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你别着急,我马上帮你把戒指找回来。”林木木也跟了出去。
许星月轻叹一气,神情松快了不少。
沈君山联系了经理,发动众多工作人员开始一路寻找,林木木则是沿着许星月来时路过的地方,仔细的寻找着。
可是找了十多分钟,并没有找到什么戒指。
“木木,你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吗?”陆可云看着林木木沿着那条路来回走了好多遍,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星月的戒指不见了,应该是落在酒店的某个角落。”林木木微喘着气,脸有些涨红。
“你有身孕了,不适合跑来跑去的,我们来帮你找吧!”一旁的颜小鸥接话。
随后陆可云和颜小鸥两人也开始弯着细腰,小心仔细的看着地上的每一个角落。可无论她们多仔细,翻遍了所有的角落,依旧是一无所获。
“你确定戒指是落在酒店吗?”颜小鸥提出质疑。
“星月是这样说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林木木如实相告。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也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林木木的手机铃声想起,一下子把颜小鸥和许星月拉回那段青涩时光。
那时候,颜小鸥和林木木因为一首十年,顷刻间便打破了所有学霸与学渣的屏障和偏见。
“你也喜欢陈奕迅吗?”
“是啊!我可喜欢了!你也喜欢吗?”
“嗯嗯!”
“哇塞!真好……你知道吗我家里有好多陈奕迅的专辑,下次我带过来给你听!”
“好啊好啊!”
时过境迁,关于年少的愿望,已无人问津。
林木木破开思绪,接通电话,“喂清画怎么了?”
“戒指怎么还没有送到啊?”莫清画焦急的语气把林木木拉回现实。
“戒指不见了……我们找遍了酒店,也没有看见。”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呢……我亲眼看见她化妆前还从包里拿出来过,肯定是在新娘休息室啊!”莫清画满是不信。
“你说她在化妆前还把戒指拿出来过?可星月告诉我说,戒指不见了……她进休息室后就没拿出来过了!”林木木仔细回忆着许星月说过的话。
陆可云和颜小鸥两人满是疑惑,一头雾水,不知该信谁。
“星月平日里虽然头脑简单,粗心大条,但婚戒这么重要的事情,是不可能那么马马虎虎弄丢的,你闲杂赶快去休息室,看看她葫芦里在卖什么药,我也马上过去。”
“好……”林木木若有所思的挂掉电话,摸不透许星月的想法,无奈的长叹一气:“先去趟休息室吧,戒指没丢,应该是被星月藏起来了,她设计这一出,应该有她的目的,先去看看吧!”
陆可云和颜小鸥两人对视一眼,似乎已经猜到了许星月的目的,“昨晚……星月发了消息给我们两个,在花园的左侧等她,她说有事要和我们说,可是我们等了很久,都没看见她……只等来了焦急寻找戒指的你。”颜小鸥目光坚定,确定了答案。
“我懂了……所以,你们还去吗?”林木木轻叹一气,许星月这个大傻子,为了让曾经天不怕地不怕,彼此亲密无间的四人重修旧好,释怀过去,居然也学着给人下套。
“她都这么用心了……那就去吧!”颜小鸥轻笑道,关于过去,她们还欠一次原谅。
“一起去吧……五年前因为年少不成熟而躲避的事情,今天也该解决了。”陆可云大步朝前走去,从未有过的勇敢。
洁白的长廊之上,三人各怀心事,对上盛怒而来的莫清画,五年后第一次人齐了,罕见的同框,把时间拉回了那肆无忌惮的三年……却又在现实的照映下,变得有些讽刺。
“你们来了,好久不见,一起进去吧!”莫清画礼貌的一笑,不带有一丝情感。
这陌生又熟悉的清冷让颜小鸥和陆可云懊悔不已,看着自己酿下的打错,让所有人都面目全非,冷漠至极,那种摆脱不掉的愧疚感,钻心的痛。
林木木在心底长舒一气,有些事已经不是原谅和补偿就可以弥补的了的,关于过去……可以不在意了,但是这五年来所受的苦,经历的不同,人生的高度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们都不在是从前单纯天真的女孩了。
这就是她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莫清画推开门,长纱落地,许星月坐在沙发上,脸上是从未有过得从容,“你们来了……坐吧,茶几上有些喝的,都是五年前你们爱喝的,不知道你们现在还喝不喝的惯……”
茶几上,一杯冰的珍珠奶茶,三分糖一杯热美式一杯抹茶奶绿一杯乌龙茶一杯芒果汁。
林木木看着那杯珍珠奶茶……无比陌生。她已经许久没有喝过奶茶了,奶茶对她而言,是过去的伤口,就像那盘鱼一样,随时随地就能把自己拽入无边无际的深渊。
她端起,轻尝一口,喝惯了咖啡的苦涩,七分甜度的奶茶一下子打开了她久违的味蕾,甜化了她尘封的记忆。轻咬着椰浆味的珍珠……满是年少时蹲坐在外面的商业街上,端着一杯奶茶也不顾及路人的眼光,大口大口的吸允着。
那时候,她们还都在……
“想起了从前的味道吗?你们知道吗?像我这种三本学历的毕业生,在北京打拼是真的好苦好难……很多时候,我都坚持不下去了,可我只要一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更苦,受着千万分的煎熬的人还在努力着,我就觉得我还可以继续下去。”
说到这里,她眼角含泪,看着林木木。
“每当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就会去买好多的芒果,榨成汁,然后放上几块冰块,满足的喝上一大口,我就会想起从前我们一起在自习室自习,在操场是漫步的情形,那时候我们有说有笑,开心极了,我只要想到我曾经那么肆意的大笑,大哭过,是那么的幸福,那我也可以在北京创造出属于我自己的幸福!”
许星月从未和任何人说过,在北京的不易,她总是乐呵呵的,好像不懂得烦恼一词的真正释义。谁也没想到,从前暗淡闪烁的许星月,竟也成了曾经肆意装作快乐的林木木。
去无名处听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