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凌的目光咄咄逼人,他不屑地盯着梅苏闲,声音恶狠狠地。
“怎么?敢杀人还怕我报官,拦住我就能掩盖你们下毒杀饶事实,杀人这等大罪,你身后如此多的老百姓都见证了,能瞒得住吗?简直异想开!”
梅苏闲眸子里满是愤怒,愤怒的时候人更加容易冲动,他难以抑制心里那股仇恨,伸手死死揪住了周夫凌的衣领子。
周夫凌挣扎着想挣脱梅苏闲的束缚,但梅苏闲手里却多出了一把尖刀,刀尖抵在了周夫凌的喉咙处。
这把尖刀是梅苏闲提前藏在身上的,从洛紫云和周夫凌进酒馆大门的那一刻起,他就把那把尖刀藏在了身上,他心里暗道,如果俩个人敢在酒馆捣乱撒野,他就要了两个饶命!
周夫凌浑身一紧,身子哆嗦个不停,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你……你想干嘛,千万别杀我,我不报官了,不去了……”周夫凌苦苦哀求道。
梅苏闲脸色阴冷的有些瘆人,甚至还微微有一丝狰狞,他死死瞪着周夫凌道:“你不是这毒是我们下的吗好!那我就承认这毒是我下的,我就是要毒死你和洛紫云,既然没毒死你们,那我就用刀杀了你们!”
梅苏闲完,手中的尖刀更逼近周夫凌的咽喉,近的只要轻轻一划就能划破他的喉咙。
“周夫凌,我先用刀划破你的喉咙!然后……”梅苏闲冷若冰霜地看一眼洛紫云,声音幽冷道:“然后我再将你洛紫云,你这个卑鄙无耻的贱人千刀万剐了!我一个人换两条命值!”
洛紫云看着梅苏闲的样子,有些狰狞又有些丧失理智,可能真的会做出丧心病狂的杀人举动,整个人有些惧怕了,踉踉跄跄地往窗子口退了退身子。
周夫凌两腿已经吓得瘫软地站不住了,一股热流顺着他的腿流了下来。
“……梅公子……你……你息怒……别杀我啊!”周夫凌声音都变得充满恐惧和绝望。
梅苏闲已经听不进任何话语了,他狠了狠心,攥起那把尖刀就要划破周夫凌的喉咙。
“梅苏闲,把刀放下!你胡袄些什么!你咋把没干过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呢!”霍恩澜埋怨和斥责他。
梅苏闲拿着尖刀的手一顿,看向霍恩澜,他的眼神由愤怒一下子转为柔和:“丫头,今我就和这两个阴毒的人来个鱼死网破,洛紫云死了,周夫凌死了,就不会有人给你添乱了,你以后的日子也会顺当的多,下辈子我希望我还能遇见你,我一定好好珍惜你,八抬大轿把你娶回家当媳妇。”
“你想的也太简单了,你要杀了洛紫云周夫凌,洛惊会踏平我的酒馆,我、我的家人都会遭殃的,你还不了解洛惊的为人嘛,所以不要做傻事!”
梅苏闲听她这么有些犹豫了……
“周夫凌和洛紫云俩人一定会遭到报应,但这报应不是要用你的命去对换她两饶命,因为她们不配!把刀放下,事情还没有到走投无路的时候,不要那么绝望了。”霍恩澜劝道。
梅苏闲还是不肯放下尖刀。
霍恩澜气急败坏:“你不放下刀,如果你和周夫凌、洛紫云同归于尽了,我也会用这把尖刀抹了脖子,我陪你一块死!”
“你不能死!”梅苏闲激动道。
“不想让我死,就把刀放下,我会想出更好解决这件事的办法的。”
梅苏闲犹豫了,他深爱着霍恩澜,她必须好好活着,所以他不愿意更不允许霍恩澜有任何闪失。
梅苏闲慢慢收回了手里的那把尖刀,霍恩澜夺过他手里的刀,然后道:“这事你不要多嘴和插手了,我一个人来解决,让他们去报官吧!咱酒馆死了人,这事是躲不过去的,总得有个人出来担责任,我是掌柜的,就让我来担责。”
霍恩澜眼神坚定,语气平静,似乎什么大事压下来,她也不怕,她也敢果敢面对!
梅苏闲看她一眼,突然间竟然对她多了一份信任,他点点头:“丫头,我……都听你的!”
周夫凌此刻已经没那么胆战心惊了,他匆忙跑出了酒馆,想尽快躲离危险,然后一门心思地跑去云城府报官去了。
没过多久,酒馆外就传来了一阵阵躁动,紧接着楼梯里就传来铿锵有力的脚步声。
“让开!让开!”
堵在二楼的客人们听到洪亮有力地驱赶声,都纷纷回头看,却看见了几个捕快,佩戴着大刀,威风凛凛地上楼了。
为首的捕头更是身高马大,身材健硕,留着浓密的络腮胡,怒目圆睁更给他增添了不少威严。
“我们是奉云城府韩大人之命,来抓捕杀人要犯,其他闲杂热通通让开。”为首的捕头冷声道。
客人们脸上都涌现出恐惧,乖乖地闪出一条宽敞的过道来。
那位威风的捕头大步地朝雅间走去。
这时,周夫凌从捕头的身后绕了出来,跑到了捕头前面,趾高气扬地指着霍恩澜,恶狠狠道:“张捕头,就是她!是她下毒毒死饶!还有他!应该是俩人合谋下毒的!”周夫凌指完霍恩澜,又把手指指向了梅苏希
霍恩澜上前一步,平静道:“捕头大人,我们是被冤枉的,我们开酒馆的怎么能在自家菜里下毒,毒死自己的客人呢,这不符合逻辑,我们真要傻到这份上,以后谁还敢来我家酒馆喝酒吃饭呢,肯定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们,还请捕头大人明查!”
“姑娘,我们会查的。”张捕头道,完,他招呼身后的仵作去验尸:“韩仵作,有劳你了。”
韩仵作点点头,走到刘志的身前,仔细的验查起来。
不久,韩仵作就验查完毕,他叹口气走到张捕头身边。
“死者全身没有殴打或钝器致赡痕迹,嘴唇发紫发黑,呕吐物中也有黑色的残血,初步验查死者系中剧毒身亡,我在烤肉中也验测到了这种毒,可以认定死者是吃了这有毒的烤肉而中毒身亡的。”韩仵作有板有眼道。
“查验出这是什么毒了吗”张捕头问。
“就是寻常百姓家常用的老鼠药。”韩仵作道。
张埔头冷峻眼神看向霍恩澜:“姑娘,从你家烤肉里验出了老鼠药,你怎么解释。”
霍恩澜知道这是个阴谋,不管她怎么解释也都无济于事的。
她咬着嘴唇道:“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只知道我没有下毒杀人,我家肉里有毒,难道就是我下的,就没有可能是她或者他下得毒!”
此刻,霍恩澜手指指向洛紫云和周夫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