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听闻皇帝是一直都宠爱这萧贵妃,近乎独宠,可是真的?”叶言微偏着脑袋,一心求证。
“你问这个干什么?”
“大人不必如此戒备,我没有其它意思,就只是想证明一件事,大人只需回答我是与不是?”
东方汐眼中浮起惑色,淡淡点头。
见状,叶言又重新将视线放到萧贵妃的脸颊,转而又望了望门口,这才压低了声音,“大人,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见她神情有恙,在场两人对视一眼,皆慎重起来。
尽管心下那个念头已很是强烈,叶言还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我猜测,萧贵妃根本不是被人陷害,而是她自作自受!”
果不其然,纵使是他们,也是一怔。东方汐更是率先一步,“你说清楚点,到底怎么回事?你发现了什么?”
“事先声明,我这就是凭现有的表面证据来推测的,如果有误,你们不能追究我的责任。”
她可不想因着自己的“好心”,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事到临头,你还有心思计较这些。”东方汐颇为无奈瞪了她一眼,作出妥协,“你说吧!这里没人会追究你的责任。”
叶言这才终于稍稍放心,毕竟她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可大可小。
“传闻有一种爱情降,就是将下降的铅石镶嵌进自己的脸颊,做成酒窝。只要将酒窝对着自己心仪的人,露出深情一笑,便可令到对方爱上自己,至死不渝。”
“你的意思是,皇上之所以独宠萧贵妃一人,都是这什么爱情降作祟?”
“有可能!”叶言当然也不敢断言,这皇帝不是真的痴情种子。
更何况,对于降头,哪怕现在,她仍然持保留态度。
“下这种降,有一个前提,就是施降者绝不能中途变心。不然,必会遭到反噬,七窍流血,暴毙身亡。”
“如此说来,倒与萧贵妃的死状极为符合。”陆晩虽心有疑惑,但仍是附和出声。
“就这么说来,未免过于武断,你可还有其它证据?”东方汐心下虽已然相信,但还是想要多探听她的口风。
叶言早已清楚东方汐这“多疑”的脾性,如若没有八成以上的把握,她又岂会自找麻烦?
“之前查来的消息,萧贵妃是在回娘家一趟之后,才发生转变的吧!如果我猜得没错,那次萧贵妃回娘家的时候,定是见到了什么人。
这个人你们可以从玉丁香着手查起。另外,传闻凡是中将头之人,在眼睛的上眼白之处,都会有一黑线。”
“这人倒是好查,但这探知中降一事……”陆晩缓缓道来,有些为难。
也是,莫说这皇帝的眼皮不是谁人说看就能看的,单就是这查看的由头,万一有个什么差池,都可大可小。
这一国之主被人下蛊之事,若是传出去,那还不举国大乱?
“你既然知道这降头由来,那你可知这解救之法?”东方汐永远能快人一步。
这下叶言确是无能为力,当即耸肩,“抱歉,这个我是真不知道了。”
“那如果这解不了,皇上会怎样?”
“听说被下降之人,若不能及时解降,便会因为失去爱人,心力憔悴而死。”
“不行,我们决不能坐以待毙!老四,你吩咐下去,秘密搜寻所有懂得巫蛊之术之人。不管对方开出什么条件来,务必将人带回!
另外,派人密切关注各王爷的动向,一有异动,立即来报。我这就和狐狸进宫一探究竟。”
东方汐又转头看向叶言,颇有深意,“但愿这次你是对的!”
“叶姑娘叶姑娘”
“七爷!”叶言回头看着兴冲冲跑来之人,不明所以。
“叶姑娘,走,给你看个好东西。”苏梓默一脸神秘兮兮,拉起叶言就走。
“七爷,你这是?”望着眼前横七竖八的机关,叶言直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不是说那吸血怪物就只有一个脑袋吗?我想了想,这光溜溜一个脑袋,多难抓啊!这不,经过我连夜赶工,终于想出一个妙计,那就是我这天罗地网。”
“天罗地网?”
叶言顿觉黑线,这横七竖八的,要么绳子,要么棍子,这对方又不是瞎子,自己来闯?
“哈,看不明白吧!别着急,我试验给你看!悠然,动手!”
顺着苏梓默的视线,叶言这才注意到埋伏一边的路悠然。
得令之后,路悠然伸手便扯了身旁的绳子,接着是不无期待。
“噹噹噹噹”
除了看着一些个棍子杂乱无章滚落一地之外,叶言并未见着分毫有用的攻击。
“咦不对啊,怎么回事儿?”苏梓默眉头一蹙,扯呼出声:“路悠然,你到底有没有按我说的做?”
路悠然嘴一瘪,不无委屈,“都是按你说的做的。”
“那怎么会没作用啊?”苏梓默揉搓着自己的脑袋,开始检查起自己的机关。
“叶姑娘,让你看笑话了!”路悠然尴尬咧了咧嘴,也开始去查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望着眼前忙乎得起劲儿的两人,叶言是心生羡慕的。
一个人,为了做好一件事,而去付出加倍的努力,也是一种美好。毕竟大多时候,对比起过程来,结果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心头一热,叶言也有些想要加入其中。
“七爷,你设计的这些棍子,是为了钳制敌人?”
“你看出来了?不错,我这些棍子,都是为了对付那些个不死人。”苏梓默也不忙乎了,原地一站,炫耀开来。
“你可别小看这些棍子,只要机关一触动,这些棍子就会群起攻之,形成一个个锁扣。到时任那不死人力气有多大,也休想挣脱得开。”
“这主意倒是不错!”
“不错吧,还有更厉害的,想不想看?”
“嗯!”叶言勉力迎合,眉毛几不可查跳动了一下。
“啊”
“默默,你别乱动!你忘了,这网你越是挣扎,收缩得越紧。”
“啊我怎么这么傻!我怎么忘了我们还在陷阱里!来人啦,谁来救救我们啊!”
“默默,你别喊了,这会儿大家都用晚膳去了,谁还听得到你呼救!”
苏梓默立即哭丧着脸,“那怎么办?我们还要被吊多久?”
“还能怎么办?等吧!等人发现我们!”路悠然很是无奈摇了摇头。
说到冤,谁还冤得过叶言?此时叶言甚至连自嘲的心思都没有了,就只静静望着远处,期待能有人快些发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