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熙郡主也算是为了你把婉郡主推落水的,帮她圆个谎也是应该的。”
“嗯,哥哥我省的。”
战熙、战晨带着零将军又回到了池塘,打捞金簪。
战熙喊来宫卫,宣称自己重要的东西遗落进池塘了,让宫卫放空池水。
宫卫听命行事,真的放空了池塘的水,战熙如愿的帮齐子衿找回了金簪步摇,交回给子衿后,战熙一行就出了宫。
一入宫门深似海,最是无情帝王家,被放空的池塘里还趟着几具尸体,战熙是选择性的不去看,拿完金簪就走人,剩下的尸体就留给宫卫们自己处理吧。偌大的皇宫岂能没有几具冤死的人命,早早逃离为妙。
齐子衿落水,婉郡主落水,在还没有散场的皇宫里传的沸沸扬扬,自然也传到了皇帝陛下的耳中。
皇帝陛下坐自己的龙榻上闭目养神,询问太监总管道:“最后如何了?”
太监总管恭敬的道:“回禀陛下,皇后娘娘处置了,罚了熙郡主和婉郡主半年闭门思过。”
皇帝陛下听不出喜乐的道:“嗯。”
太监总管认真的观察皇帝陛下的表情,想要分辨陛下的态度,察言观色是太监的本能,可惜陛下隐藏的太深,根本没有表情。
少顷,皇帝陛下浑厚的声音响起:“让咏娴明日就回南边去,省亲提早结束。”
太监总管心下微振,看来陛下还是不喜和北王府起冲突的人,现在不就提早赶人走,哪怕是自己最喜欢的女儿,依然不能幸免。“是,奴家这就去传话。”
坤宁宫
“母后,父皇这是什么意思,明日就让我回家。”
皇后眼底一惊,轻语道:“看来你父皇是不满本宫处罚了北王府的熙郡主。”
五公主脸色铁青,声音气愤的道:“父皇这心也太偏了吧。”
“够了,谁要你去招惹北王府,皇家祖训是不是离开了皇宫就忘记了。”皇后出声制止道。
“母后,这是意外,儿臣绝对没有想过要去招惹北王府,是婉儿她还小,她也不懂。”
“不懂?是不懂还是你没教好,意外碰到落水,一件小事,非要去冤枉熙郡主,听听刚刚背后那些个夫人们说的多难听,你到底怎么教的孩子。”
“母后,婉儿一定是害怕了才胡说的,她不是故意的,母后。”
“带着婉儿回去也好,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继续留在这里你也没脸,年头不断的有宫宴,你现在好意思见人吗?明日就带着孩子回去吧,风头过去了人家也就淡忘了。”
“哼,回去就回去,我今夜就走。”
五公主连夜带着孩子启程回南边。
回到北王府的战熙,围着炉火坐着,一直囔囔着要等待跨年,一定要守到12点。
战晨端着本书细细的看着,守着妹妹。
“哥哥,你说爷爷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呢,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在等待新年?”
“战场上可过不了节,最近零将军不是说,几场战役还很顺利吗?妹妹放心好了爷爷没事。”
“哥哥,爷爷会不会没有好吃的?我们明天去美食阁买些食材给爷爷们送去好不好?”
“好,妹妹想做就去做吧,入冬了,西地的食物确实不够好,我在那天天吃萝卜腌菜。”
“这怎么行,明天就给爷爷们送去,送肉,多多的肉。”
“妹妹,肉不行,不好保存。”
“我知道方法,用盐腌起来,或者风干,烟熏。”
“没听过,妹妹可行吗?对了,美食阁这个月盈利了吗?”
“哥哥,我觉得那个林月还是有点厉害哦,他让我写的计划书全中了,这个月估计能按计划书赚1000两。”
战晨回忆起零将军拿回的报告,林月回了楚国边境一个小山村里,并且在此地长住下来了,还开辟了一块地,每日农耕,探子还特意打探清楚了,种的居然也是药材,不由让战晨好笑,感情这是跟着妹妹学的,探了一个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是每日的农家生活。林月还习武,辰时会习武两个小时,然后也有先生上门教学,下午农耕,不知道为什么战晨总觉得有点模仿北王府的生活模式,也许只是巧合吧。没有异常战晨让零将军把人撤回来了,不再探了。
“哥哥,哥哥,你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你想如何运去西地?”
“这还不简单,亲卫营里调一些兵去护送就好了。”
“这到是可以,那就多送些,再送些爷爷喜欢的烧刀子,西地的酒爷爷可能喝不惯。”
“对,对,对,就这么办。”
大夏与辽国边境
战王爷和一众将军开会,“西疆的兵还没退走?”
将军道:“是的,王爷,西疆的兵一直驻扎在辽国边境未动。”
战王爷用手放在火炉上取暖,不解的道:“已经快三个月了,也不打也不走,确实挺让人费解,大雪就快要封路了,如果还不退回去,反而可能被困于此,对西疆兵马来说是很危险的,你们说西疆这么做是为什么?”
将军们眉头深锁,也陷入沉思。
战王爷继续道:“大雪一旦封路,于我们于西疆都将不利,我们至少背靠着大夏,到不担心后援补给的问题,西疆毕竟离辽国边境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他现在是属于远程出兵,再不退回去,补给都可能出现问题。”
一位将军道:“王爷,以属下看,西疆这回是做了长期抗战的准备的,这一个月的时间,探子回报都是在运输粮草,按属下估计,足够应付到开春。只是驻扎而不打,属下也是不解的。”
战王爷道:“探没探到谁领军?”
将军道:“探不到,现在探子都没分清,哪个是主帐,每个帐篷都是一样的,看不到有明显特征的统帅。最主要还是因为不出征,出帐篷也无法分辨是不是主帅。”
战王爷用温热的手轻扶额头,“莫王爷怎么说?”
“莫王爷说没有和西疆作战的经验,他也不清楚西疆的意图,但是还是让王爷小心,西疆意图不轨。”
战王爷摇头浅笑道:“还意图不轨,本王到希望西疆意图不轨一下,至少能知道他想干什么,现在完全是意图不明,更加难办。”
大夏和楚国边境
一个普通的民居里,楚玥正在看徐管事的来信,月九道:“主子,今天是今年最后一天,就要迎来新年了,主子可要去看看将军?”
楚玥浅笑道:“不去了,月九,摆个凳子,我们去院子里看看月亮,舅舅那里不方便去,就在这里遥祝一下吧,希望来年一切平安顺遂。”
“是,主子。这里还有大夏带来的果子酒,主子尝尝。”
“果子酒啊,那个顽皮小郡主最喜欢的东西,一个月不见还有点想念了,果然朋友是毒药,居然会上瘾。”
“主子以后有机会就多去大夏,和您的朋友聚一聚。”
楚玥笑道:“月九,我应该尽量避免去大夏,因为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我不想要让自己太想念他们,远离才是最好的方法。”
月九不语,主子明明想念的紧,却嘴硬,没有跟去大夏的月九都有些好奇,那是一群什么样的小伙伴,能让主子都下地种药材来怀念了,一定是一群很好的朋友,可以改变主子的人,月九认为一定是顶顶厉害的人,主子回来以后笑容也多了,有时候看着药材傻笑,月九觉得主子又开始变得有血有肉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