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恩澜越看越觉得这张脸熟悉起来,忽的她眉头一皱,轻轻喊出了声:“云公子?”
云澈扭头,看她,一眼也认出了她,脸上漫上一丝兴奋:“霍姑娘!好久不见啊。”
霍恩澜见到云澈,心里涌上一丝愧疚:“好久不见了,云公子,你的伤……”
云澈浑身动动,笑着道:“无大碍了,劳烦霍姑娘还惦念着我啊。”
霍恩澜内疚道:“是我连累了你,上次我登门看你,被你妹妹赶了出来,我有些不敢登你家门了,所以一直没有去看望你。”
云澈笑笑:“婉儿和我你来过,我训骂了她,希望霍姑娘别介意她那的无理。”
霍恩澜道:“你妹妹也没错,我害的她哥哥受了那么重的伤,换谁都气愤。”
“……”
场主看两人聊得甚欢,看来两人认识,就插嘴道:“云公子,你认识这位姑娘那就太好了,这位姑娘也相中了你看上的这匹马,看来你两位眼光相投啊!”
云澈看向霍恩澜,眉头皱着:“你也来买马?”
“嗯。”霍恩澜点头,指着那匹棕色骏马道:“相中了那匹,老板被你买下了,看来我只能另选一匹了。”
“霍姑娘,你也喜欢它,那这匹马就归你了,我男儿大丈夫怎么能夺女孩子的所爱呢。”云澈大气道。
霍恩澜摇摇头:“是你先相中了这匹马,我后来的,是我夺了你所爱,我还是另外选一匹吧,反正这马儿多的是。”
云澈见他拒绝,也没再客套,只是笑着看她道:“姑娘,我家有一匹马,漂亮程度不亚于这一匹,姑娘有没有兴趣去我家瞧瞧那一匹马。”
霍恩澜想了想,笑着道:“算了吧,我就在这选一匹就成了,去了你家又让你妹妹赶出来,多尴尬啊。”
云澈哑然失笑:“她爱玩的很,不到黑不肯回家的,姑娘去了一定会喜欢上那匹马。”
霍恩澜又望了一眼身边的马群,除了那匹棕色骏马,其它的她也没有太瞧的上,便答应了云澈的要求。
云澈付了余下的银子,把那匹粽马拴在了马车后,然后很优雅地给霍恩澜撩开了轿帘,霍恩澜有些受宠若惊,赶紧抱着锦儿上了马车。
随后云澈也上了马车,坐在霍恩澜对面。
“付爷爷,咱走吧。”
马夫扬起马鞭,马车缓缓地走起来。
幸亏马车里足够宽敞,才不至于让两人尴尬。
畜牧市场的路有些坑坑洼洼,虽然马车一路颠簸,但屁股下是厚厚的空竹丝织,坐着很是柔软舒服,一点也感觉不到颠。
锦儿从来没有做过马车,更别这么豪华舒坦的马车。
此刻,她仰着脸兴奋道:“二姐,这垫子太舒服了,一点也不硌屁股,比驴车舒服多了,坐李婶家的驴车把我屁股都颠成八瓣了。”
霍恩澜一脸尴尬,这妮子当着这么儒雅的公子面,把自己穷酸的老底全抖搂出来了。
云澈笑着看锦儿,觉得她很可爱和真:“这姑娘是你妹妹?”
霍恩澜点点头。
“姑娘,你好活泼可爱啊。”云澈笑着夸她。
锦儿也嬉笑着看他,觉得他是个很好话的大哥哥,嘴甜道:“谢谢大哥哥,大哥哥,你长得也很好看吆。”
云澈听完,更喜欢眼前这个姑娘了,觉得她好乖好逗。
“云公子,你的伤怎么好的那么快?我听外人传你赡很重,有些地方都骨折了,这才一个多月,我看你身子骨好像痊愈了啊。”霍恩澜忽然问了一句。
“外面人传得夸大了,我擅其实没那么重,只是手臂有骨折的地方。”云澈道:“我家开医馆,有一种专门接骨的药,药效好得很,骨折差不多一个月能完全恢复。”
霍恩澜眨眨眼:“有这么神奇的药?”
“嗯。”云澈点头:“祖传的。”
“那我有空去你医馆看看,去抓一副这种药。”
“你家有人骨折?”
“嗯。”霍恩澜道。
“那看完马,直接去医馆吧,我给你把药拿了。”云澈轻声道。
“也校”霍恩澜痛快答应了:“那就多谢云公子了。”
云澈笑笑:“你我是朋友嘛,何必那么客气啊。”
两人闲聊了一路,马车终于来到了一处气派的庄园前。
马车没有停留,直接驶了进去。
马夫回头问了一句:“公子,直接去马场吗”
云澈道:“嗯。”
马车便朝着庄园的马场行去。
霍恩澜透过珠帘,看到庄园里处处流光处处影,繁花似锦,水溪潺潺,风景美得犹如世外桃源一般,心不禁陶醉在了这绝美景色郑
锦儿手扒开闪闪发光的珠帘,也不禁赞叹个不停:“哇,这里好美啊!好多花儿我都没见过。”
“云公子,这庄园是你家的?”霍恩澜问道。
“嗯,准确是个狩猎场,也算一种经营吧,人们可以来这里骑马狩猎,霍姑娘随时都可以约着朋友来这玩,骑马射箭狩猎,全给你免费。”
霍恩澜咂舌:“我哪会什么射箭狩猎啊,骑马都骑不利索。”
马车很快驶到了马场,马场很宽很广,用粗重的木头打桩围起来的,里面至少有上百只马儿,有的卧着、有的追逐、有的仰嘶鸣,……,每一匹马都好像是精挑细选的,个个膘肥健壮,神气奕奕,把霍恩澜看的眼花缭乱的。
云澈招呼她一声:“霍姑娘,这些马虽然都很好,但是都比不上我要让你看的那一匹,我领你去瞧瞧它。”
霍恩澜跟在云澈身后,沿着马场到了一处低矮的草棚,那里单独圈着一匹白色骏马。
“就它了。”云澈似乎很喜欢它,痴痴地看着它:“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白鬃烈马。”
霍恩澜仰头看那匹马,身躯又匀称又结实,毛色光滑透亮,高昂着头,似乎骄傲的不可一世。
也许,它觉得只有最高贵的人才能拥有它,征服它。
霍恩澜一眼就喜欢上了它,她问云澈:“为什么叫它白鬃烈马,它性子很烈吗”
“烈的很,我马场好几个驯马师都驯服不了它,霍姑娘要是能驯服他,我把这匹马白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