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禾总,出手就是不一样!”
主持人激动的敲了敲棒槌,大声道:“一千万一次,还有没有人出更高的价。”
台下窃窃私语,禾只雪一出手价格就是天花板了,哪里还会有什么更高价。
谁想还真有个姑娘举起了手。
“我出一千一百万。”
萧橙?
禾只雪蹙着眉转过头,见她脸上的娇纵,心下了然她怕是记恨起了同学聚会的事,要来碾压自己寻爽感了。
“萧小姐一招出手就是一千一百万,当真是豪气。”
主持人呵呵一笑,又问了便有无价高者,说这话的时候,他特意用余光扫了眼禾只雪。
她挑了挑眉,不知做了什么打算,面上露出了抹笑:“既然萧小姐出了这么高的价,想必是很喜欢了,我就成人之美吧。”
语毕,她还做了个“你请”的手势。
她还没有大方到会花大价钱去买被旁人丢弃的东西。
萧橙似是没想到她会让的这么干脆,眼神怔愣了片刻。
她很清楚禾只雪的财力在她之上,所以她竞拍的目的从来不是把东西拍下来,而是哄抬价格,抬到一笔不菲的价格让禾只雪拍下,也是件很爽的事情。
结果她竟然把东西让给自己了!?
坐在她旁边的萧庆国明显脸色一变,他此行的目的除了结交,还有一件拍品,带的钱本来是刚好,竟是被这败家女一下花掉一千万多就为了个破木簪!?
江城修看着手里的香槟表面液体晃动,小声戏谑:“可惜了,本以为能见禾总大出血的模样。”
“这可真是让你失望了,”禾只雪笑了笑,“父亲喜欢古玩,我就想着拍来送他,毕竟是拍品里最便宜的古玩了,既是萧小姐也喜欢,我便割爱吧。”
他气定神闲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萧橙脸色黑如铁锅地坐下,主持人喜滋滋的拍起了下一部拍品。
拍卖环节很快接近了尾声。
“这件是我们最后一件拍品,拍品正是清朝出土的正官窑粉彩兔戏水纹橄榄瓶,起拍价三千万!”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蠢蠢欲动。
清朝工人对于粉彩极为讲究,出手的各个都是精品,上一件清朝粉彩瓷器在别的拍卖场卖出了将近四千一百万的价格。
“我拍三千一百万!”
“三千五百万!”
“三千七百五十万!”
………
“四千六百万!”
这声响后,要价的人逐渐少了起来,毕竟之前那个也只拍出了四千万多点的价格,这个再怎么珍惜精品,那也没必要花上个五千万。
场面逐渐安静了起来。
禾只雪在暗处悄悄伸了个懒腰,盘算起宴会结束后自己要吃点什么加餐。
“我出五千万!”
哪个土豪出这么……
等会儿,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她僵硬地转过头,“你出了五千万?”
江城修点了点头,小意思的耸了耸肩:“五千万而已。”
“真稀奇,没想到你会对这种感兴趣。”
江城修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对所有花瓶都很感兴趣。”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恶趣味。
禾只雪抽着嘴角,注意力重新放回台上。
主持人敲响棒槌,粉彩橄榄瓶如愿入了江城修的口袋中。
结束了拍卖,又开始宴会自由时间,有人跳舞有人唠嗑,各得其乐。
江城修借着方便的理由不见踪影,禾只雪只好独自一人呆着。
谷文月见状,也是独身前往,和她攀谈起来。
“早知禾总对木簪感兴趣,我换个拍品了,也省得您欢喜落空。”她似是遗憾道。
“家父欢喜古玩,我想他会喜欢就拍了,没想到和萧小姐的喜好撞上,便割爱罢,想来家父也能理解。”禾只雪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推杯换盏间,两人脸上都是职业假笑。
“怎么不见江总身影?”
“人有三急,他先离一步。”
禾只雪看了眼门口处,也寻思他怎么还不回来,莫不是掉厕所里了。
要真掉进去了,还要找人去捞呢。
“我还以为……”谷文月诧异的笑了笑,毫不避讳道:“果然二位是情比金坚啊。”
“呵呵。”
“我听到二位在交谈我的事?”
江城修适时出现,将手放在禾只雪的腰际,她轻声咬着耳朵:“你要再不出现,我就带人去厕所捞你了。”
“……你还真是爱我爱的深沉。”
谷文月笑眯眯道:“江总出现的还真是巧。”
三人简单交谈了些无关痛痒的事后,主持人在台上宣布了此次拍卖款项会全数捐给山区等事,宴会也迎来了尾声。
禾只雪与江城修一同出了晚会,直到上了车,江城修才伸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带。
禾只雪也放松了下来,“你送我回去前先送我去开封菜一趟,我去打包点吃的带回去当宵夜。”
“啧啧啧,吃胖了之后又要哭着去找健身房教练,你何必呢。”
“……不会说话的麻烦把声带捐给火锅店。”
她无语的转过头,江城修玩世不恭的扬起嘴角,伸手摸向口袋,把玩起手里的物什。
借着车内的灯光,可以看清正是拍卖会上的那支簪子。
“我看你对这支簪子很感兴趣,打算弄来送你,可惜了,现在要跟着我一块去火锅店当柴火了。”
“你怎么得……”话音未落,她倏然想起了什么,怪异道:“不会是拿那个粉彩瓷器和萧橙他们换来的吧?”
“不然呢?”
江城修抬手将簪子镶着和田玉的那边对向她,玩味一笑:“所以你不收下这个价值千万的簪子,它就只能去当柴火了。”
禾只雪挑起半边眉梢,好笑道:“你有钱烧得慌吗?买这个簪子。”
“现任”把“前任”的东西买下来送自己,一时之间她还有些同情江城修。
虽然他本人是不知情的。
“能让我喜欢的人高兴,一支簪子而已。”
江城修说的轻巧,好似那五千万花得是冥币。
禾只雪靠着靠椅,纤细的食指卷起垂在胸前的长发,泰然道:“江总的意思是,我也是个花瓶?”
拍卖会上他说过“对花瓶感兴趣”的话,被他喜欢上可不算什么赞誉,尽管他的喜欢和游戏一样。
“花瓶也是分价的,你就算是,那也是能卖五千万的那个粉彩花瓶。”
江城修一边玩笑,一边轻巧的替她将木簪插上,整个动作行如流水。
啧,他怎么这么熟练!
不过是白送的东西,禾只雪便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当是自己为江氏兄弟费心的辛苦费。
【恭喜宿主获得和田玉木簪·男】
“那现在这个五千万的粉彩花瓶想吃开封菜,是不是配不上五千万的身价?”她戏谑。
“那自是说明这个花瓶和外面那些庸脂俗粉不同,我还就好这口!”
“……去你的。”
【江城修好感上升10%,目前好感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