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至衿站在那没动,既不心虚也不慌张,靠在花树上,等着人过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人偷情被她撞见,即便是心虚慌张也不应该是她吧。
而且,许久不见徐良泽,她倒想正面会会这个曾经的“故人”。
仇人总是要见面的,不是吗?
很快,徐良泽走了过来,西服有些凌乱,脸色阴沉,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他看到了姜至衿,先是眼里闪过惊艳,而后一脸阴冷,质问:“是你在偷听?”
姜至衿眼底深处隐藏了一片杀意重重的恨意,身体紧绷,天知道,现在她有多忍耐,如若不是担心染了一身腥,她早就抄起地上的石块弄死他了。
黑夜是隐藏情绪的天然保护障,她松开了手指,不动声色地放松了身体,面上带着讽刺的笑容,“我可没偷听,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听。”
言外之意,自己偷情被撞见,怪我喽。
“狡辩!”徐良泽怒斥,“你要是敢把你今天看到的说出去,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姜至衿不以为意,耸耸肩,非常礼貌地怼了回去,“不好意思,你可能感知有问题,这乌云闭月的一看就知道明天是阴天,当然见不到太阳了。”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语气讽刺,“既然是生活白痴,就不要暴露你的缺点,这样看起来很蠢。”
正巧合的是,又一阵夜风袭来,厚厚的云层把最后一丝月光也遮掩住了。
徐良泽的脸阴沉阴沉的,堪比突然转变的天气,眼神狠厉,仿佛下一秒姜至衿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姜至衿随时防备着他,这么一个又贱又无耻的渣男保不齐气急了会打女人呢。
当然,她倒是希望他动手,这样她就能名正言顺的地再揍他一顿了,毕竟,徐良泽这个弱鸡是什么身手,她比谁都清楚。
然,虽然徐良泽很无耻,的确有想教训这个女人的意思,但终究这不是他的地盘,他还不敢明目张胆动手打女人。
他冷冷地盯着姜至衿,突然阴冷的笑了,“女人,你很嚣张。”
姜至衿笑的比他灿烂,抱着胳膊,霸气的道:“一直都很嚣张,不服憋着!”
“你”
“姜至衿!”扯破喉咙的惊呼,“竟然是你!”
不等徐良泽发作,赵凌霜走了过来,看到姜至衿,不敢置信地。
姜至衿挑了挑眉,嗯,有股子咬牙切齿的意味。
这才是真正的赵凌霜,明明恨她恨得要死,非要装作姐妹情深,也不嫌膈应的慌。
“你们认识?”
徐良泽问。
姜至衿悠闲地靠在树上,看着偷情二人组虚情假意。
赵凌霜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立即调整自己,轻柔一笑,道:“我们是同学,刚才在宴会上还碰到了呢。”
想到方才自己的不堪都被姜至衿看到了,又看到她一副看戏好似嘲讽她的样子,心里恨得要死。
为什么每一次在她最不堪的时候都会被她看到!
为什么每一次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她总是一副高洁纯净不可侵犯的样子!
为什么每一次都要被她看了笑话!
她不甘,她非常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