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执一副欠扁的表情,陈浅有些无奈。
算了,人家好歹救了言止,她总不能恩将仇报将他打一顿吧,再说,她也打不过人家。
“算了,你好歹救了言止,不过,你知道言止是怎么回事吗?他之前明明好了的,怎么突然之间又这样了。”
言止早上的脉象,好像又回到了原先的样子,只是没有原先那么严重。
陈执:“他的这个病早就已经入了心血,因为奔波劳累会复发也不是不可能的,我虽然替他输了真气,但是总归治标不治本,为了他的身体,你还需要带着他在这里多待上几日才行。”
陈浅点头:“原来如此,是我心急了。”
虽然她已经尽可能的放慢了行程,可总归也是风餐露宿的,而且白日里还一直在赶路,言止身体才好,怎么受得了这般奔波。
“不过,你是如何替言止输真气的?他知晓你是修仙人了?”
陈执闻言,淡笑一声:“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嗯。”陈浅也不再多问,关于陈执的身份她也不是有意隐瞒言止,只是对于这种鬼神仙家之说,言止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想到这里,陈浅起身同陈执告辞,而后去楼下端了药上来去找言止。
可能是今日起得早,也可能是陈执替言止输了真气后言止感觉好多了,等陈浅端着汤药到言止房里的时候,言止已经睡着了。
他睡的很香,陈浅也不忍心打扰他,将汤药放在桌上后,将身上的那身衣裳换了下来,陈浅便在桌边坐下。
那身男装应该要不回来了,陈浅的心有点痛,那可是一两银子呢!
等会将这身衣裳拿去给陈执,他同那个慕容辄不是相熟吗,那就让他带过去,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她是不愿意同那名端王爷再有任何瓜葛了。
她想过慕容辄的各种身份,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是王爷,端王爷的名号,她来到这个世界后也听过,毕竟为了言止以后得仕途,这朝堂上的事情,她自然要打听清楚。
慕容辄这个人,远没有她这几次接触时看到的这般简单,传言他十五年前,一个人就阻止了当时的二皇子谋反的事情,后又将唾手可得的皇位拱手相让给了现在的圣上。
陈浅想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在皇家之中,又有哪个人是不想坐那个位置的,当年的九皇子定然也有那个念头。
只是最后,他又是因为什么放弃了?
这一点,陈浅怎么都想不明白。
陈浅想不明白,便不去想了,哪怕日后言止高中,同慕容辄会有交集,那也是日后的事情了,现在,她首要做的,就是将言止安然的带到帝都。
想到这里,陈浅叹了口气,这次要在扶苏镇多待几日,这路上要吃的干粮就不提早准备了,下一个镇子离这里多远她也还没打听,等会晚饭时要找小二打听一下。
这药材也要再去买一些。
想了想,要做的事情竟然有些多,关于慕容辄的事情便不去想了,反正也同她没有什么干系。
现在或是以后,她只需要护好言止一人就可以了。
……
用过晚饭后,陈浅便去同小二打听了下一个镇子的路程,其实这些事情本也不需要打听,那个车夫自然都知晓。
但是出门在外,总要多防着一些,也要多留一手,什么事情,自己清楚了,心里才算踏实。
小二一听说陈浅他们是要往帝都去的,便连忙告诫道:“姑娘,这段时间可不太平,最好过段时间再去。”
“哦?”陈浅心生疑惑,“这是为何。”
小二:“这去往帝都有两条路,一条呢是往大道走,这走上两三日也就到了下一个镇了,不过最近啊,盗贼猖獗,这些日子,已经有好几个商队和寻常人家遇难了。”
“这,官府也不管管吗?”陈浅道。
“怎么不管啊?”小二道,“可是这盗贼啊狡猾的很,这一时之间,官府也拿他们没办法。”
“那就这样算了吗?”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听说啊,上头好像派了人手过来,这几日就到了。”
“是吗?”陈浅点点头,“那第二条路呢?”
小二:“第二条就是水路了,这水路自然是快一些,不过因为近来陆路难走,所以大家都行了水路,这几日之内,应该是没有多余的船位了。”
陈浅点点头,谢过小二后便走出了客栈。
她也没想过走水路,也不怕走陆路,这不,还有陈执嘛!
有陈执在,那些盗贼算什么。
想到这里,陈浅嘿嘿一笑,看到边上有摊子在卖桂花糕,想着言止爱吃,便走了过去。
“这桂花糕怎么卖?”
“十文钱。”
“十文钱?这么贵?”陈浅伸手就拿起一块桂花糕,“你这里面是多加了什么,竟比别的镇子贵五文钱?”
老板瞥了一眼陈浅,伸手从她手上抢下桂花糕:“买不起就别买,走走走,别妨碍我做生意。”
陈浅:“……”
这小小的一个糕点摊老板,还挺牛逼的。
陈浅撇撇嘴,拍了拍手:“走就走,我还不信就你这里有卖了!”
陈浅刚想要走开,却见前面那个身着黑色衣衫的十二三岁少年有些眼熟。
这不就是本该安然待在客栈的陈执吗?
只见他走的极快,转眼就走进了一家名叫东风的酒楼。
“小楼昨夜又东风……”陈浅淡笑一声,立马跟了上去。
陈浅一走进去,就被里面的场景惊住了,这家东风楼倒是客似云来,生意极好的样子。
这来来往往的人,大厅里,已然座无虚席。
见到陈浅,一个婢女打扮的女子立马迎了上来:“姑娘是来吃酒的吗?”
陈浅:“来这里,自然是吃酒的。”
婢女:“那姑娘可有提前订座?”
“我……”陈浅蹙眉,伸手挠了挠头,这破酒楼竟然还要预定?
“定了定了,我弟弟定了,他方才已经进来了,我跟着他走进来,被这里的人一挡,便跟丢了。”陈浅说的弟弟,自然是陈执了。
那婢女倒也没有怀疑:“那姑娘的弟弟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