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后退三步,宋郎中自己往前走,你们不许跟着。”肖韵指着两个黑衣人说。
他们放开宋郎中,后退三步,谨慎的盯着肖韵,他们简直比那位向大爷还想抓住她。宋郎中走到离她还有半丈远的时候,被喝止,肖韵依言开始自封灵力。
沈梁叫住她,“阿姐!”
“阿梁,保护好自己和师弟们,还有大叔和大娘。”她又对姓向的无赖说,“向公子,让宋郎中离开这儿吧,反正你要的是我们,也别让我白白辛苦一场啊。”
姓向的有些犹豫,肖韵又接着说,“我这灵力还有最后一下才算封住,现在动起手来我虽然赢不了,但杀你或许有可能,赌不赌?”
“让他走,让他走,反正要的不是他。你,你们快把她围上!”说完那些黑衣人全都围到肖韵周身。
宋郎中见此情景不忍离开,“肖小姐,你不必如此,不该为我放弃……”
肖韵却看着他说,“宋前辈,您医者仁心,救死扶伤最在行。快走吧,留在这里也是徒劳,不如回去好好替宋家守着医馆。日后若念及今日之情,还请多多照拂来此的沈氏子弟。”
宋郎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你再不动手,我就杀了那个郎中。”这次开口的居然是那群从出现就从未吐露一个字的黑衣人。
肖韵看着他消失在街角,终于把最后一下落到了自己身上,此时灵力已被封。但令他们意外的是,肖韵佩剑的剑气仍在保护着沈氏门人和两位无辜的人。真是可恶,本想肖韵封灵力后他们便没了保护,就能一网打尽,但现在能捉住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一个黑衣人去捉肖韵,他太大意了,不仅没捉住人居然还被没有灵力的肖韵夺了剑!又有两个黑衣人出来帮忙,他们招数凌厉,没过几招肖韵便被刺伤几处,幸好伤口不深。
那颗药丸的药效开始发作了,肖韵忽然单膝跪在地上,抢来的剑却从未离手。后出手的两个黑衣人见状去夺她的剑,想就此捉住她绑起来。或许他们同第一个人一样觉得此时的肖韵不足为惧,再次大意,居然手腕上一人被她刺一剑,手中的兵器“哐当”的掉在地上。
就在此时一掌重重的击在肖韵胸前,她连续后退几步,好不容易站定,血却从她嘴角流出。单凭这一张就可以判断,这个人比前三人的修为要高上许多,他若再一掌肖韵必定支撑不住了。
药力加上内伤,她现在已经很虚弱了,击伤她的那人夺走她手中的剑,让两个人把她带到沈梁他们面前。冷冷地说,“你们再不出来,她就死了。”
若是能动依沈梁的性子怕也爬出来了,可偏偏他们现在连说句话都困难,刚刚那声“阿姐”更是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现在只能干瞪眼。黑衣人也知道药效的厉害,但是肖韵剑气不收他们没办法接近沈家人半步,而肖韵灵力已封也无法召唤回自己的佩剑了,这些人也算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所以现在只能用言语逼迫沈氏人试试了。
“你们怎样才肯放了这姑娘?”一直静默的大叔忽然开口。
“哼,就你还想保他们!”黑衣人轻蔑的看着大叔,然后指着沈梁说“你把他拖出来,我就不再打你口中的姑娘了。”
“也不能杀她。”
肖韵没想到大叔会这么说,赶忙阻止,“不要大叔,别信他!千万别把我阿弟带出来,不然我们都要死!”
黑衣人说:“好,言出必行。”
大叔扶起沈梁就向剑气外走,说:“姑娘,对不住了,我不想看着你死。”说完就带着沈梁跨出了剑气保护的范围。
肖韵奋力挣脱桎梏,猛然用力撞向击伤她的那个黑衣人,趁他一个没防备越过他挡在沈梁前面。那个黑衣人却气急败坏,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肖韵已经坏了他们几次事。他用力一掌再次打到肖韵胸口,肖韵被打得后退不及直接跌坐在地上,大吐一口鲜血。
大叔指责黑衣人:“你说不再伤她,这算什么言行必出!”
“找死的不算。”黑衣人说完又对肖韵出一掌,这一掌下去,必会伤及性命。肖韵的佩剑或许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危险,开始不停的抖动。在那掌快要击在肖韵身上的时候,她的佩剑飞向那黑衣人迫使他不得不变换方向,收回那一掌。同时云鹤带着留在此处的沈氏子弟赶到,持剑互在他们周围。
虽说他们几人很可能不是眼前这些人的对手,但宋郎中既能明白肖韵的暗示去找他们,也一定想到了通知已经出发的宋子昂和宋言叔侄。希望他们能快些赶来,有宋子昂在解决这些人不是问题,师弟们再撑上一时半刻也不成问题。
肖韵赶忙说:“云鹤,列阵只守不攻。”
云鹤会意,他们五人在别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列好防守阵法。这个阵法经过肖韵改良,能把守阵人的功力发挥到极致。黑衣人们见此没有多言,群起而攻之。
只是才出手宋氏叔侄带人赶到,他们人多,尤其宋子昂一出手,黑衣人明显落下风。没过几招,他们便败撤。
“师姐!师兄!”
听到沈氏的弟子叫他们,宋言看着身上又是伤又是血的肖韵,急忙跑过去扶助她喊:“肖姑娘!”
肖韵已经晕了过去,宋氏和沈氏的人赶紧安排把受伤和中毒的几人带走。宋言抱起肖韵,沈氏和宋氏的弟子掺起中毒的沈梁等人去往医馆。
其他人都还好,只是中了苛人散浑身无力而已,四个时辰后药效就会散去,由云鹤他们照看着。但肖韵不仅受了内伤吐血,还有外伤,还吃了那颗蛇毒药丸,她才是伤的最重的一个。被肖韵救下的宋郎中一时解不了那颗药丸的蛇毒,她又一直昏迷不醒,所有人都十分担心。尤其是沈梁和宋言,一个急得快哭了,一个一直在她门外走来走去不停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