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先生,乔先生。”
“见过九先生、乔先生。”肖韵和林澈带着“飞沙”来见两位先生。
“你们将柴劈好了?”乔立有些心疼的看着眼前两位少年。
“我和璟熙去林子捡柴,偶然发现了它。”肖韵双手将剑交于乔立。
他一眼便认出了“飞沙”,并未接过,转头看了一眼九先生,又回过头来问肖韵:“这是?”
“乔先生,肖韵知道您修为深厚,不知您因何原由佩剑不在身边。我们偶然发现“飞沙”,它竟然脱鞘遗落于潮湿的陋室,所以肖韵斗胆替这把名剑寻个好的归宿。”说着肖韵又托着剑向前伸,离乔立又进了一步。
乔立看着肖韵手上的“飞沙”,表情似笑非笑,好像还有些无奈。终于还是将它拿起,“你说,是在潮湿的陋室发现它的?”
“应该是个地下的密室,但有一角已经坍塌,我们进去的时候它就躺在潮湿的地上。‘飞沙’应是哪位前辈有意安置在那里的,并非我们有意冒犯,只是若依旧将它留在那里,怕是……”怕是一代名剑就此毁了,肖韵的话虽然没说完,但大家也明白她的意思了。
“丫头,多谢你将它带出来,是我考虑不周了。”乔立正色说道。
肖韵和林澈听到这话不禁疑惑,乔立谢他们还有情可依,但为何是他考虑不周了?
九先生笑着说:“丫头,这剑本就是这乔老头的佩剑。”
“‘飞沙’是您的佩剑?”肖韵有些惊讶。
“是,我年少时偶得‘飞沙’作为佩剑,只是后来它的剑鞘丢了,我便又将它藏起来了。”乔立短短的一句话,都在诉说着曾经属于他们的峥嵘岁月。
肖韵和林澈对视,相互表达着心中的惊讶之意。“倒是肖韵闹笑话了,拿着您的佩剑来请您收下它。”
“哈哈,无妨。若没有你们,这剑怕是要毁在我手中了。”乔立笑着对肖韵说。
“丫头,你们两个既然将‘飞沙’交还给乔立,便好事做到底,将它的剑鞘也一并寻回来吧。”九先生对两个年轻人说。
“剑鞘何在?”肖韵问。
“叶宋京都。”九先生回答。
之后,肖韵和林澈便被安排去煎药。对于这件事,二人似乎也没有太大经验。
“这些药材须得泡上半个时辰才能开始煎熬,这个,这个,还有哪个是不需要提前浸泡的?”肖韵一边摆弄自己还未认全的药草一边想着方才九先生的叮嘱。
“这个。”林澈指着配好的药包说。
“果然让你来陪我一起做这些是对的,我还真是怕弄错了。”肖韵边摆弄药草边说。
“见你学其他东西几乎过目不忘,怎么这几味药草倒分不清楚了?”林澈在一旁收拾药锅,逐个添好水。
“药草种类繁多,有些长相又极为相似,药性却大不相同。我越是仔细,越不敢相信自己,所以记得自然慢些。”肖韵说。
“太过小心了,与关心则乱同理。”林澈回答。
“其实,我觉得先生最应该收楚鄯为学生,那跳脱的性子和对药理的天赋,绝对适合。”肖韵和林澈一个坐在这头,另一个坐在那头,中间隔着六个药锅,一人拿一把扇子关照着炉火。
“为何总觉得先生收你为学生不合适?若是不喜欢,怎会得九先生的钦点?还是你觉得先生不适合你?”林澈试图说服肖韵,不要再想先生收学生之事。
“当然不是,能做先生的学生是我之幸,不过我怕先生的绝技失传。因为即便我将所有心思都放在药理上,也不可能一下子像先生那样大成。他应该收一个能将他绝技发扬光大的学生才是。”肖韵是在替九先生的绝技操心。
“你可曾想过,虽然九先生以药理著称,但他最擅长的可能根本不是药理,而是些其他别人不知的东西。比如剑法、结界,或许他就是看中你的资质,想将他最擅长的传授于你。”林澈认为当初九先生收肖韵做学生时看似随意,但他一定有他的考量,不是没原由的就钦点了一个一点药理都不懂的学生。
听到这些话,肖韵似乎恍然大悟。是啊,先生必然有所考量,自己何必乱操心。只要跟着先生好好学,便能不负先生,不负自己。
“说的是。”肖韵想明白后有些兴奋,一个不小心手就打在了药锅上,白嫩的皮肤被烫的通红。
林澈赶忙走过去,拉着她到水缸边,舀起凉水给她冲洗烫伤的皮肤。“今晚怕是有红烧猪蹄可以吃了。”
“你小心别把水浇到你伤口上。”肖韵看着她给林澈包扎的布条微微有些湿润,定是沾上水了。
“无妨,晚些时候也该换药了。”林澈倒是不太在意,只是一直用冷水给她冲洗通红的皮肤。
“好了,没什么感觉了。我去看看药,千万别熬糊了。”由于林澈反应及时,除了刚接触到药锅的时候,肖韵几乎没怎么感受到烫伤的疼痛。
“小心些看,我去找九先生要烫伤膏。”林澈嘱咐她一句,便往前院走去。
“用不到烫伤膏,没那么严重。”这句话还没说完,林澈已经消失在后院。有了刚才的教训,肖韵再看药锅时十分的小心,她两只手都拿着布,一万个小心的检查六个药锅。
“烫伤了?”九先生十分不信。
“已用冷水冲洗过,皮肤只是泛红,没有起泡的趋势。不过一会儿冷水的凉意过去,怕是会有灼烧的痛感,所以还是需上些药。”林澈给九先生转述他那宝贝学生的光荣事迹。
“拿去给那丫头涂上吧。”九先生拿出一个矮胖的白瓷瓶递给林澈。
“是。”林澈接过来便急匆匆的走回后院。
“这丫头,越来越冒失了。”九先生不禁感叹。
“越来越像个小姑娘了。别嘴硬,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乔立对肖韵的印象越来越好。
“是,我是希望她别那么懂事,活的轻松些。可又怕她太像孩子,没人护着她时被人给欺负了。”这时的九先生像极了一位操心的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