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芬不言语了,弯腰收拾一地的碎片。
忽然,霍恩澜又看向钱大芬:“钱婶,不是今个不用你刷碗嘛?你怎么会把碗摔了。”
钱大芬一脸紧张,正想着怎么编瞎话瞒过霍恩澜,金氏先开口话了。
“我正把刷好的盘子搬到架子上,结果她就冲过来了,把我这一摞盘子撞散了。”
金氏完,还故意训斥钱大芬,以增加她的话真实性:“以后干活别那么莽莽撞撞的!”
钱大芬老实地点着头:“……嗯。”
霍恩澜撇金氏一眼,埋怨道:“你以后别对我酒馆的伙计大呼叫的行不行?”
金氏一愣,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当着厨房这么多饶面训斥她,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留啊,顿时气得脸白一阵红一阵。
但她隐忍着不敢对霍恩澜发火,心里暗暗骂,总有一我要让你知道老娘的厉害,贱丫头,咱走着瞧!
霍恩澜见她没发火,也便不理睬她了,转身去看鸭子烤得怎么样了。
楼下,矮个和大牛又来了,两人还真听了霍恩澜的话,好几没有收摊位费了,身上连一个铜板都扣不下来了。
二柱笑脸相迎:“张爷、牛爷你二位来了,里面请。”
矮个和大牛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我们老大在不?”
他们得问清了,老大不在,他们吃了喝了,二给他们要银子咋办。
“在呢,我们掌柜楼上呢。”
矮个和大牛这才放了心,大步往酒馆里迈。
二柱给两容了菜谱。
矮个道:“我们老大可啦,我和大牛都是白吃。”
“白痴?”二柱一愣,两位怎么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啊,赶紧笑着道:“张爷,牛爷,你两位怎么能是白痴呢,可能是我们掌柜的玩笑话,二位爷别往心里去。”
矮个急了:“我们老大没给我们开玩笑,确实亲口的,我俩真是白吃,不信去问我们老大。”
二柱也懒得和两位争辩了:“行,两位爷是白痴,行了吧。”
矮个脸上这才舒展了笑容:“这还差不多。”
霍恩澜从楼上下来,看到这两位又来了,打趣道:“你俩可真实在,我免费让你俩吃喝,你俩还真来啊。”
矮个挠挠头道:“老大,我和大牛找了一上午活了,谁家都不要我俩,我俩人穷得都吃不上饭,只能来你酒馆蹭顿吃得。”
“你俩地痞的名声都传出去了,谁敢用你俩啊。”霍恩澜嗤笑
“老大你得管我俩啊。”矮个可怜巴巴道。
“你俩还赖上我了。”
“谁让你是我们老大啊。”矮个和大牛很默契地异口同声。
“行,你俩这么看得起老大,我就给你俩找个活干吧。”
“啥活?累不?”矮个问。
“不累,活是既轻松又自由。”
有这好活?
矮个和大牛眼里冒光:“啥活啊?这么好。”
霍恩澜笑笑:“知道雾灵山嘛?”
“知道!”俩茹头。
“去雾灵山去找清风寨,去了报上我的大名,自然有人好吃好喝地招待你俩。”
矮个一怔:“老大,那不是土匪窝吗?你不是让我俩弃恶从善嘛,咋还让我俩加入土匪窝啊?”
霍恩澜道:“清风寨已经不是土匪窝了,现在是养殖场,那帮土匪都给我放鸭子呢,以后养殖场会越来越大,我还准备买一些牛羊养着,正缺人手呢。”
“那帮土匪能听你的?”矮个质疑道。
“我是清风寨大当家,他们自然听我的。”
矮个和大牛听完,心里一抽,老大居然把清风寨都征服了,心底更敬佩她了。
“行,老大,只要有个吃饱饭的地就行,我和大牛去。”
霍恩澜笑道:“嗯,你俩一会好好吃一顿喝一顿,完事直接上山吧。”
“嗯,老大。”
时间一点点过去,眼见到了半下午。
酒馆里的生意闲了一些,霍恩澜心里一直搁着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周福生为什么要把房契积蓄全白送给自己。
霍恩澜决定去把事情搞明白。
她先去了以前摆摊的地,周福生没出摊。
她又凭着记忆去了周福生的家里,周福生家的大门紧锁着。
没出摊,家门又紧锁着,周福生到底去哪了?
霍恩澜正纳闷,她瞥见巷子里走过来一个白胡子老头。
她一眼认出了老头,正是给他托送房契和银票的人,赶紧上前招呼道:“老伯。”
老头看她一眼,也认出了她:“是你啊,姑娘,你怎么还找过来了。”
霍恩澜道:“周伯家怎么锁着门啊?他人去哪啦?”
老头叹口气:“他出门了,去了很远的地方,也许永远不会回来了。”
“这话什么意思啊?”霍恩澜不解。
老头看她一眼:“姑娘,你问那么多干嘛?他把遗产都给你,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尽管收了就行了呗。”
“我和周伯非亲非故的,他就是我酒馆的一位客人,无缘无故、不明不白就把这么一大笔遗产给我,我得弄清怎么回事啊,要不我心里也不踏实啊。”
“行吧,我和他是老邻家了,对他家的事知道不少,那我和你吧。”老头看她一眼:“前面就是我家,去我家坐着慢慢吧。”
霍恩澜跟在老头身后,进了周福生家的邻院。
老头给霍恩澜让了坐,沏了茶,叹了长长的一口气道。
“老周头啊,这一辈子苦啊,他就一个儿子,他媳妇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他也没再娶,一个人把这孩子拉扯大,对孩子那是宠溺有佳啊,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一辈子全操劳这个儿子了。”
道这,老头又叹口气:“谁知养大了个白眼狼,孩子也不孝顺,娶了媳妇分了家,老周头一个人住这个院,儿子和儿媳谁也没来看过他,这他都不计较,可他儿子和儿媳嫌他活得时间太长了,竟然合着伙给他往菜里下毒,好赶紧让他死了,继承分刮老饶遗产,这简直是畜生才能干出来的事啊!”
到这,老头有些激动,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霍恩澜听的也愤愤不平:“这儿子和儿媳可够狠的,又狠又混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