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卿就是个泼猴,既能上窜也能下跳,摆摆手,“不用,你接住姜姜就行,我自己来。”
有了黎星移外套,姜至衿也就没那么多的顾虑了,拿出当记者的看家本领,干净利落往下一跳,落地无声。
黎星移赞赏地看向她,“你行啊,技术有长进啊,落地都没声的。”
“那是自然!”
记者是个危险的职业,不仅要爬高下低,还要学会保护自己,为了不受欺负,她可是特地学了一年的散打,学了防身术的身体自然比常人轻盈一些。
姜至衿看了眼时间,将外套递给黎星移,“快四点了,我们要赶在晚自习之前回来。”
乔卿拿出手机查看路线,“打车来回要一个多小时,时间足够了。”
黎星移打开乘车软件,“那我叫车了。”
……
“停车!”
“吱——”
银色的柯尼塞格突然紧急刹车,在马路上划出了一道黑色印迹,稳稳地停了下来。
临时充当司机的宋随惊魂未定,一脸哔了狗的表情,气急败坏,“还没到学校,突然停车干——”
席沉宴置若罔闻,解了安全带,转身下了车。
“沉宴!”
“沉宴!”
“席沉宴!”
“艹!”
宋随喊了几声,没人回应,爆了一句粗口。
后座的陆弥迩也是一脸懵逼,眨巴了下眼睛,对这突发状况不明所以,“我表哥这是咋了?”
第一次见帝都第一贵公子失了淡然,平时的矜贵沉稳荡然无存。
“鬼知道!”
宋随哪知道这人是搭错了哪根筋,骂了一声,下了车。
席沉宴不要命地穿梭在车水马龙的马路上,滴滴的车鸣声此起彼伏,咒骂声接二连三,他好似没听到一般,目光寻寻觅觅地四处搜寻,没有焦点,急了一头汗,失魂落魄。
如此这般的他已经不知多少次了。
宋随一把扯过他的胳膊,避开了疾驰而过的车,烦躁地抓了一把刚做的心形发型,“不要命了,没看见车吗?!”
他依旧在盲目的搜寻,神情恍惚,什么也没听进去。
宋随更燥了,又爆了句粗口,将他带到安全地带,“你到底再找什么?”
“阿衿。”
席沉宴无意识地说出了个名字。
宋随紧紧的盯着他,问:“是谁?”
这个不知男女的名字他不是第一次听,早在幼年时就从席沉宴口中听过。
当时一场大难,让席沉宴晕迷了一个多月,再次醒来时所有的一切皆已忘记,口中喃喃不忘,念念有词的唯有这个名字。
“是我愿意拿命去换的人。”他一字一句吐出,郑重其事。
宋随心里一震,与刚跑过来的陆弥迩对视一眼,心里是说不出的震惊。
兄弟二十年从未见他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一丝平常清冷淡然的做派,能让他愿意拿命去换的人,定是放在心尖上的人。
“怎么觉得我表哥完全变了个人?”陆弥迩望着席沉宴失魂落魄的背影,更是一脸惊奇。
从小团宠长大,还没怕过谁,唯有这个表哥是她非常怵的人,突然见了这个样子的表哥,还真是惊奇。
宋随又抓了把头发,顶了顶上颚,“这个鬼样子我也是第一次见,要死不活的,可不就是变了个人。”
回去一定要研究研究,看看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怪吓人的!”陆弥迩抱着胳膊抖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