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蝶?
到肩的身高?性格毛糙?火系?妹妹?
再加上刚才顾秋蝶慌张的神色,胖伦和闵元瞬间就明白了他们要找的人,绝对就是顾秋蝶!
只是看顾秋蝶惊慌失措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和他们相认,只怕这中间有难言之隐。
胖伦故作沉思的样子,紧紧皱着眉头,一手捏着下巴,一手撑着胳膊,做出一副努力回忆的模样,看的祝文成都感觉到了一丝紧张,几分钟后,胖伦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仔细想过了,确实没见过你所描述的这位女子,可能这位女子并没有来风云派?兄弟,你确定你妹妹是来了风云派吗?”
“我也没有见过!”
“这......”
胖伦将问题抛回去,反客为主,闵元也赶紧接上,这确定的模样问的祝文成也开始怀疑自己,或许她真的没有来风云派?
也对,想来她也觉得这风云派虽不在境内,但是毕竟离得也不远,自己很可能会追来风云派,所以是不是索性跑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或许她知道我们在找她,所以去了别的地方也说不定呢?”
祝文成身边的男子也赶紧接话,这一路跟着祝文成不知道问了多少人了,说实话,他是真没什么信心能在这里碰到。
“无论怎样,多谢这位兄台了。”
“没事没事!”
胖伦偷偷看了一眼后方,啸月已经带着顾秋蝶上了二楼,从这个方向连背影都看不到了,危机算是暂时解除,他们任务圆满完成,可以撤了,给闵元使了个搞定的眼色,闵元秒懂。
“既然无事,那这位兄弟,我们就先行一步了。”
“嗯嗯。”
“好,兄台慢走。”
胖伦,闵元和祝文成等人微笑点头示意,各自走开了。
胖伦非常自然的走出了客栈,计划带着闵元出去转闲逛一圈,等晚些时候,天黑下来了,再回客栈,就算到时候再碰到他们,也有个说法,毕竟天黑了总要回去休息,这样才能做到滴水不漏,不会引起怀疑。
如今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进森林历练了。下午估计也没什么特别的事了,闵元也是兴戳戳的,毕竟第一次来这么大的城市,于是两人非常开心的携手去逛街了。
啸月和妙嫣挡在两侧,此刻已经带着顾秋蝶进了之前定好的房间,顾秋蝶一路上都是紧紧抿着嘴唇,脸色惨白,心神不宁的,状态十分不好。
啸月轻轻拍了拍顾秋蝶的背,扶着她坐到了床榻上。
“如果需要帮忙,可以告诉我,我会尽力而为。”
“我也是,我们是好姐妹!你不必瞒我!”
妙嫣一脸担心,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顾秋蝶这么失态的模样,就算是之前和无极派起冲突,面对比自己高一大段的对手时,也未曾露出过这样的神态!
顾秋蝶坐上床后,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抱紧自己的双腿,把头埋在双臂中,一直保持着沉默,啸月和妙嫣便也不再说话,就静静的陪伴在顾秋蝶身边,此刻的秋蝶看起来就像一只可怜的蝴蝶般无助,孤独。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吗,顾秋蝶的情绪缓和了很多,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哽咽着嗓子说起了自己的秘密,
“其实......我,我不叫顾秋蝶,我本名是祝文蝶,刚才那个男人,是我的哥哥,祝文成。”
“你姓祝?你可是祝家的人?”
妙嫣有些惊讶,祝家,是四大家族之一的那个祝家吗?
“是。”
对此,啸月和妙嫣微微惊讶,虽想到了这孩子肯定来历不凡,但是没想到,居然也是来自四大家族,这种顶尖家族的人,啸月挑了挑眉,自己身边五个人,两个都是四大家族之人,能和这样的人做朋友,别人是想都不敢想的,自己一下拥有了俩,这是有多幸运?
对于门口的男人是顾秋蝶的哥哥,妙嫣和啸月不置可否。其实刚才第一眼看到那个男人和顾秋蝶神似的外貌时,对这两人的关系就有了如此猜测,如今不过是证实而已。
“你为什么躲他?”
啸月缓缓问出口,顾秋蝶却忽然激动起来,眼眶微红,眼底有隐隐的泪水在流淌,
“因为他要卖了我!”
“卖了你?”
妙嫣惊讶的张大嘴巴,满脸都是不敢置信,不是说是哥哥吗?
哥哥怎么会卖了妹妹呢?
而且看秋蝶的着装和平日里花销,向来是锦衣华服,也不是一个会刻意省钱或者去挣钱的人,既然这两人都不是穷人家的孩子,相反还是顶级世家的人,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交易,会让亲哥哥出卖妹妹呢?
“是的!他是我亲哥哥!而我的亲哥,居然联合我的亲生父母,要卖了我!”
啸月微微皱眉,心下微动,看顾秋蝶如此激动气愤又带着一丝悲痛欲绝的神情,此事不像有假,缓缓问出口,
“秋蝶,怎么回事?”
第一个来问她情况的人,居然是两个才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
顾秋蝶情绪突然失控,不受控制的痛哭了起来,泪水划过白皙的脸颊滴落下来,但是很快,大概哭了七八分钟,这个丫头就又整理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用手臂抹干净脸上的泪痕,动作娴熟,这模样简直坚强的令人心疼。
“其实,我是祝家的嫡女,大易国四大家族之一,祝家的嫡女!但是这样的身份又有什么用呢?”
顾秋蝶仿佛自嘲的笑了几声,眸中尽是落寞。
“我母亲,乃是一个小家族出来的女人,因着长相出众,清丽脱俗,被祝家家主祝伟茂一眼看中,做了续弦,这才有幸踏入这四大家族的门,可是在这样规矩繁多,捧高踩低的大家族里,我们这种没有背景的人日子并不好过。
祝家主祝伟茂的原配柏暖姝,孕养有两个孩子,是一对兄妹,大哥祝文鼎,二姐祝文晴,可他们都是心黑之人!他们心里认定,是我母亲的出现,才导致了他们母亲的死亡!所以对我和文成还有母亲,一直极尽苛刻,抓住一切机会将我们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