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皇十年三月初王世积拜水军大元帅,奉诣带兵出征高句丽,以解营州之围。
三月中旬他原打算带领15万水军,从青州北海郡出发,乘战船快速越过勃海,从高丽东南辽东半岛的卑奢城登陆,与陆军大元帅王谅形成两面夹击之势,合力歼灭敌军于营州。可天有不测风云,三月中旬的某天夜晚当王世积的水军乘战船浩浩荡荡地行止勃海中央时,天气忽然大变,海面狂风大作,暴雨倾盆,一场暴风雨下来,王世积的水军损失惨重。
远远望去一望无际、波涛汹涌的海面死尸浮动,破帆残船晃摇,彩旗、残布……随波逐流……。
“哈哈哈一一,杨坚老儿想水陆两路从东西两面包抄朕,可老天爷在帮朕,王世积小儿的水军忽遇狂风而毁于殆尽。哈哈哈一一,一夜之间海面尽是隋军的死尸残船,这简直太过瘾了一一太过瘾了一一。朕今天听到此消息太高兴了。小顺子,赶快给朕传文武百官来天佑殿一起庆贺。贞妃,给朕倒酒倒酒。”
身穿紫红龙袍,头戴金丝翼善冠的高元一边端着羊脂玉酒杯向嘴里送酒,一边高兴地喊小太监和张贞妃道:
“陛下,微臣遵命。”
小顺子高兴地回话道:
随后他很快地出了天佑殿。
“陛下,这是上天在保佑我们高丽国,今天值得庆贺。陛下,以臣妾之见,杨坚老儿现在气数已尽,我们得趁热打铁,加快南下的步伐,号领我们高丽国的勇士浩浩荡荡地杀进隋朝的长安城,活捉杨坚老儿。到那时陛下一统天下、称霸四方的宏图伟业可成,岂不快哉美哉!”
身穿大红凤袍,珠光宝气十足的张贞妃一边端着翡翠酒壶向高丽王杯中倒着酒水,一边搭高嗓门,神气十足地说道:
“皇上、娘娘吉祥,皇上英明,天佑高丽国,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宫女、乐师、太监急忙跪拜道:
“众卿家平身。”
“谢皇上、娘娘。”
随即天佑宫又恢复到原来的歌舞升平。高丽王坐在卧榻旁和众妃子一边高兴地喝着酒,一边笑嘻嘻地观看着宫女们的舞蹈。
众文武百官打着灯笼很快地来到了天佑殿,他们把灯笼递给太监们后,列着整齐的两路纵队进了天佑宫。
“皇上、娘娘万福,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百官跪拜道:
“众卿平身。”
“谢陛下。”
“众卿入位。”
小顺子喊道:
众百官很快向两侧散去、入座。
“陛下,有什么喜事呢?能不能向大家分享一下。”
身穿紫色蟒袍,头戴乌纱帽的丞相惠亲王高祥高兴地问道:
“惠亲王、诸位爱卿,下午卑奢城密报说隋人的水军昨晚偷袭我们惨遭狂风而全军覆没。”
小顺子高兴地说道:
“皇上,这是幸事呀!是日月神在保佑我们高丽国。天佑吾国,赐福吾皇。”
身穿紫色蟒袍,头戴乌纱帽的太尉威亲王高虎一边端着白玉酒杯向嘴里送着酒,一边高兴地说道:
“天佑吾国,赐福吾皇,日月神保佑高丽国千秋万代。”
随后众百官欢呼道:
大家吃吃喝喝,热热闹闹,高兴庆贺。等天佑殿欢庆结束已是三更天了,百官们多半喝得醉熏熏的,他们在太监们的搀扶下很快地离开了天佑殿。
三更天丐帮济民堂堂主鲁柄坤带着十二个济民堂的兄弟身着夜行衣,从南门附近很快越墙潜入柳城。他们在街道隐蔽穿行,躲过了好几批身穿灰色戎装的巡逻兵。
“堂主,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呢?我们老在街道打转悠要干嘛呢?”
香主林语明小声问道:
“语明,我们得去高元的老巢探探情况,一定会有不少收获。可是我对柳城不太熟悉,我们当中有人了解柳城吗?”
鲁柄坤不好意思地问道:
“堂主,我熟悉柳城的道路,可是我们还是不知道高元的老巢。哎呀!笨死我了,我们可以抓几个舌头来问问,不就明月了吗?”
林语明小声说着,忽然脑呆开了窍,随后又笑着说道:
鲁柄坤这群人大概是第一次在异国他乡进行高危险的行动,自从进城后大家似乎很难提起精神,这或许是害怕在作祟,又或者是其它复杂的原因,这谁也说不清。
“对呀!我们就这么办。语明赶快带人过去抓两个舌头过来。”
鲁柄坤下命令道:
林语明带了三个兄弟,很快弄了两个巡逻兵进了东西巷道,随后大家也跟了进去。
“哎嘘一一,我今天是干嘛呢?咋头脑老抛锚呢?我们当中有没人懂高丽语,抓他俩过来有用吗?嗨一一,先问问他俩,或许运气好,有人能听懂中原话。”
林语明心里埋怨着自己做事的不靠谱。
“喂一一,北蛮子,你俩要想活命的话,赶快说出你们的国王住在哪里。”
林语明生气地问道:
“伊伊呀呀一一伊呀一一。”
他俩叽哩咕辘地伊呀了一阵子,最后面面相觑,摇了摇头,随后很快咬紧牙,他俩七窍流血地倒了下去。
“这一一这一一这一一到底怎么回事呢?”
丐帮兄弟见状,吱唔了片刻,不解地问道:
“哎嘘一一,一群傻瓜,这还用问吗?他们是死士。”
鲁堂主很无耐地说道:
“堂主,我们与他们语言不通,我们当中又没有人懂高句丽语,我们还去抓舌头吗?”
丐帮兄弟江黑娃问道:
“继续抓人,万一他们当中有能听懂汉语的人,我们轻易放弃,岂不是错过了吗?”
鲁柄坤说道:
他们在深邃黑暗的巷道中讨论了半天,最后终于决定再次去抓舌头。
可是他们一连几次抓人下来,他们运气极差,他们不但没能遇见懂中原语的舌头,而且高丽人个个都是咬牙自尽。
“哎嘘一一,今天咋这么倒霉呢?难道巡逻兵当中就真没有懂汉语的高丽人吗?难道他们都是死士吗?难道我们要无功而返吗?”
鲁柄坤叹息道:
“勇士们,不好了一一不好了一一,城里混进了奸细,他们就在东面巷子口,我们赶快冲过去,活捉他们一一活捉他们一一。”
巡逻兵叽哩咕噜道:
随即有一大队巡逻兵手握月亮弯刀,一边喊叫着,一边迅速地向巷子口冲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