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钱二被林大松打的去了半条命之后,等在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他是半爬着后来被一个熟悉的小混混路过救回去的,后来更是花了近乎全部家当疗伤,但有些伤能好,有些伤却是再也好不了,打听到那个男人是杀猪的一把好手,小柴村的林大松,钱二的心里就充满了愤恨,躺在床上终日想着怎么报仇,托人打听到林大松的一些消息之后越发感觉这人的凶名在外,但好在有一点消息值得利用,这个杀猪匠还有个闺女,嫁了个豆腐郞,拿捏住软的还怕该付出代价的那人跑了么。
好在他找人通知了他一个拜过把子的哥哥,他那个哥哥可是领着四五个人在干不小的“买卖”,恰好离着小县城不算太远,养了十来天的伤之后,钱二实在受不住,托人将消息送给自己那兄长,不久之后就被接到了一个坐落属于天沁山脉的一个小山寨。
“二子,就这些时日未见,你怎么成了这副德行?谁干的,说出来兄长为你报仇”刀疤看着去了半条命的钱二,想着平日里这人也替自己传过不少消息,遂开口道。
“兄长啊,弟弟我可苦啊”钱二将来龙去脉大致跟为首的男人说了一通,那人脸上一副狰狞的刀疤,久而久之被人称为刀疤,反倒是把真名给忘了,当然为了报仇,狠狠心将自己剩下的银钱都带了来。
“兄长可得替我做主啊”顺手就将怀里的钱袋递了过去。
“这说的可见外了,放心吧,兄长绝对为你出气”虽是这么回着,但还是将手边的钱袋子接了过来,送上门来的买卖还能有不做的道理。
接下来兄弟二人商量着对策,怎么报复,甚至还安排人专门留在县城打探消息,跟着白云来回走了几天摸底。
林大松倒是没想到自己会为林青引来一件麻烦,此时的他恢复了正常的生活,也就又出现在了白家人面前,发现白家父子还好,对自己是一如既往的关心和照顾,但自己的亲闺女好像一段时日没见,她就将他忘了个彻底。
“爹,你能不能好好吃饭,别老盯着我看啊,看的我脸疼”
林青看着有一阵子没出现的林大松,倒是没问缘由,见他最近天天在家吃饭,见自己喊过白云一次夫君之后,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好似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他爹看她,就像她去县城看杂耍猴子的感觉。林青吃完饭就要帮着白云收拾,见他爹一副火辣辣的眼神,只好开口无奈地说起了她那固执的爹。
林大松没搭理闺女,反而是和白云说起了悄悄话,挤眉弄眼地示意着“好女婿,你是用了怎样的秘方啊,告诉爹啊?”
白云见他这个岳父又恢复了正常,也就没有多过问前段时日的事,见岳父这两天一惊一乍的样子和林青气的发黑的脸庞,不知为何,松口气的同时还觉得有些可怕,自己对林青的“矫揉造作”居然有些适应了。
对于自家岳父没个正行的样子见怪不怪,看着他一副“你用什么秘方治好了我女儿”的目光,眉心不自觉跳了跳,他能说并没有特意干什么吗,她自己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林大松看着自家女婿又露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对着自己淡淡的微笑外赠一个摇头,这他怎能猜到是什么意思,只好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外孙。
“天儿,你娘这样多长时间了?”
“有那么一阵了”
“怎的突然就变这般吓人了?”林大松回忆着刚刚听到的女儿柔柔的唤白云的声音,外加那努力刷存在感的花样,浑身打了个颤,他还从未见过这样子的青儿,弄的她有些不适应了。
白天努着眉头使劲想了一会儿,也没得出什么头绪,看着身旁的外公,突然想到那张锁在箱子里的画。
“外公,娘亲会画画吗?”白天好奇地问了出来。
“你娘啊,倒是擅长杀猪,至于画画有那么一阵子神神叨叨的,总是拿着根笔杆子晃悠,也没见画出个鸟来”林大松笑眯眯地说着,回忆着当年那有时突然变得一脸认真的小人,有点像现在这样一般,倒是让人好笑的紧。
林青看着林大松先和白云叽歪了一阵,又跑去和白天唠了好一会,实在好奇,慢慢地蹭到两人不远处,就听到了林大松言语之间对自己的人格侮辱,咬了咬牙,她这个爹从来就是胳膊肘往外拐,在白家父子面前,她就是个捡来的。
“爹爹,你渴吗?”说他起鸡皮,她就让她爹起一起,最近新学的这招她发现真的很好用,只要学其他女人说话的怪异腔调,先败下阵的保管是别人。
正喝了口水的林大松听见身后传来的娇娇语,想到这是从女儿嘴里发出来的,就呛了出来,转过身去尴尬地笑笑“呵呵,爹不渴”
“哦,那等爹爹渴了我给爹爹倒水喝啊”林青笑眯眯地说着。
“哈哈,呃,不用了,爹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了,改天过来看你哈”说完就脚步踉跄地走了。
林青看她爹那怂样,噗嗤一声哈哈大笑了起来,看着有些呆了的小人,啪叽使劲亲了两口,留下沾满口水的微红的脸颊,“哼,叫你外公背后说人,也晓得害臊”,也不等小人回应就潇洒地去睡觉了。
留下思考的白天:他娘真的是独一无二的娘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