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不敢?”连老生气了,狠狠的点了点安宁的额头,没好气的说,“他又不是你爹。”
安宁捂着额头,不服气的想道,他连我爹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他……”安宁自然能说自己一根手指就可以碾压他。
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他有事求我,自然是不能杀了我的。”
“什么事?”连老不信。
“他不是被禁锢在寒潭里吗,我和他约定好了,只要我帮他找到打破大阵的方法,他就答应当我五十年的保镖。”安宁解释。
“他能答应你?”连老半信半疑。
“是真的!他自己又不能离开寒潭,不答应我,他能怎么办?”安宁一摊手。
“而且,我们是立了天地誓言的。”安宁补充说道。
凡立下天地誓言者,一旦违背誓言,必遭天雷惩罚,身死道消。
“哈哈哈哈。连老放心了,亲昵的刮了刮安宁的鼻子。
“臭丫头,真有你的。”
“别想岔开话题啊,师父。”安宁不买帐,“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不是要结金丹了?”
“你啊~”连老捏捏安宁的小脸蛋儿,承认了,“是啊,大概两个月前,为师就感觉时候到了。”
“但是又放心不下你,便强行压制,本来还在想到底应该把你托付给谁,没想到……”
“没想到,我误打误撞的救了苏苏,你又和苏爷爷认识,就想把我托付给苏爷爷,对不对。”安宁接过连老的话。
“嗯!”连老点头。
“不过,师父你都跟苏爷爷他们是多少年的好朋友了。为什么南宫绍和向东第一次看见你,却不认识你呢?”安宁提出疑问。
“傻丫头,他们没有见过我,自然不知道我长什么样了。”
“嗯?”安宁摸了摸下巴,灵光一闪,“难道是师父你没有留下过照片?”
照片,安宁自醒来后,觉得最神奇的事物之一,只要一按按钮,就能保留下人像。
要知道搁在以前,只有请画师和利用留影石记录,两种办法。
并且都非常麻烦,请画师,所需时间长,留影石倒是方便,但是留影石倚靠灵气,灵气消失,保存的画像,自然就不在了。
连老含笑着点头。
“那你什么时候走?”安宁又问,颇有些不舍。
“过两天吧,等师父我再去见几个朋友,就得走了。”
连老轻揉安宁的头,“小九,为师走了后,谁要敢欺负你,你别怕,打得过就打;打不过的,你就先跑。”
“回来找你苏爷爷他们给你报仇,他们几个在这炎华国还算是说的上话,有点分量的,一般人不敢惹他们的。”
“知道了吗?”
连老,你是不是对苏家、南宫家,向家三家在炎华国的地位有所误解?
随便一个出来,整个炎华国都要抖一抖,好吗?
安宁不情愿嘀咕道“哼,我才不信这世上还有我打不过的人。”
“话别说的太满,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连老告诫,“狮子搏兔,尚需全力。”
“知道了。”安宁记住了。
“走吧,时间不早了,你该上床睡觉了。”
安宁听话的往门口走,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一样。
安宁已经走到门口时,她立马想到:不对啊,师父走了,那谁来教苏苏他们修炼?
“你啊。”连老笑眯眯的说。
原来安宁将心中所想,说出来了。
“什么?!!”安宁回过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连老。
“师父,你……”
“啪!”
安宁话还没有问出口,连老便在背后将她推了出去,门瞬间关上。
安宁气的牙痒痒,啊啊啊啊!师父,你个大混蛋!又把事情推给我了!
祥瑞堂,炎华国老字号,相传是炎华国清朝时,一位在宫里伺候的御医告老还乡后开设的。
至今为止,已有两百年多年的历史。
祥瑞堂位于望京东门正街中间位置,地段是极好的。
望京东门,自古以来便是繁华的商业街,走在东门大街上,两边是典型的徽派建筑,灰白的外墙,高大的门楼,门楼墙壁上有精致的雕花。屋坡舒缓流畅,角翘简洁;屋面为小青瓦镶上的绿脊。
这些古建筑历经百年风吹日晒,充满了年代感。屋顶、门檐的色彩虽然因古老而被腐蚀,却因此有了沧桑的美感。身处于望京东门正街这片古建筑中,恍然间,你看到了这条街从出现,到兴盛的演变。
虽然经过战火的洗礼后,东大街的一些古建筑破损严重,但是炎华国成立后,新生政府还是选择了修复与保护。
因为这里寄存了望京人民的深厚回忆。有句老话说的好:不知来处,怎知去处?
而祥瑞堂始终在这东大街,门上的那块黑底金字招牌,无声的诉说着这些年经历的风雨。
祥瑞堂分为两层,楼下分为抓药区和坐诊区。
抓药区,两大排药柜正对着大门,忙着取药,称量,包装的药徒游走在柜台与药柜间。坐诊区,是初出茅庐的年轻中医实习生,负责一些头疼脑热什么的。
二楼上是看诊区,是由经验丰富中医,负责接待病人。
安宁和连老今天的目的地就是这祥瑞堂。
一进门,一股药材特有的味道扑面而来。
上午九点半,是祥瑞堂最为繁忙的时候。来看病拿药的人,络绎不绝。
虽然西医已经传入炎华国多年,以见效快闻名。
但是炎华国人还是更信任老祖宗传下来的中医,在炎华国国内,中西医相互交融,兼收并蓄。
绝大部分医院都是分为中、西医两个部分。
连老和安宁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这药堂里的药徒虽然都很忙却没有一个态度不好或者是和病人争吵的。
可见这祥瑞堂主人手腕之高超。
连老看着眼前忙碌的场景,似是透过这里,在怀念着什么人。
一位药徒已经注意到站在门口许久的连老和安宁俩人。
只见他低头同他旁边的药徒说了两句,便从柜台里走了出来。
“您好,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郑云快速打量了面前的爷孙两人,在心底猜测:
虽然从老人的穿着看不出什么来,但是从老人的站姿可以看出老人曾当过兵,而且官职不低。
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肤色胜雪,容色绝丽,气质出众。
自认识人无数的郑云认定,这一老一小的身份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