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曹秦悦奋力挣扎着,她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告诉她,如果再不逃走,就会有危险。
“侧妃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南野转过头来,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曹秦悦。漂亮的眼睛里面黯淡无光,却透着丝丝的杀意。
“南野?”曹秦悦看着面前这个容颜绝世的男人,心里一惊。
“看来侧妃娘娘还是认识我的”南野靠在身后的墙上呲笑着。
“你到底要干什么?”曹秦悦低吼着,声音里面带着浓浓的恐惧。“我的家人是不是都是你杀的?”
“看来你也不笨。”南野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怎么样?侧妃娘娘,您可还认识这块玉佩啊?”
曹秦悦抬眸望去,南野手上那块玉佩,这使她那天在叶森雅身上看到的。
“我,我我不认识。”曹秦悦转过脸去,“又不是我的玉佩,我怎会认识?”
“不认识?哈哈!”南野发出低沉的笑声,悦耳而迷人。“既然不认识,那你又为何去找凉见司,问他讨要一块跟这个一模一样的玉佩?”
“我那也只是偶然,看了一眼能说明什么?”曹秦悦依旧嘴硬着。
“叶森雅自从你嫁入府中,从来都没有与你为难,倒是你一天到晚整天去找她事情现如今,害的她遭此大辱。”南野将玉佩重新放在自己的胸口,一步两步的朝曹秦悦,走去。
“你是觉得你比她长的好看,还是比她善良,还是比她聪明?”南野抽出袖间的一把短刀“都不是,那你有什么资格来与她争?她是正宫,你只是侧妃,嫡庶尊卑你可懂?”
“啊!”曹秦悦惨叫着,她的肩膀处被南野刺了一刀。疼得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放老鼠。”南野狠狠的按着刀,丝毫没有将刀拔出来的意思。他紧紧的盯着曹秦悦,眼底的仇恨让人心惊。“今天我就让你体会一番,让你尝尝那是什么滋味!”
说着,南野朝后退了一步,插在曹秦悦肩膀上的刀仍然没有拔出来。“看到你头上了么?”
曹秦悦艰难的抬起头,却发现自己的上空有一个正方形的笼子,里面黑压压的一片,之前她一直被南野所吸引了注意力,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上方,关着一群老鼠。
“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要是死了,殿下是不会放过你的!”曹秦悦吓得脸色苍白,奋力挣扎着,牵扯到肩上的伤口,疼得她直抽气。
“好好享用吧。”南野低笑着,低沉的声音在这间狭小的屋子里面,显得格外的清晰,像是一道催命铃,不断刺激着曹秦悦的神经。
“我求求你放过我吧,只要你放过我,什么都愿意做,求求你放过我吧!”曹秦悦着急的抬头看着自己上方的笼子,哀求的看着一步一步退出去的南野。
“当初森雅受的痛苦,我要在你身上千倍万倍的讨回来!”南野冷冷地看着屋里挣扎的曹秦悦。满眼的猩红。
他转身关上门,抽出腰间的剑,手起刀落,斩断了拴在外面树上的那根牵引着笼子的绳子。
瞬间屋里的那个装满老鼠的笼子,底部的门瞬间打开,一大群黑压压的老鼠倾泻而下,砸在曹秦悦的头上身上。
这些老鼠被关在这里很久很久,已经饥饿无比,毫无疑问曹秦悦身上的血腥味让它们兴奋。原本掉在地上的老鼠,瞬间顺着曹秦悦的衣服攀爬上去。毫不犹豫的咬在伤口部位
很快密密麻麻的老鼠将曹秦悦整个覆盖起来。
屋里响着撕心裂肺的叫声,南野就站在外面,听着里面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他抬手摸了摸自己放在胸口的那个装着叶森雅心脏的香囊。
漂亮的眼睛里面闪着水光。
“森雅,森雅你可看见了?我说过任何欺负你的人,我都会帮你讨回来!”南野紧紧的捂住胸口的那个香囊。手微微颤抖着。
一滴清泪从南野眼角滑落。掉在地上,溅气的细微尘埃中包含了数不清的哀思和想念。
森雅,我真的好想你。
睁开双眸,南野看了一眼被自己打晕躺在一旁的晴儿。
冷哼一声,大步离开。
而在他走后不久,晴儿才悠悠转醒,他站起身来,迷茫地看着四周。
“小姐?小姐?”晴儿四处寻找着,但是并没有发现自家小姐的踪迹,她站在那扇门前,思量着要不要推开。
突然里面传来一点动静,晴儿以为自己的小姐就在里面,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门,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呆愣在那里。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昏暗的屋子里面,一个人形模样的人被绑在柱子上,浑身上下没有一片好肉,一条胳膊被吃的只剩下骨头,而另一条胳膊上在没有衣服遮盖的地方,被咬的凹凸不平。
面容已经看不清了,鼻子不见了,眼珠子也耷拉下来,满地的老鼠,在晴儿打开门的一瞬间,有一些老鼠冲了出来,还有一些老鼠依旧呆在曹秦悦身上啃食着。
晴儿已经彻底被眼前的景象所吓傻了,她呆呆的转过身去,目光呆滞,四肢僵硬的往门口走去。
在街上碰到一个老者“姑娘,你怎么了?没事吧?”
晴儿瞬间如同受惊的鸟儿,迅速的弹开,蜷缩在墙角,捂着头不住地颤抖着“不是我干的,我说我干的!”
“姑娘,你在说什么呀?”老者被晴儿吓了一跳,站在原地思量着该不该过去。
蜷缩在那里颤抖着的晴儿,却突然笑了起来,拍着手唱着歌谣。
“看来也是一个傻子。”老者摇了摇头,拄着拐杖,转身离开。
等到晚上,凉见司带人找到这里时,一切都已经晚了,南野已经收拾好包裹,抱着叶森雅的骨灰离开了。
“给我追!”凉见司看着面前那具恐怖的尸体,面色阴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叶森雅听说已经死了,但是就算她死了,依旧也是自己的皇子妃,他必须要把他夺回来。她绝对不可以离开自己。
凉见司眼睛里亮着疯狂的光芒,还有一抹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癫狂。
魏国边疆。
蓝轲坐在主位上,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地图,连续几天的奋战让她有些疲惫。
那个凉见钦,不愧是凉国君主心中坚定的太子人选,果然是个狠角色,布阵用兵毫不吝啬,且灵活异常,首战三场,虽然只赢了一场,但却让蓝轲感受到了压力。
这两战的胜利,都是险胜。虽然打赢了,但蓝轲的军队并没有占到什么好处。
凉见钦十分擅长打持久战,看起来毫不惊慌,但却慢慢消耗对方的心理及体力,等到最后才突然聚力,打上一击
如今蓝轲的队伍讲究速战速决,但是凉见钦却一直在跟他们打迂回战,虽说最后都赢了,但是继而连三的战争已经让士兵们疲惫不堪。
凉国军队所占的地理位置比较复杂,而自己的军队所处的环境则是平原,若他们真的以退为进,自己断然不能逼进,否则一旦进入他们军队的底盘,将会十分的被动。
可是凉见钦却又根本不出来跟他们正面的打,而蓝轲又不能冒失的进攻,双方胶着着。
蓝轲有些头疼的靠在身后的椅被上,抬手捏了捏鼻梁,这半个月以来的精神紧绷,再加上没有休息好,他已经疲惫不堪。
“报——”一个士兵跑了进来。
“何事。”蓝轲睁开眼睛,看向面前的士兵,颜色极浅的眸子里还有着未完全散尽的疲惫。
“门外有一个叫南野的男子,说他一定要求见将军!”士兵说道。
“南野?”蓝轲微微皱眉,他怎么到这里来了。“让他进来。”
“是,将军!”士兵行李退下,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紫衣的男子走了进来。
蓝轲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却好像又有些陌生的南野。
依旧是一身紫衣,依旧是绝代风华,但是不比她以前见过的那样开朗而阳光,此时的南野,浑身透着一股冷气,漂亮的眼睛里面也不再是和煦温和,反而透着一股若隐若现的戾气。
“你怎么到这来了?”蓝轲看着面前的男子有些不解的问道。“森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