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肖韵正在给一位胳膊受伤的大哥处理伤口,刚给他上药就发出震天一响。
一个妇人拿着刀急忙忙的冲着他们跑过来,肖韵背对着她,又着急安抚嚎叫的大哥并没有注意到。另一边的林澈一转头发现了,此时说话已经来不及了,他飞身过去夺下那妇人的刀,顺手将肖韵拽起身来。
“当家的,怎么啦!贼人又来了?”妇人扑到大哥怀里哭着说。
喝,这是一声吼把老婆招来了,还把肖韵当成了之前伤害他们的人。幸好她手中的刀已经被林澈夺下来,否则受伤的该是九先生的宝贝学生了。
“不是,不是,这姑娘给我上药给我弄的太疼了!”大哥灿灿的对那妇人说。
那妇人立刻站起身,指着肖韵说:“你这姑娘下手怎么那么重,看把我男人疼的!”
突如其来的职责是肖韵有些懵,傻愣愣的说:“男人也这么怕疼吗?”
夫人听肖韵“编排”她相公又急了,“是他怕疼吗,是你下手重,要不我割你一下试试,看疼不疼!”
说着话就要上手抓肖韵,林澈一把将她抓住,“你若想他手废了,尽管继续吵闹耽误!”
这句话将她吓到了,瞬间哭丧着脸跪下一边抹泪一边说:“求仙师救救我男人,他的胳膊可不能废了啊!”
林澈说:“他伤势重,自然会疼些,还请二位多担待。”
妇人用力点头,“担待,担待!”
其实那位大哥的伤并没有那么严重,林澈是在吓唬她,好使她安分些,不要再做狗咬吕洞宾的事。
林澈拿出一块布给那位大哥,“咬住。”然后捡起地上的伤药,用力的涂在他的伤口上,那力气可比刚才肖韵的大多了。大哥疼的乱动,他媳妇则是用力按住他,说:“当家的,你忍忍,为了胳膊你一定要忍住!”
肖韵则在一旁低头偷笑,这还真是好人不好做啊!她的眼神正好落在林澈的右手上,似乎有血迹。他刚才就是用这只手抢的刀,难道他被割伤了?
待他处理完大哥的伤口站起身后,肖韵拉起他的右手反过来,果然是被割伤了。她拿起干药粉给他上药,还打趣道:“疼也忍着,别乱喊。谁知道你会不会也有妻子会拿着刀来找我算账。”
林澈带着些许笑意说:“我不会那般失仪,也不曾定亲。”
“好了!”肖韵用干净的布条将他的伤口缠上,“不疼吧,你这伤口可比那位大哥的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说明我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你哪里来的自信?”林澈反问,“难怪你上药的时候人家鬼哭狼嚎的,是真的疼,你下手重了。”他一边隔着布条轻抚自己的伤口一边说。
“你确定是我下手重,不是这药导致的伤口太疼?”肖韵为极力为自己平反,不惜将“罪责”推到伤药身上。
“下次你亲自试试,究竟是你的原因还是伤药的罪过。”林澈对她说。
肖韵有些泄气,“我就说我不适合药理,连伤药都做不好,真不知先生当时为何会选我做学生,不怕我坏了他的名声吗!”
“九先生不是在意名声的人,他选你做学生也不是为了传授药理,你大可不必有负担。”林澈将这些看得十分通透。
“你这么说,好像我一定会败坏先生名声似的。”肖韵说。
林澈笑笑不予回答。当他们快走到医馆时,有几个衣着统一的人拿着剑向大门靠拢。难道是那些人又回来了?二人对视,握紧了手中的佩剑。
对,不是到日子了吧?先生曾说过,没过一段时日便会有人来刺杀他,不会这么巧吧!
肖韵小声对林澈说:“可能是冲着先生来的。”
这时那些人开始动手,要往院内冲。二人的动作自是比他们快,将数十人挡在门外。
“你们是何人?来此作甚?”肖韵瞪着眼睛问他们。
“杀重九。让开!”带头的人不耐烦的喊道。
肖韵敛了灵力,林澈亦然。“今日先生在救治重伤者,没时间打发你们,改日再来吧。”肖韵并不知先生为何被人追杀这么多年,没有自作主张将人处理了,只是告诫他们改日再来。
“你见过杀人还挑日子的?”带头的人好像听了天大的笑话似的。
既然劝不走,那自己便代先生处理吧。“你们若不收手,别怪我伤你性命!”
“咻”一声,对面飞过来一个暗器直对肖韵眉心。她虽侧头躲闪,却也有些猝不及防,被那暗器擦伤了额头。
都这样了,只能打了!对方的人个个握着剑围上来,林澈和肖韵的剑瞬间出鞘。这些时日经过九先生的指点,即便不运转灵力,肖韵的身手也非一般武者可比。所以和这些人交起手来,并不像上次那般吃力。
林澈却出乎意料的强,与这些人相比他明显处于上风。平日里他和肖韵比试不分伯仲,却从未收敛灵力切磋过,没想到敛去灵力后倒是比肖韵厉害几分。不多时,那些人便被打得不能再战。
“若想活命,十日内不得再来寻衅。”肖韵警告他们,那些人相互搀扶着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肖韵和林澈推门进去,九先生正在忙着配药。看到肖韵额头有伤,问:“丫头,你这是做什么?”
她摸摸自己的伤口,竟然还会往外渗血。“为了替您解决麻烦,没想到中了暗器。”
“哦?那些人又来了?”先生一边摆弄药,一边询问。
“嗯。我本以为是之前那些人又回来了,没想到是专程来找先生的。”她说。
“放心,先前那些人不会再回来了。先处理你的伤口吧,若是留个疤多丑。”说完丢一瓶药膏给林澈。现在他和乔立都在忙着,伤口又是在额头上,似乎只有林澈能胜任上药之事了。
林澈打开药瓶,蘸一点乳白色的药膏在手上对着肖韵的伤口抹去。
“哎呀。”肖韵小声喊着往后躲了一下,然后抬头皱着眉对林澈说,“是真疼。”
林澈用力憋笑,“我没用力,是药膏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