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正反复看着圣旨,除开海瑞就是自己的工作安排。
朱厚熜完全是把海瑞父子两,死死的与朱家的大明绑定。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朱厚熜知道投资海正绝对不亏。
这小子赚钱能力世界第一,根本不需要去质疑。
“子渊!你们特区是怎么建设?”朱载垕有些好奇。
突然之间朱厚熜要搞一个特区,独立于朝廷之外的地方。
这种操作方式,让朱载垕闻到了威胁的味道。
以后当了皇帝,上海府到底是继续独立还是并入大明?
朱载垕不敢反对朱厚熜的命令,大概率任由上海府独立。
“额。。我也不是很清楚!”海正组织着语言。
特区的事情,应该是上次喝醉的时候、被朱厚熜套话。
海正最早是想要把闽地简称特州,试验新法的地方。
毕竟未来的路,谁都不敢保证自己的主张可以主导整个未来。
海正即使是未来之人,但引用的制度要符合现阶段的社会。
“我。。好像想起来了!”海正思考着最有利于自己的路线。
既然朱厚熜叫自己建立特区的话,那么不好好的赚一笔对不起朱厚熜。
朱厚熜想要一条未来之路,海正顺便靠着这条路赚一笔钱。
彼此都是共赢的结局,海正也喜欢公私一起办。
朝局的大臣目光纷纷望向海正,对于特区是两眼一黑的状况。
“从古至今变法从未成功!
往往都是昙花一现,曾经辉煌过一段时间。
具体什么原因,在座的各位都比我更加的清楚。
光靠一个人说、一个人做,这件事情必定失败。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实验的地方,用实践去检验真理。
建立特区、实行新制,摸索出一条大明的未来之路。”海正慷慨激昂说着。
众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对于海正的话还是很支持。
任何的新法无论有多么的好,始终是昙花一现。
朱载垕左看右看,似乎大家都被海正的特区所吸引。
“子渊!难道现在大明走的路不对吗?”朱载垕不理解,为什么要摸索新道路。
“殿下!你可知百姓收入?”海正直言道。
“这个。。本王之前了解过,每个人一个月三两白银!”朱载垕结合着官员的俸禄。
海正对此微微一笑,果然是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
高拱看了一眼徐阶,表示你可知道百姓的收入。
徐阶没有理会高拱的眼神,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去了解。
至少百姓活得好好的,也不见得他们闹腾。
“那么殿下可知我大明却银的现状?”海正继续问着。
“当然知道呀!我大明白银极度缺乏,官员的俸禄都是按照等价的实物发放。
子渊你到底想说什么?本王肯定能听进去,也会解决问题。”朱载垕搞不懂海正思路。
“诸位大臣!殿下说发放等价实物,你们是否认可?”海正笑得很灿烂。
众文官感到一阵恶心,这否也不是、不否也不是。
真的是哑巴吃黄连,该死的海正真的恶心人。
朱载垕看着沉默中的百官,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想象和现实是有着巨大的差距,往往人们活在想象中。
“殿下!顺天府的粮食都是从南直隶运输,其路途就有着一半多的损耗。
抵达顺天府之后,再发放给每一个官员、几乎需要其他的布料、香料来填补。
可这些东西的价格是有有涨有跌,一般来说要折损两三层。
比如一个京官三两白银,可获得的等价实物的价值才1两白银。”徐阶立刻解答着朱载垕疑惑的目光。
朱载垕一副吃惊的表情,自己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档子事情。
为什么他们一个人都不说涨薪呢?搞得自己以为他们不差钱。
“我们科学一派,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
京城的房子可不便宜,还有养着妻子和儿子也不便宜。
儿子以后要读书、要科举,老子可有钱去支持?
没有钱!那么没有钱怎么办?”海正扫视着每个人。
“没。。没钱怎么办?”朱载垕有些着急,自己的官员怎么那么清贫。
“借钱!借谁家的钱?门阀世家的钱!
这也就是为什么许多人支持门阀世家,因为他们是拿钱办事。
门阀世家靠着这种投资,能够轻易的左右朝局。
说白了!这制度之下的大明,只会让君王与臣子的距离越来越远。”海正揭穿文官们丑陋的外表。
文官们此时不反对也不支持,总之海正说到自己们心理上去了。
你朱家皇帝要是有点人情味,我们至于给门阀世家当狗吗?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大明的账目,文官们心里如同明镜一般。
大明的财政开支,30在宗藩那边、10在内府、剩下的全都是军费。
只有不到063的开支,才是官员们的俸禄。
换做任何人都会感到心寒,没必要给皇帝当狗、给门阀世家当狗不香吗?
“特区继承闽地的新制,并且扩展新制、大刀阔斧改制。
关于官员的俸禄,我新制就有以下福利、首先俸禄一律发放华元。
接着三年送马车、十年送房子,一直做到退休、官署来养老。
没有一个好的制度,你让人怎么给你卖命干活。”海正说着自己的新制度。
主政偷偷看了一眼文官们,许多人已经蠢蠢欲动。
新制对比旧制,完全就是不能比拟的。
不过新制度剥削的是门阀世家,用他们的财富、造福百姓。
旧制是维护门阀世家与皇家的地位,确保绝对的垄断。
“特区的事情。。你自己负责吧!”朱载垕不想继续探讨下去。
要不然眼前的文官,全都会跑到海正的上海府去。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大明已经病入膏肓了。
“刚才的旨意大家都听到了,所以赣地的事情不要再说!
海瑞出色的能力,已经得到了圣上的认可。
吏部!海瑞升职的事情,你们要抓紧时间办好。
孤不想再看到混乱的赣地,也不想看到你们邋邋遢遢的样子!”朱载垕有些生气。
原本以为自己上台之后,朝局会有所改变。
结果内部斗争更加的严重起来,各个派系打得你死我活。
“徐首辅!清扫严党的事情缓一缓,现在要整顿一下吏治。
从开年到现在,我们的新法、科学还在原地踏步!
孤等不了了!在没有成果,孤饶不了你们!”朱载垕怒视着每个人,总有刁民想让自己当不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