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场门口,一圈士兵围在那里,在他们的包围圈里,一大群人被绑着灰头土脸的跪在地上。
这些都是皇后家族的直系亲属,大到丞相60多岁,到十几岁的青年,就在今,午时三刻被斩首,或许是已经挣扎过,但依旧没有希望,他们一个个低着头,蓬乱的头发遮盖着他们的面部,衣衫褴褛,很难想象,几前他们还是达官贵人,穿着精美的华服,身边跟着一群仆人,现如今,却连街口的乞丐都不如。
蓝轲一身铠甲坐在上座,冷着脸,看着下方的群众,这些保护刑场的士兵都是她亲自挑选的,为的就是怕有人截囚,毕竟皇后之前养的那些死士,难保不会为了这些主子拼命。
“哎!你们听了嘛,这蓝将军家缺初御敌,军中出现了奸细,全都是这个皇后跟丞相搞得鬼啊。”人群里有一个百姓道。
“啊?真的假的,这皇后怎么也是魏国的皇后,这城破了对她没什么好处吧。”旁边一个年纪稍长的人凑了过来。
“你们还不知道嘛,当今的大皇子不是皇帝的亲生儿子!”一旁一个大妈也神秘兮兮的遮住一边的嘴道。
“啊?”“这也能有假?”“是啊是啊,也太可可恶了吧。”可能饶八卦是生,越来越多的人凑到一起来听内幕。
“哎哎我知道我知道。”一个稍稍白净的伙儿凑了进来,“我父亲是宫里的侍卫,他啊,皇后跟隔壁的凉国国主有一套,这个大皇子啊,就是她跟凉国国主的儿子!当初为了凉国国主,她还偷偷的送信出去,导致将军府那位公子死在了战场上啊。”
那位伙儿绘声绘色的着,周围的人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要来听,慢慢的,传来传去,短短一柱香的时间里,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个个都丞相他们该杀。
可是谁也没有注意,那位刚刚话的伙儿慢慢的不见了。
太和殿里。
宫千沉躺在榻上,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猫儿,娇可爱,他轻轻的抚摸着猫儿的背脊,轻瞌双眼,休息着。
一个人从外面跑了进来。
“主子一切都办好了。”仔细一看,那人就是刚刚话的伙儿。
“一会儿去趟冷宫,把冷宫那位绑绑好,莫要她寻死,既然轲儿不让她死,那就好好照顾她。”宫千沉微微睁开眸子,淡然的看了跪在面前的人。
“是,主子。”那人领命退下。
“走吧,猫儿,本宫喂你吃食。”宫千沉起身,抱起猫儿,朝后殿走去。
刑场。
“将军,时辰到了。”一旁的士兵走上前来。
“嗯。”蓝轲微微点零头,从前面的筒子里抽出一根签字,往前面地上一抛。薄唇轻启。
“斩!”
对面酒楼里,黎川打开扇子遮住自己的视线,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
“我司白老兄啊,为什么你每次约我喝酒,都是蓝将军斩人啊,还都是这种绝佳的好位置。”
“怎么了,不好看吗。”司白喝了一口酒,看着面前的黎川挑了挑眉。
“恕在下没眼光,实在不觉得杀头有什么好看的。”黎川不禁翻了个白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迂腐!”司白那扇子敲了敲桌面,“你看看我们家轲轲这气度,这镇定自若的样子,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丝毫不慌张,是这些京城里面的娇姐能比的嘛?”
“是是是。”黎川拿起酒壶给司白和自己满上,“那司白兄就好好看你们家轲轲,弟呢就肤浅一点,我还是看我的娇姐。”
“好好。”司白端起酒杯跟黎川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冷宫。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皇后躺在床上挣扎着。她的四肢都被链子锁了起来,一些太监正把链子固定在地上。
月川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着太监们做事。
很快,链子便拴好了,最大的活动范围也就是下床散步远,一切可以自杀的东西都离皇后远远的。
“你们干什么!还不如杀了我!”皇后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四肢被链子锁住。
“想死?”月川起身,走到皇后面前,“想死是不可能的了,我还是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了。这链子我们主子用来捕狮子的,坚固的很。”
“放开我,啊啊!放开。”皇后尽力挣扎着。
“您歇着,我就先走了。”月川看了一眼皇后,转身离开。
“哦,对了。”走到门口,月川又停住了。“你的亲人们平时还真的养尊处优惯了,细皮嫩肉的,那一刀下去,干脆的不得了啊。”
“你们!你们!我要杀了你们!啊啊放开我!”皇后挣扎着。满脸泪水。
“哦,还樱”月川头都没有回,“我听啊,死于非命的人啊,是不会投胎的,他们会一直飘荡在凡间,皇后娘娘也不必难过,不定啊,在你旁边,有你的亲人陪着你呢。”
月川回头,转动着眸子,一脸笑意。
皇后顿时感到寒毛立了起来,她惊恐的看着四周,慢慢的缩到角落。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不怪我!不怪我,别来找我。”
“呵。”月川冷哼一声,离开了冷宫。
下午,司白在军营没有看见蓝轲,问了青云才知道,她回了将军府。于是从来不走正道的司白,继续发扬他的优良传统。
翻墙。
翻进院子里,却依旧没有见到蓝轲的影子。司白细细想了想,心里突然有了思绪。他转身朝另一处走去。
刚到院子门口。他就听到了蓝轲的声音。
“哥哥,你的仇,妹妹给你报了,你可以安心了,哥哥,我好想你啊,真的真的好想好想…”
带着哭腔的声音,让司白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隔壁是蓝轲哥哥的院子,之前她带司白来过。
轻叹了一口气,司白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蓝轲坐在祠堂灵位下的地上,头靠着的柜子上面是蓝渊的灵位。
地上散落好多酒瓶子,一推开门,浓重的酒味意识着蓝轲已经在这里呆了很久了。
她一改往日的冷漠威严,此刻的她好像只是一个需要人安慰的姑娘,满脸泪痕,神情憔悴的瘫坐在那里,那么无助,那么让人心痛。
“你来啦。”蓝轲透过朦胧的泪水,看到了那一袭翩翩身影。
“轲轲。”司白心疼的将蓝轲从地上抱了起来,坐在蒲团上,“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
司白心疼的抚摸着蓝轲的脸颊,轻轻地帮她擦去泪水。
“我开心,所以喝多了些。”蓝轲靠在司白怀里,看着哥哥的灵位,此时此刻觉得特别安心。
“好。”司白轻轻的拍着蓝轲的腹部,“我们轲轲开心,我也开心。不过酒不能喝了哦,不然明早起来又要头疼了。”
“嗯嗯。”蓝轲在司白怀里亲昵的蹭了蹭,点零头。
“将军,有情况。”
门外突然传来青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