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柳”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
刚开始看到这些诗句,并没有最初听到《破阵子那般的惊艳之色。
可随着南观山的书写,陶姓白发老者和高行之将这些看似平淡无奇的诗句在心里默默念叨了几遍,震撼的神色慢慢浮上了脸庞。
窗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
不知细叶谁裁出?
二月春风似剪刀?……
诗句虽然乍一看平淡无奇,没有使用任何华丽的辞藻,但细细品读,这些如白话般的诗句中却蕴藏着浓郁的情感,用简单的几个词便描绘了一幅游子明月下思乡的画面和春天来临的场景,深深拨动着人的心弦,引发强烈的共鸣,让人百读不厌,回味不穷。
“志者无言,大工天成!”
越回味越觉得震撼。
一股无法用任何言语形容感觉在心间流淌。
最后,陶姓白发老者和高行之脑海里同时浮现出这两个词语。
沉默,又是沉默。
震撼地盯着南观山,久久无言。
这时韩小敏也费了一番口舌将那三个颇为不甘的“诗才”打发走,悄然回到办公室。
看着这无言的氛围,心中更加的好奇。
这南观山又作出了怎样绝世的诗文,会让两位被誉为云水城诗文界大家的两位院长这样震撼?
悄然走过去瞄了几眼,禁不住瞪大的眼睛。
“这诗……”
一股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虽然她说不出来哪里好,但此刻却觉得两位院长的震撼理所当然。
难怪陶院长会改变主意。
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南观山,一股压制不住的思绪从脑海里浮现。
“这南观山不仅有才,长的也挺好看的……”
只觉得身体逐渐燥热起来,脸蛋也发烫的厉害……
南观山觉得自己有点欺负人。
他拿出来的可是那个世界家喻户晓就连牙牙学语的儿童都会背诵的两首诗,尤其是李白同志那首《静夜思,有人评价为“妙绝古今”。
老贺那首《咏柳虽然比静夜思差一点,却也是千古流传的名篇,这样两篇诗句拿出来,再加上那首《破阵子,确实有点欺负人的味道。
不过自己要尽快完成职牌的入职条件,并筹够购买“佐料”及生活所需的钱,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干咳一声道:
“两位院长,我的诗也写完了,你们看……”
陶姓白发老者盯着他看了半天,才道:
“看,还看什么看,当然刊登,而且都要放在本期首作里面,尤其是这首《静夜思,要放在第一首,《破阵子第二,《咏柳放在第三首。”
“老夫马上就去办。”
高行之兴奋地答应一声,伸手就要将桌上南观山的手稿拿走。
陶姓白发老者眼疾手快,以何其年龄不相称的速度抢先一步将手稿夺过来,哈哈大笑道:
“行之,手稿就不用了吧,这样绝妙的诗句,以你的记忆力,口述也不会错一个字。南小友的手稿还是留给老朽收藏吧。”
高行之摇摇头苦笑道:
“瀚文兄,您倒是聪明。南小友这两首诗浑然天成,这一出世,必然会成为流传千古的名篇,南小友如果能再作几首这样水平的诗词,用不了几载,也必定会成为我大康帝国乃至中灵州诗文界的大家。”
“这手稿虽然算不得书法作品,确是见证了南小友诗词之路起始,随着南小友在诗文界地位的提升,日后必定会变得珍贵无比,老夫本想讨个巧收藏了,没想到还是慢了瀚文兄你一步啊!”
说完,还长吁短叹两声,显得颇为懊悔。
陶瀚文满是刀削般皱纹的脸庞裂了开来,笑成了一朵花:
“手快有,手慢无,在这件事情上,老朽是不会谦让的。”
“到了你陶博陶瀚文手里的东西,从没见过你还能吐出来。罢了,罢了,等南小友正式入职之后,老夫再让他写一幅便是,这张手稿就留给瀚文兄了。”
高行之看着他手中的手稿,目光中露出不舍的神色。
但陶瀚文是云水城出了名的老貔貅,想让他让出来肯定是不可能了,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后悔刚才自己下手太慢。
叹了一口气道:
“老夫还是去吩咐他们改版去吧。”
南观山心头一动,拦住他道:
“高老请留步。”
高行之停下身形道:
“南小友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南观山不经意地笑了笑道:
“倒是有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学生希望诗词刊登时,作者姓名能以‘悟之山人’的笔号发表,而不是学生的本名。”
闻听此言,高行之、陶瀚文和韩小敏均露出不解的神色。
不待高行之说话,陶瀚文抢先一步发问道:
“这又是为何,历代以来,我等文人莫不以名传天下为荣,南小友为何不愿以本名示人?要知这般绝妙的诗词,刊印之后,必然会引来国人关注,南小友可凭这三首诗词一跃而成为我大康帝国诗文界的后起翘楚,若以笔名传世,而本名不显,岂不是很可惜?”
我能告诉你这个世界很危险,若非入职“诗人”仙官所需,我宁愿做一只黑夜里虫子,藏在黑暗中默默找寻这个世界的秘密吗?
虫子?
将“那个我”带到“组织”的就叫这个名字。
安定下来后,要想办法找到这个“虫子”,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打听出“组织”的一些秘密。
还有“那个我”的血到底有何特殊,为何“组织”会用仙官职牌换取。
这些都是要想办法打探的……
南观山思维又开始发散起来,不过也没忘记眼前的事情。
若无其事道:
“学生还年轻,如果一朝成名,难免为声名所累而迷失本心,我等弄文之人,所谓声名其实都是浮云,学生只愿写出绝妙的诗词传诵于世,至于那等浮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要也罢。”
“所以学生决定,不仅这三首诗词以笔号发表,以后学生所写诗词均不以本名传世,另外日后若是有人向两位院长打听学生,也望两位院长能为我掩饰一二,学生尚年轻,诗词之路才刚刚开始,还不想卷入太多红尘俗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