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吃了一个虽然稍晚却很丰盛快乐的午餐。
想到以后天天都可以过这般的生活,南观月更加迫不及待。
收拾完餐具之后,立刻将吃的饱饱的捂着撑得圆圆的小肚子直哼哼的囡囡送去幼稚园,自己则去牙行联系房子和佣人。
南观山将房门锁好,回到自己的房间,关好窗户,拉上窗帘,这才将所有的东西都取出来放在木桌上。
目光首先落在那件崭新的卦衣上。
将卦衣翻开,不管那些签筒、铜线之类的物件,直接将那块黑色的灵牌拿起来。
掌心震动一下,无数光点飘散而出,凝聚成一行符文。
“发现新的‘仙官’职牌,宝主是否进行天机推演?”
这次倒很礼貌,为什么第一次没有征求我的同意?
难道觉得那时我年轻可以承受得起那十年寿命?
南观山腹诽一句,脑海里浮现一个明确的念头。
“无名铜门,推演这块‘仙官’职牌需要消耗多少寿命?”
“十年!”
就知道是这样,再多来几次,我的小命就被你抽干了。
南观山抽抽鼻子,念头明确。
“无名铜门,不进行推演天机。”
光点悄然敛入掌心。
南观山这才安下心来拿着灵牌来看。
与“诗人”仙官职牌很像,也是黑色的,比“诗人”仙官职牌稍微宽了一些,上面用如同鲜血般的猩红墨色写着三列数十个鬼画符般的符文。
正中间一列是“一元六道三界天命真灵之位”,左右的对联分别是“批阴阳断五行看掌中日月,测风水勘六合拿袖中乾坤”,横批是“卦断乾坤”。
如果猜的不错的话,这应该是一块“卦师”职牌。
那个道士是个入职了“卦师”的仙官。
有意思,他应该是测算出来了什么。
“是菩……”
是字可以理解,是什么什么的意思,可是主语是谁?我?他?还是“它”?
“菩”又代表什么,菩萨?菩提?或者其它我所不知道的某个名称?
还未说完就被“撑死了”,看来是有某个存在不想让我知道一些东西。
只是道士为何要来给我算命?
他是“卦师”,不难算出自己的命数,难道临来之前没有给自己算一卦吗?
肯定不可能。
因此不难判断他在算卦过程中受到了某种诡异力量的干扰或者影响,才会“撑死”在我面前。
所以归根结底是三个问题。
是谁在用诡异的力量干扰道士?
他想隐藏的秘密是什么?
道士的真实身份是谁,来给我算卦的目的是什么?
南观山手拿着灵牌,陷入了沉思。
良久,才收回发散的思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像这样的事情以后肯定还会发生。
或许过几天就会有人找上门了。
且拭目以待吧,该来的终究会来。
笑了笑,将那块“诗人”仙官职牌从柜子里取出来,和这块“卦师”职牌放在一起,塞进书包里。
然后把原来世界穿来的运动服、运动鞋和卦衣、笔记本之类东西拿到厨房,塞进煤炉里给全部烧掉。
滚滚浓烟顺着铁皮卷的烟道冒出来,消失在蔚蓝的天空之中。
就像南观山曾经的身份,除了怀里的手机,全都消失在这个世界里,再不留任何痕迹。
走出厨房,望着逐渐消失空气中的烟雾,南观山闭上眼长长呼吸一口,这才睁开眼,回到了自己房间里。
就剩下了先前购买的“佐料”、研究员证、钥匙和装钱的袋子。
打开钱袋。
加上“那个他”留下来的“资产”,原本一共是一千零二十三枚银元,九康元六角纸币。
购买“佐料”和残卷、肉食、黄包车车费一共支出了四百零枚银元,点康元,又给了南观月一枚金令,现在剩下的还有四枚金令,一百二十三枚银元,六角纸币。
合计五百二十三枚银元,六角纸币,相当于原来世界的十万多元。
感觉还挺多。
维持一个不错的生活水平不成问题。
只是后面还要想办法吞服“电波”、卦师等职牌,谁知道还会需要什么奇怪的“佐料”,这点资产并不保险,说不定还远远不够。
以后还得加紧挣钱,不然就当不了“仙官”,更没办法加官进爵。
看来万恶的金钱主义已经侵袭进了神仙世界,即便是仙官也不能免俗!
南观山调侃了一句,想了想,将钱袋和钥匙、证件之类的东西收进书包,背上书包走出院子。
将门锁好,来到胡同口,随手招来一辆黄包车。
“先生,您要去哪?”
“附近哪有书店?”
“康盛街的盛隆书行,那可是咱们云水城最大的书店。”
“那就去盛隆书行。”
“好勒。”
车夫一路小跑着,很快来到一条各式店铺林立看起来很繁华的大街上,在一座两层的古色古香的店铺前停下。
南观山撩起长褂下了车,顺手递给车夫六角钱车费,抬头看去。
巨大的招牌上,“盛隆书行”四个大字龙飞凤舞,颇有气势。
随意看了两眼,便迈步向里面走去。
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好像是母亲光顾着和人说话,年幼的孩子不小心摔倒了,磕破了头。
他的注意力不自觉被分散,扭头看了两眼。
这时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子从店铺里走出来。
虽然那人尽力避让,等南观山反应过来时,依旧没有完全让开,手中拿着的两本书被撞落在地。
那人身后还跟着两名面色冷峻的男子。
一男子迅速将那人护在身后,另一男子则一步越过那人,一把将南观山推后几步,低声怒斥道:
“小子,走路不长眼啊!”
“我没注意,对不起啊!”
南观山赶紧道歉。
虽然态度蛮横,但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人家发怒也是情有可原。
关键是就算不满意对方的态度,南观山看看对方健壮的身体,再看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好吧,想打架也打不过!
“算了,小六,这位先生也不是有心的,把书捡起来,我们走。”
一个悦耳的女人声音从身后传来,制止了这名男子继续对南观山动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