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为了让主子没有后顾之忧,他也会保护好小主子的。
秦植抿了抿唇。
他知道他得走,如果爷爷已经为他布下了后路的话,他就必须走。
不然不止会叫爷爷分心,也会成为他的拖累。
“好。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收拾东西。”秦植抿着的唇有些用力,他的唇上已经有些泛白了。
秦植先去了摄政王书房旁的厢房。
陈校尉就在那里修养。
秦植一进去便看到陈校尉坐在床边上对着门口刚进来的他浅浅笑了笑。
秦植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他要怎么说什么、怎么说了。
他们两个沉默着,还是陈校尉先开了口。
“摄政王应该为你安排了后路吧。”陈校尉是笑着的,他身上的伤还是没恢复的特别好,毕竟那次他是的血实在太多了,如今他能保住命都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嗯,今日便要走了。”秦植点点头。
陈校尉了然点头:“那你还不去准备,来我这里做什么?”
陈校尉又看了看秦植,然后笑笑:“不要想着带我一起走,我是秦国的士兵,我便会同秦国同生共死。但是阿植,你不一样,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知道吗?”
陈校尉的目光格外温和。
秦植张了张嘴,还是颓然的放弃了。
他并不懂为什么他爷爷和陈校尉都要同秦国同生共死却偏偏叫他一定要离开,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他不懂却也知道要听话,他也只能听话。
他动作迅速的回了自己的屋子收拾了东西,然后随着侍卫从摄政王府的后门离开了。
陈校尉独自一人坐在屋子里的床边上,他目光一错不错的看着门口。
只能祝你一路平安了,阿植。
摄政王府的护卫一路将秦植护送到了沐国的边境,在护送秦植的路上他们途径了战场,也遇见了难民,甚至经历了追杀,等到了四国之中唯一没有参与这场战争的沐国之后。
秦植的身边也只剩下了最后一个护卫,就是那个摄政王的心腹,可他也已经身负重伤时日无多了。
……
陈植晃了晃神,竟是又想起了从前的事,他将目光转到了沐朝月的身上。
这件事最为重要的,还是沐朝月的态度。
然后他从沐朝月看他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点暖意和信任,其中没有任何的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怀疑与质疑。
陈植突然就心安了。
一心安之后,陈植便拿起了属于归鸿将军的气势,他向椅背一倚,虎目向着夏珂一瞪,然后冷笑一声:“南夏皇子管的倒是挺多的啊。”
夏珂微微一笑:“珂只是恰好知道罢了。”
“南夏皇子知道的还挺多。”白卿笑眯眯的接口,虽说她也可以看戏,但是她还是选择了参上一脚,毕竟这消息,她也知道呢。
夏珂并不接话了,他只是看着陈植。
陈乔跪在殿中,她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
“皇上不如先让陈姑娘起来吧,毕竟地上寒凉。”白卿一扫眼看见了陈乔便开口说道。
“好。”沐朝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