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总这话什么意思?”
曲悦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起来,她咬了咬牙,笃定道:“你不要因为自己处于下风,就说些莫须有的事情来给江总强加罪名!”
到底是谁处于下风啊。
禾只雪无语道:“你都不上网的吗?不知道外人对他的评价?”
她的眼神怔了一瞬,放在双膝上的手指蜷缩了些。
看样子是知道传闻的。
“……那些都是骗人的,都是嫉妒江总的人杜撰出来的谎话,我一直生活在他的身边,我深知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曲悦的音量提高了些,摆明了一副“任谁说他坏我都不信”的姿态。
江城修到底给人灌了多少迷魂汤,叫小姑娘捂着耳朵说他好。
“实锤你都不信,真不知道该说你傻,还是说你倔。”
禾只雪一口气把咖啡喝完,心道这个法子行不通的话,只能让她眼见为实了。
小江同学,惹下那么多的桃花债,是要遭报应滴。
“你之后有时间吗?等我下班带你去一个地方,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曲悦激动道。
“怎么?不敢去?是因为知道江城修和自己说的都是假话,还是因为你自己已经隐隐相信了网上的话?”
她悠悠放下手中的咖啡,故意捡着她不爱听的话说,眉眼处流出一抹轻蔑。
“去就去,我相信他。”
曲悦被她的神情激怒,当即答应了下来。
她对江城修的信任还挺盲目。
“好!我会和前台打好招呼,下午六点的时候麻烦曲小姐再来一趟这里,我会让你亲眼看到的。”
曲悦一言不发的朝着门外走去。
禾只雪知道她心里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话。
张鸣鹤见她不断走远的身影,才开口道:“您这么揭江总老底,不怕江总生气吗?”
“那他这么放任自己的前任来骚扰‘现任’,就不怕我生气?”
禾只雪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她随手把咖啡包装扔进垃圾桶中,意味不明的眼神瞥向他的眸子:“跟了我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我这个人向来睚眦必报吗?”
“……”
他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没再说话。
“都忙去吧,今天工作还挺多。”
她起身差走了两人,眉心处不断泛疼。
希望在网上查到的那些小道消息都是正确的。
墙壁上的“时钟”不知不觉间就绕了大半圈,时针很快又指向了“6”的方向。
曲悦果然如约而至。
元青木还是个单纯少年,禾只雪可不想让他尽早进出那种场合。
她先把他打发回了家,才让张鸣鹤开车带她和曲悦去了网上一直说的江城修常去的酒吧。
午夜还没降临,隔着酒吧的大门都能听到里面传来的鼓噪,五光十色的灯光不断吸引住来往人的目光。
张鸣鹤推开门,三人一同走过长长尝的走廊,转角后舞池的全貌跃入眼帘,噪点不断敲打在脑神经上,若是不习惯的人一定会忍不住蹙起眉头。
这样的环境,禾只雪不知道多久没呆过了,上一次沉迷于酒吧还是接触系统之前的事。
“禾总!?”
侍应生打扮的男子刚把托盘上的高脚杯放在了桌上,转眼瞥见她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您可是好久没来了,还以为禾总把我们都给忘了。”
男子笑盈盈的上前,借着灯光不难看清他坏坏的笑,一张脸长得兼具帅气与青涩,耳垂上缀着个赤色耳钉,不添女气反添邪魅。
这个人……
禾只雪的脑袋瞬间闷闷地疼,来揭江城修老底,别到最后成了自己老底揭露会。
“南安,你还在这边啊。”她讪笑道。
“那当然,没等到禾总来,我怎么会走呢?”
南安笑眯眯的上前,很快注意到一旁警惕的曲悦,“这位是您的朋友?”
禾只雪玩笑:“她是江城修的小女朋友。”
他诧异的挑了挑眉,应当是想到了网上已经传疯的禾只雪与江城修的订婚消息,口头却只字不提。
“小女朋友来查岗,怎么可能带着男朋友一块来,”玩味的弧度悄然爬上她的嘴角,“我还是老样子,她的话果汁就行,至于张秘书……”
禾只雪的目光游离在张鸣鹤身上,张鸣鹤适时摇头:“我不喝。”
“来都来了,不喝多可惜,来一杯长岛冰茶吧。”
她眯起眸子,戏谑的嘴角不难看见她的坏心思,像是小孩子恶作剧一般。
“好的,”南安记好三种饮品,遂抬眸道:“说起来,明少刚刚到了,他一直很想您,您要见见吗?”
明廷啊。
禾只雪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到现在都没法忘记被他纠缠的恐惧。
自己当初不过是和他攀谈了几句,他便以为自己住在了她的心上,即使后来得知自己只是跳进了她的鱼塘,也依旧无怨无悔,还说什么愿意等自己浪子回头。
都怪自己这个破嘴,四处留情!
“今天能见到你就已经够了,哪里还需要见别人?”
她笑着挑起半边眉,眸子风情万种的瞥向他,做足了撩人模样。
明廷对禾只雪的纠缠南安也不是不清楚,他当即心领神会,“我带你们去座位。”
三人一同坐在了最角落的位置上,禾只雪余光瞥到不安的曲悦,旋即笑言:“江城修那几个老相好今天来了吗?”
“来是来了……”南安不由得看向曲悦,试探道:“您要见她们?”
“我和她们算是老熟人了,就当叙叙旧,见一见也好。”
“这个……江总他不会……”
此时他眼中的禾只雪浑身写满了“搞事”二字,他不过一个酒保,江总和禾总他都惹不起啊。
看破他的心事,禾只雪笑着说:“放心,小安安的面子我还是给的,出了事怎么舍得让你承担?再说我和江城修关系很好的。”
反正他也打不过我。
他能坑我一把,我怎么就不能坑他一波,有来无往非礼也。
“禾总都这么说的话……”
南安终于收起了迟疑,走向不远处的酒桌耳语了几句。
眨眼间的功夫,三两姑娘从暗处走来,争先抢后的喊“禾总”。
“您都来了,莫非他也来了?”
“恐怕你要失望了,江城修没来,”禾只雪有意无意的目光落在曲悦身上,“不过来了一个你们绝对会很感兴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