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坑爹也不打个招呼,这是想让她当落汤鸡回家吗?!
森夏心里特别气愤,可也无可奈何。
本来男同志看见她没有带伞准备把自己的伞借给她,可森夏这个人,绝对不会占别人一点便宜。
毕竟那人情还起来可就不止仅仅还你一伞的小事儿啦。
所以她一个人站在公司楼下,看着天空乌云密布,大雨倾盆就像断了线的珠子,电闪雷击噼里啪啦的往下下。
我滴个娘啊!这啥时间才能停呀?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得到伞,只不过她觉得这个样子太麻烦。
为了自己的一点儿小事儿,劳烦别人,就算是桃子也不行。
她可不是那样的人。
眼看着大雨没有下降的趋势,不都说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嘛。
这都下了一下午了,怎么还没结束?
森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里一横,决定冲出去:杀出条血路来。
大不了沦个落汤鸡,那又如何?
回家洗个澡不就完了,这大夏天的,淋一身的雨也不会感冒。
所以小姑娘咬紧牙关,准备冲出去啦!
就在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一把黑伞。
森夏低着头,看到地面上锃亮的皮鞋上沾满了雨水。
小姑娘心里很纳闷儿,这会是谁呢?!
又有谁那么好心会给自己送伞。
陆百川,那小子才不会这样,人家有那点功夫,早就蹦*^_^*迪了,还有心思管的了自己。
所以陆百川当时就被否定了。
难道是公司里的男同志?
她看也不像,毕竟这皮鞋的质量,一看就是纯手工打造的。
那价格肯定不菲,一般人也穿不起。
包括像她自己这样的苦逼打工仔。
所以小姑娘就更疑惑了,或许这伞不是给自己的呢,谁让自己自作多情了。
可惜一时间她就像着了魔似的,特别好奇,想要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反正现在下的雨雾缭绕的,天空又这么迷茫。
森夏想着正好趁机作乱,看看到底来者何方。
不过就在她抬头的那一瞬,小家伙静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是他,怎么会?
那一刻森夏怀疑自己老眼昏花,更怀疑是因为天气太暗的缘故,自己看错了。
所以她揉了揉眼睛又盯着看了看眼前的人。
哎呀妈呀!怎么会是他?
走哪儿都阴魂不散,一瞬间剩下失去了兴致,变得索然无味。
本来自己还期待着,幻想着,能有一位白马王子来给自己送伞。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自作多情,演的太过了。
王子个屁呀!来了一个铁阎王,还不如不见呢。
何况两人又没有什么关系,这个男人三番五次来纠缠,他到底要干什么?
不要脸还是耍流氓?
一时间小姑娘气得脸都红了,她气愤地看着何嘉信,不耐烦的说道:“麻烦让一让。”
其实,这是比较隐晦的意思。
她更想直白的表达:好狗不挡道,最好给我闪远点儿。
这样的人自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她可没有自恋到人家堂堂总裁会专程来给自己送把伞。
没那公主命,她是不会乱做公主梦的。
所以小姑娘白了他一眼,要准备再次出发。
何嘉信看着森夏的表情,禁不住皱了皱眉头,心里有点儿不愉快。
这个忘恩负义的臭丫头,亏自己那么好心过来给她送把伞。
你看她的态度:傲慢又嫌弃的表情,让他的心口一堵。
谁有这个胆子敢对自己这么不客气,估计也只有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臭丫头了。
所以何嘉信忍着自己的脾气,温和的说道:“下这么大的雨,你不用伞吗?”
森夏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之前并没有见过面儿,上一次聊天儿也还算愉快,也没有什么过节呀!
可自己看他就是觉得心里不爽,就是想把他怼回去。
小姑娘不受控制的回怼道:“关你什么事儿?”
何嘉信当时就恼了,他特别生气。
怎么会有这么不知死活的白眼狼,自己好心给他送把伞,不仅不感激,还这么一副态度。
她以为自己是谁。
所以当时少爷就来了脾气,他直接把伞粗鲁的甩倒森夏的手中,然后阴沉着脸,冷冷的说道:“用不用自己看着办。”
说完可就负气的离开了。
后面的保镖,看的嘴角一颤。
乖乖呀!这小姑奶奶又再再而三的触碰老板的逆鳞,真是张狂啊!
不过这可不是他该思考的问题,因为他要给老板撑伞呀!
森夏呆若木鸡的看着眼前渐行渐远的男人,有点儿不知所措。
那一瞬间她有点懵逼,难道这家伙脑子被驴踢啦?
怎么会突然大发善心,给自己送把伞。
还是他刚巧路过,看到自己太可怜,于心不忍啦!
但她可不这样觉得,像他这样心狠手辣的大资本家,最缺的就不是女人。
她森夏虽然有这个自信,自己貌美如花,天生丽质。
但比她美的人多的去了,在这个大千世界,美人遍地抓,不差她一个。
所以她也没有自以为是的自负到何嘉信会喜欢她。
所以森夏觉得,有钱人的思想和咱们就是不一样。
看人家的脑回路里装的都是什么,自己的脑子里每天塞的就是萝卜青菜。要不然就是今天吃什么明天吃什么。
唉,算了。
她也不想再多费脑筋,毕竟用脑子思考的那个空档,也杀死好多脑细胞啊。
不过现在想想,自己确实有点儿过分。
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像点了炸药桶一样,满肚子的火气,看谁都不顺眼。
她就是这样的直脾气,瞧你不顺眼那会儿,别说你是何嘉信呢!
就算是国家领导人,算了,这个不能比喻,她还是爱国爱党的好公民。
反正就是,小爷我脾气上来的那一刻,啥都不管了。
所以这会儿脑子清醒下来,她觉得自己做的确实有点过分了。
不过,事情都已经成这样了,难道要自己向他道歉?
这事儿她做不出来。
更何况,她又没张口问他要伞,是他自己自作多情,非要把伞塞到自己手里,管她什么事儿啊!
难道他生气她还能管的住?
真是的,她又不是如来佛祖,法力无边。
算了,想想就觉得心里一肚子气,窝火的要命。
既然伞落在自己手里啦!为什么不好好的利用资源呐?
她可不是一个浪费的人,更何况,这伞的商标她看了,顿时觉得,呵呵啦!
要是她把这把伞给弄折了,
别说一个森夏了,就是三个她也买不回来这把伞呐。
我艹!阿斯丹顿手工伞,少说也要几十万吧。
她的一把伞,几十块钱;人家一把伞,几十万。
这就是穷人和富人的差距。
所以,森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的把伞撑开。
然后,小步的迈着,缓缓的走着。待到公司楼下的时候,自己打了辆的士,快速的离开了。
这伞太宝贝了,可不能让她这个败家玩意儿给整坏了。
到时候还要还给他。
尼玛!强加给自己一个人情,这人情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还。
反正有一点森夏知道:那就是,自己欠了何嘉信一个大大的人情,而且她必须还。
不过心里一个念头也更加的坚定:她要快要攒钱,快点儿把她的那辆小路虎给提出来。
这日子太难受了,就算有辆小破车也行啊。
最起码可以遮风避雨,不用像自己,每天挤着烂地铁,人对人那么多人,她都快成浆糊了。
算了,不想了,烦人!
有时候她特别想当一个单细胞的软体虫,虽然脑回路发达,四肢简单。
但没有什么烦恼哇,因为根本什么都不用思考,哪来那么多烦恼?
看看自己,每天想东想西的,净想些没用的东西。
还让自己心情不愉快,她何苦呀!还不都是因为自己贱呗。
对于自己贱这件事儿,她承认,她确实有点儿贱。
嘴巴贱,因为特别毒舌,但其实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可就是改不过来。
脑子贱,总是想东想西,但其实她并不自恋,可就是抑制不住。
手贱,因为爱犯错误,但都是她一时手快,可就是控制不住哇!
哎!比起三无人员,她这个三贱人员,当真可真是彻彻底底实至名归呀!
小家伙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眼睛快要翻上天了。
哎!这下又完犊子啦!
估计又该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啦!
回老家的时候,爸妈还没回来。
毕竟他们也挺忙的,每天忙着教课,忙着做研究,还要开各种调研会。
一大堆事儿。
原来自己以为大学老师挺轻松的。你看,有课的时候开着车来上课,没课的时候直接开车回家了。
一个星期两天半的假期,比她还要轻松,多自在呀!
但后来渐渐地,她发现。
呵呵!原来一切都是假象。
尤其是像自己的老爸老妈。
两个堂堂的大教授,自己见他们一面,搞不好还要提前预约。
你瞅瞅,森夏都在抱怨。
自己嘴巴这么贱,从小这么毒舌。估计都是因为缺爱的缘故吧。
因为这也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她不想让别人小看自己,只有把自己变得坚强起来。
可其实她就是一个一捅就破的纸老虎。
算了,不说话啦!
还是来点有意思的吧,早在一个月以前,她和桃子还有陆百川就商量着,哥几个等到九月份的时候,去野外探营,找点儿刺激的乐子玩玩。
现在地方还没有选定,要玩就玩点儿大的、玩点儿刺激的。
真正的野外求生,这才是森夏想要体验的。
所以她现在正筹划着,看看哪个地方合适。
最好是那种深山老林里面,还有,蛇呀!黑熊呀!狐狸呀!各种各样可爱的小动物。
她这个人,怕死的心倒是有。
胆子说大那会儿,也挺大。
因为像这样的危险动物,小姑娘不仅不害怕,反而有点儿着迷,越发的喜欢。
要知道在美国那会儿,自己家里可就是动物园。
在她那一个30平米的小房子里面:养了一条快两米的黄金蟒,都有她胳膊那么粗。
还有一只小猴子、一条小蜥蜴、两条狗狗和一只小鹦鹉。
每天放学回家,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就是自己最快乐最轻松的一段日子。
不过到了后来,有一次老妈突然大驾光临。
从A市到美国,这么远的距离,老两口愣是一句话没说,悄悄地来到了这里。
进到屋子的那一刻,老妈的心脏病快没有被吓出来。
尤其是看到,玻璃箱里面那条无比硕大的黄金蟒,当时直接吓得瘫倒在那里。
后来结果你们也想到了。
呵呵!免不了一顿暴打,然后就是,她的儿子们都是送回家了。
没错,他们都回归大自然了,都奔向大自然母亲的怀抱了。
现在想想,那会儿也真是,觉得挺自豪的。
到现在为止,森夏都没有觉得有丝毫的羞愧,她觉得自己其实投错胎了。
她本应是一个男孩子的性格,因为她大大咧咧思想单纯,喜欢冒险,喜欢刺激,不喜欢女孩子们的那些讨厌人的化妆品、什么包包衣服,她统统不要。
她喜欢的,都是男孩子爱玩的。
什么打游戏呀!玩枪呀!射飞镖呀!野外探险、跳伞、滑雪。
她喜欢的就是这样刺激而又惊心动魄的游戏。
所以这会儿她也在发愁,到底该选个什么样的地方。
因为显得太过危险了,她怕陶子接受不了。
她也害怕万一出现个什么意外事故,谁都担负不起。
可,就这么平平淡淡的选个安全的地方,那还玩个什么呀?没一点意思。
所以小姑娘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把可乐薯片都摆在面前,边吃边搜索着。
A市有哪些惊险刺激的地方。
小姑娘眯着眼睛,恨不得钻进电脑屏幕里面。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
她的脖子也开始疼了,一直就保持着这么一个姿势,能不疼吗?
地方大致已经全好,据说那个双熊山,还有点儿意思。
这也只是自己的意见,到时候还要看看他们两个,他们觉得怎么样再决定。
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森夏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让自己的身体舒展成一个大字型。
然后小姑娘嘴里,细碎的啊呜着。
美美的眯着眼睛,这一刻,舒服极了。
不过肚子却不给力的咕噜一声,叫了起来。
森夏一看手表,我勒个去,已经七点半了。
老妈怎么还不回来呀?她的肚子快要饿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