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白看着面前红色的身影,一招一式充斥着肃杀的英气。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意。
一曲终了,蓝轲将长刀往地上一立,深吸一口气,笑看着司白。
“感觉如何?”司白拿起一旁的酒杯,小酌一口。
“爽!第一次练刀这么爽!”蓝轲朗声笑道,看了看手中的长刀。
“喝一杯?”司白举起手中的酒杯,朝蓝轲摇了摇。忽的唇梢微挑,冲着蓝轲灿烂一笑。
“行!”蓝轲将长刀扔给一旁的侍卫,大步走向司白,接过白玉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味道不错!”蓝轲举起手中的酒杯,看了看,点头称赞。
“不过这样喝不爽。”蓝轲弯腰放下酒杯,朝司白笑着。
“嗯?”司白疑惑的看着蓝轲。
“拿酒来!”蓝轲一声高呼,不远处的侍卫自觉的进了一个帐篷,抱出一罐子酒,朝蓝轲扔去。
蓝轲直起身子,伸手接住。五指轻握,她捏紧了酒壶的颈子。对那抛酒的侍卫扬了扬,挑眉勾唇。
琴边的冷面女将军,红衣绝艳,无双容颜。寒风拂过,吹起她的衣摆。高高束起的墨发肆意飞扬,在这白色的世界里,勾勒出重重的一笔。
“酒得这样喝!”蓝轲朝司白摇了摇手中的酒壶,然后仰头,酒壶倾斜,清凉的酒顺势而出,准确无误地落入殷口之中。
一些银丝调皮的顺着精致的下巴,划过优雅的脖子,流进锁骨之中。空气中弥漫着阵阵酒香,醉人异常。
“好酒!”蓝轲喝了好几大口,抬手用手背擦了擦嘴边的酒渍,“要不要来一口?”说着笑着将酒递到司白面前。
蓝轲逆光而站,冬日温柔的阳光在她身后形成了巨大的光芒,一袭红衣,墨发玉冠,眼眸璀璨如星,笑靥如花,白皙如瓷的脸颊上,雌雄难辨,微微散发着白玉般的光泽。
司白微微抬头看着面前的人儿,不禁有些失神。心底有些不知名的感觉在慢慢弥漫。
“不喝?”蓝轲并未注意司白的异常,见他许久没有接,便又摇了摇手中的酒壶。
“哦!好!”司白猛地回神,赶紧接过酒壶,学着蓝轲的样子,仰头灌了几口。
“怎么样,爽不爽!”蓝轲将垂到胸前的头发甩到脑后,坐在司白对面。
“嗯!”司白擦了擦嘴角,笑着点头,含着笑意的眸子伸出,还有未完全散尽的慌乱。
“你还会弹其他的吗。”蓝轲将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脑袋,眨巴着双眼。
“自然。”司白微微颔首。
淡雅的琴声随之响起。似飘渺的烟,轻柔,轻轻掠过面颊,若有若无。仿佛触手可摸,又好像遥不可及。只剩悠长的尾音拂过心间。
不知何时,天空下起了雪,洁白无瑕的雪落在司白墨色的长发上,落在琴弦间。
宽大的袖袍因为指尖的动作,不时拂过琴面,轻柔得好似在抚摸心爱之人的面颊,如宫廷里最杰出的雕刻师耗尽心血雕刻的五官俊美如画,仿佛如这白色雪世界里的谪仙般,令人难以移开视线。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蓝轲总觉得司白属于天界而不属于人间。
不自觉的,蓝轲看着司白,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周身的气息都变得柔和。
“哎,你说咱将军这几天怎么这么温柔了。”一个士兵双手抱肩,看着不远处的一对璧人。
“你还真别说,还真有点!”旁边的士兵,喝了口水。
“干什么干什么呢!你们俩!”一道粗犷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两人皆是一惊,一回头,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看着他们俩。
“左将军!”两人连忙行礼。
“我们俩就利用休息时间谈谈心。”其中一个士兵说道。
“哼!是吗!”男子哼了口粗气,表示怀疑。
“是…”两个士兵被盯得有些发毛。
“舅舅!”这时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
男子瞬间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