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刚喊完,就看见了月光下两人的姿势。瞬间僵住。
“小安子!!!”司白怒吼。
小安子一哆嗦,两只手不知道该捂耳朵还是眼睛。
“世子!小的去看看洗澡水烧好没。”小安子闭着眼睛大喊。转身就跑。
“呵呵…”蓝轲看着司白的表情不禁轻笑出声,抬手,抚上司白的脸颊,温暖细腻的触感,蓝轲甚至不敢用力,因为她的手常年舞刀弄枪,布满硬硬的茧子,早已没了当初的软香。
司白垂眸,看着匍在自己膝前的蓝轲,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柔光,微微闭眼,轻轻地蹭着蓝轲的掌心,像只大猫儿一般。
蓝轲笑着,趴在司白的膝上。过了一会儿,起身,理了理微皱的衣袍。
“时辰不早了,我先走了。”
“再玩会儿。”司白拉着蓝轲的手,央求。
“明儿再来,你赶紧歇息吧,”蓝轲回握司白的手,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司白的头发。
“好吧。”司白撇了撇嘴,松开手
“乖。”蓝轲笑着,退开几步,飞身离去。
回到府里的蓝轲,直径来到书房,青云早已等在那里。
“如何。”蓝轲坐下,随手拿起一旁的折子翻看。
“这段时间她很安稳,除了昨日去街上买了胭脂以为,并未和别人接触。”
蓝轲抬眸看了一眼青云。
“将军放心,属下调查过了那个商贩。”青云自然明白蓝轲的意思。
“从明儿个开始,不必再盯着了。”蓝轲执起毛笔。
“是。”青云领命。
蓝轲挥了挥手,青云行礼退下。
三日后,皇后的生辰。
蓝轲跟随母亲到达宫门口,正翻身下马,搀扶母亲从马车里出来。
“轲轲!”
蓝轲回头,司白满脸笑意的从雕花精致的轿子里弯腰走出。
一身白衣如霜昂藏七尺,黑发似墨垂直胸前,微风吹拂,轻轻撩动衣袍,犹如一只洁白不染世俗的蝴蝶。刺眼的阳光下司白微眯那双惑乱众生的桃花眼,一手打开手中的玉骨折扇,嘴角嚼着笑意朝蓝轲走来。
蓝轲从小到大也见过各种美女,却没有人能比过得过这个身着霜白华服的男人!没错,是男人。
“世子殿下。”将军夫人看见司白走来,福了福身。
“伯母不必多礼,叫我司白即可。”司白笑着扶起将军夫人。
司白转眸看向蓝轲,笑着朝她wink了一下。
蓝轲挑眉,没有出声。
“轲轲,咱一起走吧。”司白几步跨到蓝轲身边,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蓝轲。
“没个正形。”蓝轲斜睨了一眼司白。
“好的。”司白收起折扇,正儿八经的站好。
“走吧。”将军夫人看了一眼两人的互动,眼底隐隐闪着光。
待蓝轲一行人进入大厅时,里面已经有不少达官贵人了。他们坐在个子的座位上,相互交流着,舞台中央的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人都无聊得紧,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歌舞升平不假,却是宫中数见不鲜的东西,让人只烦不奇了。
司白来了这个世界时间也不短了,参加的宴会大大小小,但大多大同小异,不过是面上的和平交流,背地里的各个派的暗流涌动。除了吃食还算可口,实在没什么意思。
蓝轲扶母亲在位置上坐下后,转身坐在母亲旁边,还未完全落座,身边的一抹白色便已经抢占了她身边的位置。
“你动作倒是快。”蓝轲笑道。
司白打开折扇,慢悠悠的扇着,摘下一颗葡萄扔进嘴里,笑着朝蓝轲扬了一下下巴,多少有些得瑟的意味。
“唔!好甜!”司白伸手接住吐出来的葡萄皮,看着桌子上的葡萄点头认可。
“轲轲你尝尝。”司白摘下大些的一颗,剥了皮,递到蓝轲嘴边,蓝轲低头吃下,果然很甜。正想开口。
“呦,蓝大将军,安阳世子。”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
蓝轲看着门口的宫锦源,嘴唇微抿,跟着众人一起起身朝他行礼。
“参见大皇子,二皇子。”
“若在下没有记错,世子的位置在那。”宫锦源走到一个位置,用手中的折扇指了指。
站在宫锦源身后的宫千沉看着司白,眼底隐隐闪着暗光,刚刚轲儿吃了这个世子喂的葡萄,对他笑的样子,简直让他嫉妒的快要发狂了。
“我与将军是好友,这宫宴之中好似没有哪一项规定说必须按照指定的位置来坐吧。”司白笑着,只是眼底暗藏着不满,这个大皇子老是来搅事情,真是可恨。
其他的大臣面面相觑,这世子殿下公然顶了大皇子的话,恐怕这大皇子不会善罢甘休了。
“你认为呢,蓝大将军。”宫锦源转头看向蓝轲,“大”字微微加重,隐隐含有警告之意。
“末将无异议。”蓝轲抱拳。毫无感情的语气。无疑是当众又一次拂了宫锦源的面子。
一时之间,大厅寂静一片,所有人都低着头默不作声,宫锦源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堪。
宫千沉看着低着头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的蓝轲,听着她刚刚帮着司白当众打宫锦源的脸,垂在广袖里的手慢慢缩紧。
这个司白就那么值得你冒着得罪皇后一派人的风险,跟他站在一起嘛。
“看来蓝大将军在边关待久了,这一回来不适应朝中的规矩,源儿不可冒犯将军。”娇媚的声音从上座传来。
众人转身,却见皇上携皇后登上上座。
“臣参见皇上,参见皇后。”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宫锦源暗自咬牙,跪拜着皇帝皇后。
“多谢皇后娘娘理解,臣自小在边关长大,父辈所教皆为打仗行军之事,甚少接触朝中礼仪。”蓝轲转身朝宫锦源抱拳“方才多有得罪之处,望世子见谅。”
“哈哈哈哈,蓝爱卿是保家卫国的将军,怎可与京都深闺的女儿相比。行军打仗之人不拘礼数。”皇帝笑着坐在龙椅上,为蓝轲解围,“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众人起身。
“哼!”宫锦源轻哼一声,拂袖走到皇子的位置坐下。
司白看向蓝轲,蓝轲朝他挑了挑眉。
“礼部侍郎王广成奉贺礼涵毓玲珑镯一对!”
“兵部侍郎李总天奉贺礼碧海晶莹玛瑙石砚”
“…”
各个大人送的礼物陆续被太监一一呈上,排在皇后面前。
“各位大人有心了,本宫甚是欢喜。”皇后仪态大方。
“儿臣前些日子寻来天山浮沉木,命人打造了雕花软梳,此梳对缓解疲惫有奇效。”宫千沉招手,示意侍从将贺礼呈上。
“二皇子有心了。”皇后笑道,“本宫收下了。”
皇后身后的侍女上前接过贺礼。
“二皇子好似比源儿小两岁吧。”宫千沉刚坐下,皇后开口。
“是的皇后娘娘,儿臣今年已有一十七岁。”宫千沉低头回答皇后的问题,垂眸掩饰着眼底的暗光。
“哼哼,这皇后这么问,肯定是要给他指门婚事了。”司白喝下一杯酒,幸灾乐祸的凑到蓝轲旁边小声说到。
蓝轲抬眸,看着对面的宫千沉,眼神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