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却剧烈地呕吐起来,然后也倒在了地上。
宋钱和崔燕听到崔浩的叫声,也就迈不动脚步了,转身跑了回来。
“浩子,你怎么了?”宋钱和崔燕面如死灰,崔燕更是大哭了起来。
妹妹现在还没找到,弟弟也成了现在这样,关键是出了什么问题都还完全不清楚,这是在面临一个未知的世界啊,这世界就像死亡那般陌生。
“姐,姐夫,我……全身也……也没力气,刚才吃得又多了些,所以……”崔浩的有气无力,也许还因为刚才灌了不少啤酒的缘故。
“浩子,你先休息一会,不要说话了,我上去叫人。”宋钱示意崔燕在此照顾弟弟,他一个人就跑了过去。
但没跑几步,就一跟头栽倒在地上,他的“病”也发作了。
崔燕更是六神无主,“宋钱,你怎么了……”
她声嘶力竭,全身的力气,也仿佛一下子都被抽走,这种“病”的传播速度,快得惊人。
很快,这地下室的仓库门口,就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谁也没有力气站起来,谁也没有力气多说一句话。
又过了没多久的时间,他们都被人夹着走上了夹板,在即将离开那仓库的时候,崔燕看到,那仓库的门,也一下子被一个穿着黑汗衫的男人打开了,他的叫声还带着几分自豪,“什么工程师,呸,我几秒钟就能搞定的事情,在你这里,却是越解越死,看来,学历真的不重要啊,这是个真理。”
岁崔燕看到和听到的这一切,王总工也听到了,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轻声说道:“破坏的人总比建设的人要洒脱得多,因为那没有任何束缚。”
但王总工转念又一想:虽然很有可能这门的系统是他破坏的,但现在解开的也是他啊,所以,破坏和建设都是他,要让他的破坏和建设做比较,这好像也不是很合逻辑。
王总工就闭口不言了,他的话本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因此,不需要在乎别人有没有听到,有没有理解,有没有发现他话中的逻辑漏洞。
那些搬人的人工作效率很高,几分钟以后就将人抬上了夹板的顶层,宋钱等人看到的景象,差一点就将最后那点力气也全部耗光了。
甲板上到处都是人,躺在地上的人,或者半靠着船舷内侧的人,反正就是不能站起身来,说话也都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这难道真是遭了海盗?但海盗会来劫持坐了那么多人的一艘游轮?不都是应该去对付商船吗?
每个人的内心,都在进行着各种脑补,但谁也不能证明和说服自己,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也许是因为现在的状态太过难以想象,大家的恐惧感越来越深。
“人都搬齐了没有?”穿各种颜色汗衫的人中,有一位红汗衫男人大声叫了几遍,分别用英语、德语、法语、、俄文说出,知晓不同语言的游客听到那些叫声,在恐惧之余,也多出了一分钦佩,因为他说的那些不同的语言,都很纯正,绝不像那种只学了几句简单日常用语那种。
“全部到齐了。”汗衫男子们清点了好几次之后,朗声回答。
红汗衫接过手底下人递过去的扩音器,开始讲话了。
他的架势,和海盗还真没有什么分别。
终于讲话了,是要钱还是要色,现在终于要知晓了。
有钱的那些不禁感到一阵为难,自己辛辛苦苦拼下的身价,也许这一下子就会全部打水漂。
那些有几分姿色的女子们,内心也越加着急,这些海盗还会将女人卖到一些奇葩的小国去,从事特定行业,自己的这一生,也许真的就全部毁了。
绝望和恐惧,在偌大的夹板上蔓延,随着红汗衫的声音响起,那种势头更是到达了极致。
但红汗衫的开头,却令那些原本恐惧和绝望的心,又多了一层迷茫。
“各位,大家下午好,我看,为了消除大家的紧张情绪,要不,我先给大家唱一首歌吧。”
红汗衫面带笑容,声音很是温柔,根本看不出来,就是这样一个人,不知用什么奇怪的药物或者病毒,控制了这艘游轮上的数百人。
“唱什么歌好呢?”红汗衫作思考状,略略想了几分钟,他又露出了笑脸,“就唱yhearillgn吧,这首歌,我想,不论是那个国度的人,都应该听过,哈哈,它比较有国际性。”
红汗衫说着,就开始唱了起来。
不得不说,他的声音很是特别,富有磁性,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处于这样的场景的话,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会不陶醉于他的歌声中的。
“大家能给我点掌声鼓励一下吗?”红汗衫唱完之后,对着甲板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大声致谢,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说完要求后,红汗衫又抱歉地笑了,“对不起大家,我忘记了,你们现在行动都不太方便,不过还是要感谢你们,认真听完了我的这首歌,因为你们在听歌的时候都没有喧哗,这就是对我最大的尊重。”
躺在地上的那些人心中大骂:操你祖宗十八代,换成是你,你还能喧哗得起来吗?
也许是因为红汗衫的这一出,那些想着自己即将走向各种灰暗人生的人,现在又多了一丝希望出来,也许,他不过就是想要一些钱,不会真做得那么绝的,他的眼神多清澈啊,多纯洁啊,他唱歌的时候多投入啊,他还就是个大孩子啊,怎么会有那么龌蹉的想法呢,不会的,对了,还有他的那件红汗衫,多亮眼啊,他就是人类的骄傲啊。
人们苦于不能大声奉承,否则已经将这些要多肉麻有多肉麻的话都对着红汗衫大声说了。
“好了,现在,我再正式告诉大家,我们之所以把大家全部请到这夹板上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操你祖宗十九代”刚才已经骂到了“十八代”的那几位,现在又增加了“一代”,在心中大骂起来:这也是请吗?我也来请你一个,可以吗?
红汗衫显然听不到那些人的心声,继续对着众人道:“其实就是想让大家配合一下,做一些游戏而已。”他的笑容很纯真,看起来的确就像是一个羞涩的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