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站在楼上,看着不远处热热闹闹的噙香阁。
“噙香阁怎么了?”紫烟问了旁边的灵儿一句。
灵儿看了看不远处的噙香阁,轻声说道,“现在那不是噙香阁了,而是尝香思。”
“长相思?”紫烟惊奇地问了出声。
“是品尝的尝,香气的香。”灵儿出声说道,“听说这噙香阁是被一位姓沈的公子买下的。”
“姓沈的公子…”紫烟重复了一遍,收回了目光,罢了,不过是个酒楼而已。
秦伍在尝香思守了一天,直到天色昏暗,店铺关了门才回了姜映真的院子。
“怎么样?”姜映真看了一眼易渊,有些紧张地问道。
虽然白天她一副轻松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
“酒楼里今日一整天都座无虚席,小姐不必担心。”秦伍抱拳,恭敬地说道。
姜映真这才放下心来。
“对了,秦伍,你能和我说说易渊吗?”姜映真撑着头看向秦伍。
“盟主他…”秦伍看了一眼姜映真,“在没有遇见小姐之前,盟主他很孤独…”
孤独吗…她以前也很孤独呢…
看着秦伍有些紧张的神色,姜映真笑了出声,“我又不会吃人,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秦伍垂着头,没有说话。
“对了,那天我在云烟阁,遇见了一个紫衣姑娘,她也是洛水盟的人吗?”
“小姐说的应该是紫烟。”秦伍想了想,继续说道,“紫烟是盟里为数不多的女杀手。”
原来她也是洛水盟的杀手啊,他们这些人都可以帮助易渊,只有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姜映真低下头,顿时没了兴致。
“你出去吧。”姜映真朝秦伍挥了挥手。
秦伍有些不明所以,转身走了出去。
姜映真趴在石桌上,抬头看了看屋顶,她忽然想起了陆修。
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透过易渊,自己总觉得好像看见了陆修的影子。
但是自己和陆修接触的实在不多,也不愿意多打扰他。
“小姐。”碧珠走过来,轻轻喊了一声。
“嗯?”姜映真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碧珠赶紧扶起姜映真,“小姐怎么在这睡着了,快回房里吧。”
入了夜,易渊再一次悄悄潜入了皇宫。
这么久了,关于那个符号的事情几乎是毫无进展。
用不了多久,各国就会派使臣入京,到时候只怕会更加混乱,若不赶快找出凶手,他也很难再进行下一步计划。
皇城守备依旧森严,易渊飞身在屋顶快速踮脚,能有如此功力的,一定是宫里的老人。
皇宫年年都会有新人入宫,老人出宫,能够在皇宫里待这么久的男人,只能是宫中权贵的宦官。
“出来吧。”易渊站稳身子,目光微微看向身后。
越寒祁慢慢地走了出来,站在易渊的身后。
“易渊。”越寒祁试探着喊出声,“景齐,是你吗?”
易渊回头看了越寒祁一样,“我是不是陆景齐,殿下不是早就有了判断吗?”
“你果然回来了。”越寒祁有些感慨。
易渊轻轻一笑,“那殿下打算如何处置我?禀明圣上,然后再赐死我?”
越寒祁皱了皱眉,“你这是做什么,咱们儿时可是最好的朋友。”
“是啊。”易渊看了一眼越寒祁,“当年父亲也曾与圣上一同征战,还不是死在了他的手下。”
越寒祁走过去,“易渊,当时我还年幼,我…”
“罢了。”易渊制止住越寒祁,“我从来都没有怪你,只是陛下的做法让人有些心寒。”
“我可以帮你。”越寒祁看向易渊。
“帮?你要如何帮我?”
越寒祁看了一眼易渊,以前的易渊可不是这样的。
“我也知道当年陆将军的事情必有隐情,而今朝政着实腐败,父王年纪大了,事事求和,的确让人寒心。”
越寒祁也有些愧疚,他乃当朝太子,却没有办法矫正朝纲。
“只是你又要如何报仇?杀了那些人,然后呢,你自己要怎么办?这些你都没有考虑过吗?”越寒祁情绪有些激动。
易渊低着头没有说话。
“易渊,复仇只是一部分,你也要为自己而活,你以后”越寒祁看了易渊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
“若是你愿意,可以告诉我,皇宫之事我比你都要熟悉。”
易渊回头看了越寒祁一眼,“殿下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报仇一事,我不希望连累殿下,殿下未来是要继承大宝之人。”
越寒祁看了一眼易渊是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易渊的这个臭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