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身脆响让热闹的街道,瞬间安静下来。
女孩眼眶中蓄满泪水,抚着脸蛋叫:“你!你敢打我!”
墨镜男显然没有想到,洋城这里居然还有人敢打他们两人,真得活得不耐烦了。
墨镜男根本没有想到李书亚真敢动手,冲过来妄图制住李书亚。但李书亚好歹在洋城监狱摸爬打滚那么多年,干架经验无比丰富,水管横扫往墨镜男的脸上招呼过去。
墨镜男忙架起手臂护住头脸,建筑水管足足好几十公斤重,直接敲在他手腕处,只听到咯的一声脆响,腕骨竟是从中折断了。
墨镜男大声惨叫,剧痛瞬间缠绕着他,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女孩花容失色,开始感到害怕,后退几步低声道:“你不是要钱吗?我给你一万?”
围观的人有不少人都认识这个老妇人,都觉得解气,你一言我一句:“把那老太太撞得那么可怜,就是赔十万都不过分。”
“你妈个贱人!”李书亚越发怒不可遏,破口大骂:“我让你快给老太太道歉,你的钱没谁希罕,白送我都不要。妈的,人品如此低下,居然也敢跟我耍横,老子告诉你,今天你如果不道歉,你现在就划花你的脸。”
女孩见他凶神恶煞,说话格外粗俗下流,泪珠在眼眶里转来转去,说:“你要十万吗?”
“我要你的**!快给老太太道歉,钱我一分都不要。”
女孩从没被人骂过这样的话,又羞又恼,为他气势所迫,犹豫了一阵,脸上那记耳光还火辣辣地疼着,终于走过去对老太太说:“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开车不好,请您原谅我。”
老妇人活了一辈子,受过无数的委屈,也没听过这么正式的道歉,登时惊慌失措,连连摆手道:“不,不用了,你们走吧。”
女孩和墨镜男收到回话,立即头也不回转入车内,只不过在车子启动的瞬间,那个墨镜男将头伸出来。
“小子你给老子记住,老子一定会弄死你。”
回应他的事,李书亚的水管,直接将他副驾驶玻璃给砸烂,砸得玻璃渣往他脸上飞。
“啊啊!快开车。”女孩看到李书亚想要追上来模样,吓得连踩油门,飞快退出小巷。
李书亚抬起头看了一眼周围,还好这里的小巷内,事发路段正好没有监控摄像头,只不过在小巷两端却都有人监控摄像头。
他进来的时候,有意识走进监控摄像头的死角,根本就没有他的身影,只要不走出去就不会被拍到,至于路人他反而不在意。
因为现今社会的人,都害怕麻烦,不喜欢惹事,更何况今天他也是见义勇为,更加没有人愿意没事找事,毕竟被派出所喊去录口供也会被人说闲话。
李书亚抗起建筑水管进入旁边的工地内,观察了一眼四周后,直接翻墙从另外一个方向离开,一路上避开监控摄像头,等到他都财富中心门口时候,已经快半个小时,一路上刘路不知道打了多少电话。
每一次李书亚的回答就是在路上。
“十分钟后到。”
在李书亚离开不久,就有一辆警车来到小巷所在的位置。
几个民警下来检查一番后,也有询问周围的住户,大多数不想惹事的住户都是摇摇头说没有看见,毕竟他们也看不惯那对年轻男女的所作所为。
一些胆大的则是开口就讽刺那对年轻男女的所作所为,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更是不客气的骂道。
“你们到底的人民警察啊,还是有钱人的警察。”
几个民警被说得灰头土脸,最后不得不离开。
在警车上,带队的民警有些郁闷问道:“监控查到了吗?”
回来的协警一脸郁闷说道:“没有,周围几百米的监控都没有看到报案者所说那个年轻人。”
民警队长眼睛微微一眯,有些惊疑不定问道:“你说周围几百米范围内的监控录像都没有看到嫌疑犯的踪影?”
其他两个民警也不由得脸色凝重起来。
避开一个两个监控摄像头可以说是巧合,可是方圆几百米内的监控摄像头全都避开,那就不是一句巧合说得过去了。
“马上从主街道与主干道的监控录像下手。”民警队长叫王波,原先是区局刑警队,因为犯下错误,被调到街道派出所。
多年的刑警生涯,让他意识到嫌疑犯的不简单。
普通人又怎么可能会时刻保持这种状态,就连走路都是会避开监控摄像头。
“对方可能是个惯犯。”王波脸色凝重说道。
“有这么夸张吗?”协警有些好奇问道。
“记住,想要吃警察这一行饭,就要时刻警惕,任何异于常人的事情与人都要时刻注意,我们肩膀上所担负的不只是除暴安良,还要未雨绸缪,时刻保证周遭市民的财产人身安全。”王波语重心长说道。
协警一脸坚定的点点头,他当年选择加入协警就是因为考不上警校,这些年一直都在努力,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正式成为一名伟大的人民警察。
“王所!你觉得对方会不会是故意行凶?”一位民警不紧不慢问道。
王波考虑了一下后,看了小巷地上被碾烂的番茄,摇摇头说道:“不会?”
指了地上番茄与车辙,再对比周围的环境,很快他注意到不远处的工地,报案者说嫌疑犯就是拿这里的建筑水管当凶器。
“卖番茄的老妇人YF市场的老人,报案者一个月路过这里的次数不到三次,每次时间都不同,这样就可以排除有人故意设局,再看看不远处的水管,从头到尾都只能用巧合来形容,其中一个很关键的地方,你们有没有注意到。”王波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说道:“那就是嫌疑犯一开始只是砸车并没有伤人,只要报案者动手才伤人,而且在女报案者道歉后,嫌疑犯就没有继续施暴,从这一点上来讲,这是一件见义勇为的事件,只不过手段太过极端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