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小白看着离开的牛头妖怪,好一会儿才回过身来,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牛头妖霸道的拉过一只女妖,对着其来一段总裁语录,顿时打了个寒碜,鸡皮疙瘩掉一地。
他感觉离开,往二楼走去,实在是太可怕了,难以想象,这些被小说荼毒的妖怪会变成什么样,感觉画风都变了。
走上二楼,发现这里的人依然很多,尤其是正中的一个书架前,聚集了好多人和妖,有的甚至几个同看一本书,那个书架都给拿空了。
而猪和孙小空也站在那里,孙小空手里捧着本书,眉头紧锁,而猪脸上则带着震惊的表情。
骨小白赶紧走了过去,伸头去看看,又是什么小说,连猴哥都沦陷了。
唉,这个世界的神仙妖怪们就是见过的世面少,轻而易举就被各种小白文所迷惑。
抱着这样的想法,待看清书名之后,骨小白才知道,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本以为多次重塑三观之后,自己的承受力已经足够强了,但架不住世界太疯狂啊!
只见孙小空手中的书,封面上赫然写着“西游记”三个大字。
骨小白揉揉自己的骷髅头,在心中叹道,这算什么?我在西游看西游?这个世界算是彻底崩了,西游什么的,怕是不可能了。
他看向猪,传音询问道:
“猪哥,这就是你脱离天庭的原因?你信书里写的?”
猪眼神复杂的看着骨小白,回道:
“以前是半信半疑,因为有的地方不太一样,这只能算本元帅离开天庭的一个诱因。
不过现在,有点信了。”
“怎么说?”
“书里面那些神仙妖怪,基本在现实都能找到对应,但一些细微处还是有差别。
比如说哪吒,这在天庭是没有的,在比如说猪戒,本元帅叫猪,少了一个字。
还有佛祖弟子金蝉子,这没听说过,倒是有个银蝉子,那边看书那个就是。”
猪说到一半,指了指一边穿着一身金光闪闪僧衣的光头。
“那家伙,怎么说呢,总之是一言难尽。”
骨小白又问道:“那为什么你又说今天有点信了?”
猪扭头看看孙小空,回道:
“花果山,石猴,他刚才跟我说了。”
骨小白又对孙小空传音:
“猴哥,这书和你……”
“俺老孙现在也乱得很,这书里写的,除了结局,和俺老孙以前经历过的一模一样。”
“这……你没有成斗战胜佛吗?”
“咦,你也看过?”孙小空突然反应过来,骨小白似乎才刚上楼,根本没有时间看这书,怎么好像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
“额,以前看过。”
“俺老孙现在更乱了,好像有什么一直在试图操纵……”
“啊!”
本来传音传得好好的,孙小空突然抱着脑袋尖叫起来,手中的书也掉落在地上,整个猴显得异常痛苦。
孙小空的声音打破了整个书店二楼的安静,各种目光从四面方射来。
还好猪反应迅速,一掌劈晕了痛苦的孙小空,冲着四周不断道歉,众人才收回目光。
“小白,咱们先带猴子走,本元帅在这长安城还有个宅子,去那落脚。”
猪把提起孙小空,将他扛在肩上,带着骨小白匆匆离开了名为诸天的书店,来到猪的宅子。
猪将昏迷的孙小空扛进一间屋子,屋子里只有一架木床,由于一直没有人住,床上什么也没有,就是光木板。
骨小白见此,取下一直被在身上的包袱,从里面拿出那件从龙宫宝库得到的破披风,铺在床板之上,让猪将孙小空放在上面。
这披风到手后,骨小白也研究过,包括那个破了个口的小瓶子,可惜没有任何收获,要不是这两东西是和猴哥的金箍棒那些一起找到的,他都要怀疑是破烂货了。
“他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从来没有见过猴哥这样。
话说猪哥你都买这么大一宅子,怎么不好好布置布置,连个桌子都没有?”
“本元帅又不住这,当时也没想那么多。”猪屁股坐在满是灰尘地上,一点也不讲究。
“有凳子吗?”
“别问了,整个宅子都是空的,床都只有这么一张。”
骨小白闻言,也坐到地上,“好吧,那明天去买,要住在这里,怕是要买好多东西。”
“你一白骨精,那么讲究干什么?随便挖个坑,往里面一躺就是床了。”
“猪哥,你不会是没钱吧?”骨小白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却见其脸上的表情越发不自然。
“胡说,本元帅怎么可能……好吧,是没钱。
本元帅为官时清正廉洁,两袖清风,归隐后自力更生,不曾攒下那等俗物。”猪先有点不自然,随后老毛病又犯了,又开始夸夸其谈。
“金银钱财乃身外之物,吾等修行之人,怎么被这些东西迷惑,本元帅……”
“好吧,没有就没有,凑合着住吧。”骨小白打断他的长篇大论。
又听猪问道:
“和本元帅讲讲这猴子的来路呗,说不定真是本元帅未来的大师兄。”
骨小白刚想开口,就听到床上的孙小空发出了动静。
两人同时起身,看向床上的孙小空,只见他抱着自己的脑袋,紧闭着双眼,脸上十分痛苦,不住的翻滚。
“他这是怎么了?”
就在此时,孙小空身上泛起耀眼的金光,一开始只在他身体表面,随后金光大盛,一道巨大的光柱,冲破屋顶,照亮了整个长安城。
诺大的异像惊动了整个长安城,但金色光柱并没有就此停止,依然不断上升,短短一瞬,就上达天庭,下至地府,整个三界为之震动。
异像来得快去得也快,一瞬间所有金光缩回孙小空身体里,随后许多不知来处的目光从三界各处,投往此地,投在孙小空身上。
顿时孙小空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战栗的气息,一瞬惨叫声在三界各出此起彼伏。
几乎每个投下目光的存在,都受到了反噬,伤势或轻或重,但无一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