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又陆陆续续有不少贵女表演了才艺，只是顾云柒没什么再欣赏的心情，经过刚刚那一曲《浮生》，顾云柒的心思便有些不在这大殿上了。

是了，她必须抓紧了，她不能在东凌耽搁过多时间，圣境里的情况还不知如何了。

将顾云柒的身世又反反复复思索了个遍，想起回府那日来传她去用膳的刘嬷嬷，她那日对刘嬷嬷有所怀疑，因此也就没有立刻追问过多的东西，此番回去，也过了几天了，若她是受别人指使，必然会有所行动。

……

在顾云柒胡思乱想之际，冬宴也快接近了尾声。

“可还有谁要表演才艺？”

祝娉婷笑问。

殿中一片安静，祝娉婷颔首，她估计着也差不多了。

“好，那便开始最后的评选吧。”

看向琴姑：“琴姑。”

琴姑屈身一礼：“是，娘娘。”

琴姑命令一旁的宫女太监将早就准备好的宣纸发到了除了表演之外才艺之外的每个人手里。

“现在诸位可以将你们认为表演最得心意的贵女的名字写在白纸上。”

琴姑话落，众人便都提起了笔，这是宴会上评选的老规矩了，自然不必多说。

片刻之后，宫女太监们将所有的宣纸都收了上来。

“小福子，你且也去。”

皇甫南华抬了抬眼皮，挥了挥手让福公公也跟着一起去统计。

依照规矩，一般都是福公公报出名字，琴姑负责记下每个人的票数。

“黎芙兰一票。”

“顾娆雪一票。”

“黎芙兰一票。”

“顾云柒一票。”

“俞思韵一票。”

“韩沐心一票。”

“顾云柒一票。”

“……”

约莫一炷香后，福公公才将所有宣纸上的名字都念完。

不少贵女们屏住呼吸，一瞬不瞬地盯着正在算票数的琴姑，生怕一眨眼就错过了结果。

顾云柒也认真地看着，只不过她并不是紧张，而是因为她是第一次瞧见这样的评选方式，倒是有趣，且还多了些公平。

“小姐，您紧张吗？”

若竹悄咪咪地靠近顾云柒的耳侧，轻声道。

顾云柒斜嗔了她一眼，没说话。

她确实是不紧张的，虽然涉及到那枚玉佩事关重要，可若真赢不了，大不了她回去的路上抢了第一的那人的便是了。

嗯，甚好。

这厢顾云柒已经不动声色地想好了下下之策。

琴姑将核算出的结果呈给了祝娉婷。

祝娉婷看着宣纸上的数个名单，笑了笑：“皇上，您看。”

皇甫南华接过名单，扫了一眼，将目光定在那个票数最多的名字上，顿了顿，才将名单还给祝娉婷，淡淡道：“嗯。宣布吧。”

“好。那臣妾便宣布了。”

祝娉婷颔首，她和皇帝是多年的夫妻了，虽然做不到时刻揣度到帝皇的心思，但至少她清楚此刻皇上神情不显下并没有不快。

目光转向众人，祝娉婷也没有绕弯子，清了清嗓子，目光转到顾云柒身上：“这次冬宴拔得头筹的是——顾氏嫡长女顾云柒。”

顾云柒愣了愣，连忙起身：“臣女谢皇后娘娘恩典。”

祝娉婷一边挥手让琴姑将托盘上的玉佩送至顾云柒身边，一边笑着说道。

“你这丫头，从小便是个乖巧的，如今既然回来了，也当学学帮着府中主母管教姊妹，若不然学着掌家也是好的。”

坐在下面的朱氏脸色忽然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