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明亮的演播厅里,坐满了人,观众席上,粉丝激动的举着牌子,眼冒红心的看着台上的那抹修长的身影。
“那不知道司空白平常怎么缓解压力的呢,能说一说吗?”美女主持一脸笑意的仰着头,看着司空白的脸。
黑眸被灯光渲染出迷离的色彩,像极了七彩琉璃,熠熠生辉。那橘黄色的灯光懒懒散散的洒在司空白的身上,比例完美的修长身影笼罩在灯光下,晕染着朦胧的光圈。
微眯那双惑乱众生的桃花眼,司空白正想开口。突然察觉头顶有什么异样。
“啊!”“司空白,快走开!”“啊啊啊啊,司空白啊!”观众席一片混乱,是顶部的灯盏脱落。
正想躲开的司空白不知怎么的腿像是定住了,“咚!”灯盏砸在了他的头顶。
“天哪!”
观众席一片尖叫,可司空白根本顾不上,因为头顶尖锐的疼痛使他整个脑子都模糊了,只感觉有热流从发中流落,只感觉倒在地上的闷痛。
“该死!”
他的世界一片红色。
倒在地上的司空白陷入昏迷,现场一片混乱,因为是直播,很快网络上便炸了,微博很快瘫痪。
森林里,白雪满地,一个人倒在地上毫无声息,身下的鲜血染红了一寸雪地,如梅花般,妖艳异常。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嘶~好疼。”倒在地上的人皱了皱眉头,呲牙咧嘴的撑起身子,环顾了四周。
“我说怎么这么冷呢,这么厚的雪,能不…嗯?雪!怎么会有雪!”司白猛地睁大眼睛,低头看着身上的白袍。
这是,古装?自己不是被灯砸了么,怎么会在这儿。
“我去!不会吧,穿越?”司空白蒙圈的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一时之间脑子有些迷糊。
“不是,小说不是只有女的穿越吗,怎么我一男的也穿了?玩儿呐!”司空白嗷嚎。看了看身上的鲜血,感受着背上的痛楚,欲哭无泪“还带伤?!”
“将军,这有人!”不远处传来声音。司空白寻声望去。
“走!去看看!”清冷好听的女声。
蓝轲一行人是出来找安阳世子司白的,他从京城到军营,一路平安无事,快要到军营时遭人暗算,失去联络,看来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希望没事,不然安阳王那不好交代。
蓝轲眼底眸光微闪。眉宇间聚着消散不去的凝重,冷漠的脸在这冰天雪地里愈发冰冷。
“驾!”蓝轲驱马向着雪地里的男子走去。
厚厚的白雪地里,一身白衣的男子坐着,后背的鲜血侵染了满地的白雪,红色的血在白色的雪的映衬下,像极了一朵硕大的梅花。在傍晚的阳光下凝聚着金红色的光泽。
男子忽然回头,天下任何美丽的词句都没有办法形容出少年相貌的美好,丝绸般长发用白色的长带竖起,少年白皙的皮肤在雪地的映照下更似一块上好的白玉,折射着莹白的光泽,那双如墨玉一般的的眼眸里恍若装着浩瀚星空,熠熠生辉,眼底眸光跳跃,因突然出现的人马,表情微微呆愣。
蓝轲同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少年,觉得这少年美好的像是天池上漂浮的仙雾,连轻微的呼吸,便能吹散了他。
少年好似一块没有被任何东西污染的千年美玉,静静的躺在河床深处,温润而不弱小,反而是透着贵气,令人向往的同时,又不由的敬畏。蓝轲猝不及防的撞进男子好看的眸中。蓝柯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重重的撞了一下。
“咳,你是司白?”冷清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自然。蓝柯尽量保持着自己的冷漠。
司白抬头。
一匹白色的高大的马徐徐走来,它颈间缀着红缨,两个银色的铃铛在寒风下叮叮作响,马背上披着银鞍,上面坐着一个高挑修长的身影,一身红黑相配合的盔甲,挺直的脊梁,每一个动作都矫健有力。
司空白有些呆愣的看着面前徐徐骑马而来的女将军
一身红色的戎装将张扬两个字体现的淋漓尽致,女将军亮黑的长发用红带高高束起,在寒风的吹拂下飘荡着,英气逼人,整个人好似浴火而生的凤凰,尊贵威严。
身上的红色戎装将那诱人的身体彻底的包裹起来,让人觉得仿佛红色就是为她而成,一身红色却不显艳俗,反而让她更加清冷高贵。不可亵渎。剑眉高挑,纵使在平静的氛围中。一双美丽的琉璃色眼睛也掩不去沙场磨炼出的凌厉。
右手拿着一杆黑玄铁打造的大刀,挺直了腰板骑在马上,整个人霸气极了。
“你不是司白?”蓝轲已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了,见面前的男子不说话,皱了皱眉头。
“司白?怎么跟我差了一个字。”司空白回过神,低声呢喃。
“来人,扶世子上马。”想到司空白身后的伤口,蓝轲微微偏头命令道。
“是!”一个士兵走到司空白身边,行了一个抱拳礼。
“世子,…”然后伸手扶住司空白的胳膊。
“不是,等会儿,你喊我什么?”司空白看着面前的士兵。
“小的刚刚喊您世子,您是安阳王府的世子司白。”士兵恭敬地说道。
是司白,而不是司空白,难道我是魂穿?看这些人好像也不在开玩笑。
唔~看来以后为了能完美隐藏,只能改名司白了。司白就司白吧,反正就差了一个字。
坐在马背上的蓝轲看着司白还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顾忌他身上还有伤,珉了珉唇。
将手中的长刀扔给一旁的士兵,利索的翻身下马。
走到他面前,伸手,“起来,天色不早了,”
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手修长好看,关节处布着茧子,司白微微一愣,也不矫情,握住蓝轲的手,在她和士兵的搀扶下走到蓝轲的马边。
“你骑吧。”蓝轲沉声道。
司白看了看周围,只有这一匹马,摇了摇头。虽然自己受伤但是,这种女士优先的绅士精神,自己还是要时刻保持。
“我还是自己走吧,这点伤无妨的,啊哟喂!”司白正在心底为自己的伟大精神感动痛苦,大义凛然的拒绝,但话还没说完,便被蓝轲掀上了马,随后蓝轲自己也一跃坐了上去。
“那就一起走。”蓝柯将司白趴坐在马背上,牵着缰绳小心的驱马前进。
“……”司白。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索性闭嘴。
“要不我还是下去吧,男女同坐一匹马,不好吧。”司白抱着马头,看着前面的道路,还是熬不住。
“无妨,不碍事。”蓝轲直视前方,连个眼神都没有赏给他一个。
“只是这男女有别,要不然,还是。”司白觉得自己还能再挣扎一下,于是艰难的回头,看着蓝柯面无表情的面孔,再次开口,接受到蓝轲凉凉的眼神,果断闭嘴。趴在马背上闭上眼选择装死。
晚上。
帐篷里,蓝轲将药递给包扎好的司白。
“谢啦。”司白看了一眼蓝柯,接过,试探性地喝了一口。
哇,好苦,我的妈呀。
看着司白苦得脸都皱一块了,蓝轲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大男人,还怕药苦。”蓝柯双手抱肩毫不留情地嘲笑道。
“这么苦,有种你来尝尝。”司白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将碗向蓝轲那递了递,却没想到蓝轲竟接过喝了一口,眉毛都不带皱的。
司白默默拿回碗,一口干了。
意料之中的苦到自闭。将碗递给蓝柯的手都微微颤抖。
蓝柯看着床上苦的眼睛直闭的司白,眼底的笑意更甚,
“将军,元帅有事喊您。”帐篷外有士兵来报。
“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蓝轲接过碗,看着司白,
“哦,好。”司白被苦得还没缓过来,胡乱应道。
蓝轲转身离去,掀开帐篷,“好生照看。”对门口的士兵吩咐。
“是!”。
元帅帐篷。
“父亲。”蓝轲抱拳。
“嗯,轲儿,世子可好些了?”主位的一位威武的中年男子沉声问道。
“嗯,已无大碍,孩儿觉得过些时日,还是让人护送世子回京吧。”蓝轲走到旁边的空位坐下。
“也好。”蓝天启点了点头,“轲儿来,你来看看这个地图。”朝蓝轲招着手。
帐篷里,好不容易从苦味中缓过来的司白看着士兵手上的蜜饯,有些疑惑。
“这是…”。
“回世子,这是将军嘱咐的。”士兵恭敬回道。
“好,放那吧。”指了指床边的桌子,司白点了点头。
士兵退下后,司白拿起一颗蜜饯放进嘴里,甜甜的味道驱散了不少苦味。
唔~看来那个冷面女将军还是有点会关心人的。不过如此一来,全军营的人都知道他司白怕苦了,郁闷的又喂了一颗蜜饯。
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