“……啊,我的脸真的受伤了吗……快带我去找云医师……快点啊……我不要毁容啊……”
周夫凌赶紧抱起洛紫云,知道“云医阁”已经关了门,瘸着一只腿急匆匆朝云澈家赶去。
领头士兵望着俩人离去的背影,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痰:“我呸!什么东西,活该脸受伤,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你算个屁,还敢训斥我们。”
骂完,几个士兵又不紧不慢地去巡城去了。
霍恩澜见士兵走远了,这才飞身落地,朝着自个酒馆后院走去。
把石头重新压在酒缸上,又把后院大门重新插好,又望了一眼那矮墙,寻思着有空了加高一些。
经过一番折腾,夜色已经很晚了,霍恩澜累得实在不想动弹了。
也没洗洗,直接去了二楼雅间,拼了几把软和的椅子,躺在上边直接睡着了。
这一夜,霍恩澜睡得很香很香。
第二一早。
霍恩澜是被窗外吆喝卖早点的声音吵醒的。
她揉揉睡眼惺忪的眼,推开了窗子,一阵晨风吹来,凉爽而清新,让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她埋头看楼下,却无意间看到了自己的大姐拉着锦儿站在酒馆门外,样子很焦急。
“大姐,三妹。”霍恩澜唤了一声,朝她们挥手。
霍恩沛和锦儿抬头看,脸上的凝重舒展开了,锦儿更是高胸跳起来:“二姐!”
“锦儿,你和大姐咋来这么早啊?”霍恩澜蹙眉。
“哎呀,澜儿,你昨个晚上咋没回来?大姐担心死你了,也睡不踏实,一早就赶过来想看你在不在酒馆。”
“昨个客人走太晚了,我实在太累了,就懒得走夜路了,干脆睡酒馆了。”
霍恩澜边边把大门钥匙扔了下去,让她们开门进来。
姐仨碰了面,跑去了厨房,准备着伙计和厨工们的伙食。
熬了粥,又煮了鸡蛋,拌了一个爽口的凉菜。
大姐去街上买了几屉热乎喧腾的肉包子,摆在一楼的堂厅。
“澜儿,咱们给伙计的伙食还挺好的嘛,你看哪家酒楼大早上舍得花钱给伙计们买肉包子吃啊。”
霍恩澜笑笑:“哪省也不能在伙计们身上省,吃得差,伙计一肚子怨气谁给你好好干活啊。”
没多久,伙计和厨工们纷纷都来了。
钱婶和二丫也来了,梅苏闲也来了,是铁蛋哥赶着驴车把她们送过来的。
一进酒馆,娘俩就有些不好意思道:“掌柜的,我们没来晚吧?”
霍恩澜笑着,热情招呼道:“没有,没有,现在还早呢,你们坐过来吃点东西吧。”
钱大芬和二丫拘束地坐在了桌子前,看着这丰盛的早饭,馋得不得了。
家里穷,能喝上一口棒子面粥,吃上一口窝头,就很幸福了,哪敢奢望能吃上白面包子,鸡蛋啊,这一切都跟做梦一样。
霍恩澜坐在桌子前,看大家伙都拘束,笑着道:“都拘束个啥啊,昨个都在一块干了一了,也都熟悉了,还有啥不好意思的啊。”
二柱道:“掌柜的,你先动筷子啊,我们当伙计的怎么能先动筷子呢,这不是对你不尊重嘛。”
霍恩澜笑着:“嗨,哪有那么多规矩啊,咱们不讲这些,你们该吃就吃,我不挑你们的理。”
二柱道:“你不挑我们的理是你仁厚,可我们不能不懂事啊,该讲的理还得讲。”
霍恩澜绕不过他们,笑着道:“行,我先吃。”
完,霍恩澜咬了一口肉包子,喝口粥:“行了吧,你们都动筷子吧。”
见霍恩澜吃了,其他人才敢大口大口吃起来。
霍恩澜笑道:“都多吃点,吃得饱饱的,到时候才有劲干活。”
伙计和厨工都纷纷笑着回应她:“放心吧,掌柜的你对我们这么好,我们怎么能辜负了你啊,我们一定都把活干得又快又好。”
霍恩澜又把目光撇向钱大芬和二丫:“钱婶,二丫妹妹,你们昨个晚上住的还习惯吗?”
钱大芬放下筷子,一脸朴实厚道道:“……习惯,习惯,昨个我和二丫睡得老踏实了,你李婶还把新被子给我们盖,我和二丫可是碰到好心人了,这些日子我心里从来没这么踏实过。”
霍恩澜冲她娘俩笑笑没再啥,而是把目光撇向了梅苏希
看梅苏闲吃得津津有味,霍恩澜把眼睛眯起来了:“……你!不是今个不来了嘛!”
梅苏闲嘴不闲着,嘴里鼓鼓囊囊道:“还不是怕你这只母老虎,我哪敢不来,不然你指不定有什么损招等着我呢!”
霍恩澜瞪着他道:“知道我的厉害就好,以后在我这好好当账房,不服气我就打。”
“给银子嘛?”
“没有,想什么好事。”
梅苏闲阴着脸翻个白眼,咕哝道:“黑心的剥削家。”
霍恩澜一挑眉:“你嘀咕个啥?”
“……咳,啥也没啊!”他可不想再挨她的掐。
“再瞎嘀咕,以后就管你一顿饭,活给我照干。”
梅苏闲委屈着一张脸,心里暗自道,等我伤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黑心女人。
大家伙听着他俩斗嘴,有点跟打情骂俏差不多,都忍不住偷偷笑。
霍恩澜把眼瞪得溜圆:“你们都笑啥?”
众伙计都赶紧埋头吃饭:“……嘿嘿,啥也没笑,啥也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