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佘公子可是在约肖韵私斗？此举私斗违反院规我不接受。”肖韵即刻驳了他的面子。

“切磋。”许久才从佘公子口中蹦出这两个字。

“既是切磋讲求你情我愿，点到为止。我与佘公子不熟，我不接受。”佘家父子向来与自己为难，今日她肖韵代表的不仅是自己，还有九先生甚至是沈氏岂能任他摆布。

“找这么多借口，你是不敢吗！”佘公子本就是个没有修养的人，两三句之后暴脾气便显露出来了。

“今日是诸位的大考，难道要因为佘公子你一人的私信而耽误吗？”肖韵说完后转向张夫子，行礼道：“夫子，您是主考剑术的先生，若您认为肖韵该接受考验可将我也编入测试中；若您觉得已安排好的考验不可扰乱，学生亦可等所有学生考验结束后接受您的考校；若您繁忙无暇看学生献丑，便求夫子允我在这里观看诸位同窗的考验长长见识。一切听凭夫子安排。”

张夫子没想到肖韵会是如此谦虚的态度，本以为她那样拒绝佘公子会是个傲慢的人。看来的确是佘家夫子逼人太甚了，山下的事他也多少知道些。“你的大考已然通过，自不必被编入此次考校。不过听闻你剑法不错，可能让大家见识见识？”

“夫子谬赞，您乃剑术主教夫子，肖韵的剑法在您这里不值一提。若能得您点拨，实乃有幸。”肖韵知道张夫子虽不会质疑院首的断定，但他的意思也很明确，要试试她的剑法。这里的剑术之事他说了算，肖韵岂有拒绝之理，只能欣然接受。

“那便给他们做个表率吧。”张夫子的意思是先来检验她的剑法。

“是。肖韵请夫子指教。”既然要打，就挑个最厉害的吧，反正输了也不丢人，赢也赢不了。

“哪里用得到夫子出手！”佘公子又来掺和，他的意思是想自己出手与她比试。

“夫子考校我，自然是夫子说了算。”肖韵眼睛直直勾勾的盯着佘公子，语气肯定的说。然后转头看向张夫子，等他做决定。

“算不得考校，既是为大考开场，自是老夫亲自与你相对。”张先生的意思竟然是要亲自出手，而不是指定谁与肖韵比试。

这下在场的学生都开始窃窃私语，“夫子竟然亲自下场，这肖韵得有多厉害！”

“你知道什么，她是九先生的学生，整个书院只有她几乎从未上过公修课，夫子自然要亲试。”

“这肖姑娘我之前见过，剑法确实好，名不虚传。”

“再好还能好过张夫子？”

“反正比你强个千八百备。”

“谢夫子指教。”众人从肖韵的表情上看不出她害怕与否，凭她说的这几个字更是看不出丝毫紧张之意。

肖韵拔出佩剑“初晴”，张夫子拔出“墨初”，两个人的面色随即变得十分认真起来。

两剑相交，难得二人默契的都没有运转灵力，但招式却与往常无异，绝非普通武功招式可比。他们的速度很快，招式不断变换非常巧妙，周围的学生们看得津津有味。

“院首果然慧眼，你的剑法不错，不用被考校。”张夫子收了手中的剑，对她说。

显然学生们还没看过瘾，期待他们能继续。然而开场就是开场，张夫子已经试过肖韵的剑法，接下来就要看其他学生的了。

“谢夫子指教，肖韵定然铭记于心。”虽然二人在交手时并没有言语相交，但张夫子已将自己想说的话揉在他的招式中，多半是对肖韵的指点。她，看懂了。

张夫子很是高兴肖韵的悟性如此之高，他点点头，开口：“你就坐在我身边，执笔记录他们的大考成绩，亦可说出你的看法。”

这句话才是真正的惊讶了众人。她一次剑术课都没上过，初次见张夫子就同他交手，竟然还被指明记录大考成绩。看来夫子是当真欣赏她！

夫子抬举，肖韵可不想被人当做众矢之的，她连忙拒绝：“学生剑术造诣尚浅，字迹也不甚好看，不敢当此重任。”

“今日除你外这些人都要参与考校，他们谁来做此事都不合适，难不成你要老夫自己来记录不成？”张夫子一副把苦差丢给她的语气。

听张夫子这么说，肖韵的心放下来一半。原来是把自己当苦力啊，还好还好，不会有人因此嫉恨她了。一会儿自己闭上嘴，只听只看就不会有太大问题。“是，学生领命，定当如实记录夫子所言。”

她的意思是：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写，究竟给何等评价您说了算，我不掺和。

张夫子自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过来执笔吧。”

校验正式开始了。第一场便是有佘公子的比试，与他对打的是个叫夏昌的年轻人。此人虽没有什么名气，但自他一出场便能看出他的修为定比佘公子高。果然是实力碾压式的对场，一开始佘公子就有些招架不住了。但因为肖韵不仅被张夫子夸赞，现在还在执笔，他为了所剩无几的脸面硬抗。

于是便被夏然揍成了猪头，还是张夫子喊的停。

“佘公子不认输的风骨在下很是敬佩。给对手最大的遵重便是用尽全力，公子在尽力，夏昌遵重公子自亦是尽力，绝无冒犯之意，还请公子见谅。”说完后对佘公子深深鞠上一躬，那诚恳的样子任谁都无可辩驳。

佘大公子自然也无话可说，他甚至还觉得自己被人遵重了。因为脸被打肿了，说话都有些不太清楚，含含糊糊的说：“夏公子哪里话，佘某明白。”

不知别人看出来没有，肖韵觉得夏昌是故意的，故意将“佘某”打成猪头的。

后面的考校虽也小有精彩，但总归没有某人被打成猪头这事更能引起肖韵的兴趣。

“你为什么这么做？”考验结束后，肖韵找到夏昌问。

“做什么？”夏昌装傻。

“我看得出来你是故意的。”肖韵直接点名他是故意打“佘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