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歪头一看,便是那还没过门就给他带了绿帽子的凝儿。
后面依旧跟着几个小年轻。
要说这女娃的眼福还真不赖,每次都能赶上他惹人遐想的一幕。
太子急急上前遮了凝儿眼,太妃不在,这傻子就跟不存在一样。
张扬放下本来要提上来的衣服,索性站直身子往门口走去。
众人一看纷纷遁逃,瞬间无影无踪。
张扬站在门口呲着牙傻笑,这帮心术不正的孩子,除了看他笑话或者再偷摸整点啥幺蛾子,根本就没啥好事。
晚饭还是那个叫小香的丫鬟端过来的,隐约那么点记忆这王爷平日用膳可都是两丫鬟伺候着的,怎到他这就变成单蹦了。
不过一个小可爱可比俩狼母猪强太多,张扬依旧装傻充愣的趴在床上等着喂食。
小香因那银绽,不但丝毫不再惧怕这王爷,还更加仔细感激的一口口吹凉了再喂给张扬。
张扬趴在床上脑袋耷拉在床沿边,看着小巧的丫头,这样细看还真是美人胚子,就是还没长开,嘴一张一合的等着饭送进嘴里。
这要是被伺候一年,他都感觉早晚得退化成无四肢软体动物。
“几岁了?”张扬抬眼看向小香。
“奴婢十四岁。”小香一愣,瞬间又一懵,刚才王爷是问她几岁吗?
张扬瞬间反应过来,“鸡……碎、碎了……”眼睛盯着托盘里的鸡头,嘴里磕磕巴巴眼神带着惊恐。
小香反应过来紧忙将那大补的鸡汤盖了起来。
“王爷莫怕、莫怕,那是肉肉,不是鸡鸡,没有碎,没有碎哦。”
小香软甜略带童音的嗓子,让张扬赶紧拉回那浮想联翩的话。
这孩子十四岁了,可这身子分明是十来岁小孩的身体,应该是营养不良造成的。
张扬再次猫腰翻向柜里,捡了一个古代钱,塞到小香手里。
这回小香是说啥也不要了,急急推脱,口中念念有词。
“王爷莫要再给奴婢赏钱了,那个银绽子以够奴婢母亲治病,弟弟妹妹也可以找个学堂,奴婢已经感激不尽,万万不能再受这恩赏。”
张扬低着头,听到小女孩喋喋不休的话,心里一酸,直接把银绽扔到丫鬟身上,装作生气的瞪大眼。
小香看着又一个银绽,当真是不知所措啊!荷包里还有一个铜板,是刚刚月儿姑娘,为了不来伺候王爷,找了一个借口溜了,给她的封口费。
“哼!”张扬瞪大眼歪着嘴手一掐腰,脑袋扬的就差旋转360度。
想不到之前的演戏经验,都用到这了!可惜啊!原本是一个王爷的戏份,愣生生的变成了一个傻子梗。
这是活生生的王者变青铜啊。
“好好,奴婢收下便是,王爷莫要生气。”
小香将银两塞入怀中,张扬鼻孔一张一合,若是此时有个特效,那绝对是牛魔王无疑。
三日很快就到。
这几日师傅没来,也没人来理他,张扬是又轻松又无聊。
小香刚送早饭回去,外面就涌进来一堆穿着怪异的婆婆妈妈。
看着那风风火火的架势,张扬险些抬脚便跑。
“王爷!奴婢给王爷换喜服来了!”嬷嬷踩着……说不上什么东西的小鞋,笑得是犹如亲妈儿子要娶媳妇,还不要彩礼那种。
“快快快,给王爷梳妆,别耽误了吉时。”看着像头头的老嬷嬷挥着绣帕指挥着,张扬犹如木头人。
这就要结婚了?他还没想娶妻好不好?他还是个宝宝好不好?
这些时日也大概知道了这身体的现状,不过十五岁的年纪,娶什么妻?娶了亲还怎么闯荡江湖怎么回现代?
万一……万一不小心再多个古代儿子,他是回去,还是不回去,还是回去好呢?
“不要不要不要!”张扬瞬间迸发出足以摘得奥斯卡的演技,手脚并用耍起疯来。
他就不信新郎不上轿,这婚还能成?
张扬还是太低估了这古代人的能耐,这婚,还真能成。
看着犹如植物人的自己被几个膀大腰圆的老女人扛在肩上,这点穴咋跟吃饭一样,连个老嬷嬷都会!
塞入喜轿,因这王爷情况特殊,不能去相府迎亲。但那边又是相府小姐,又不能不迎亲。
只能采个折中的办法,在王府隔壁临时做了一个娘嫁房,将相府小姐接进去,再娶进王府。
傻王结婚,还是娶那个才气美貌闻名攰城的相府小姐,百姓议论纷纷,一半感慨傻王命好,一半感慨嫁娘命苦。
凝儿紧紧揪着喜帕,眼里蓄着泪,紧张的呆坐在床上。
“小姐,夫人安排好了。”身侧传来低沉的小声。
凝儿闻言瞬间掀开盖头,“当真?都安排好了?”
“小姐快盖上,莫要冲撞了喜气。”丫鬟急急捡起地上喜帕。
凝儿皱眉一皱,“喜什么喜气,我倒是希望那傻王赶紧暴毙,喜事便丧事。”
凝儿看着刺眼的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休得胡言!”门口传来一声呵斥,大夫人带着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
“娘,你是不知那傻子,前几日竟然不着寸缕的在院子里……”凝儿看着额娘到来,瞬间满肚子委屈化成了控诉。
大夫人眼神一沉,从来只闻那王爷痴傻,确是个色胚子。
低头看了一眼乖巧喏喏站在一侧不敢抬头的丫头,嘴角一扬,不过即是这样,那一会就好办多了。
莫璃低着头,不明白平日连府上来一个客人都要将她清的老远的大夫人,为何今日要带上她。
“莫璃。”大夫人换上和蔼的脸孔,“今日你姐姐成亲,额娘怕她到那府中太过孤单,你过去陪伴几日可好?”
“璃儿听额娘安排。”虽不知这大夫人为何今日变了性情,不过她有说不好的权力吗?
莫璃低着头,再不言一语。
“吉时已到!王爷迎新娘回府!”门外洪亮的嗓音响起,凝儿再次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被定在轿子中的张扬只剩两个眼睛可以滴溜溜转,他这是被逼婚了吗?
轿子的窗帘是拉下的,张扬只能隐约从偶尔晃动的缝隙里往外看去,这样一看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怎么这么眼熟?张扬极力瞪大眼睛,窗帘确是极不配合,捂的严严实实。
也是因为这样,轿外响起“小心刺客!”声音的瞬间,张扬便被从天而降的黑衣人开了瓢。
血顺着眼睛流到嘴角,他终于看清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是那个去灵山之时每日都见面的小丫头。
沉沉闭上眼之时感觉裤裆有些发烫,隐隐感到一丝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