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我海瑞!又回来了!”海瑞内心高呼一声。
申时行此时很激动,离别已久的应天府再次出现在眼前。
此次回归应天府,那就是夺权而来。
海瑞回头看了一眼申时行等人,此次是有备而来。
“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海瑞询问着申时行。
“根据那些富商、还有外地官员的证据,足以将他们推倒。
南直隶作为大明的税负重地,这些官员也是吃得饱饱。
真的按照太祖的制度,那就是一张张人皮了。”申时行笑了笑。
海瑞带着申时行一群人,直奔南六部的衙门而去。
获取了政权,才能够将南直隶的混乱给消灭。
而消灭南六部,就是消灭所有敌人的最大靠山。
没有了保护伞,多半的敌人都会主动消停起来、甚至说主动投案。
吏部尚书邓博简率领南六部的官员,直接在衙门门口等待海瑞。
该来的总是会到来,逃避是没有任何作用。
海瑞看着眼前的排场,整个人愣在原地、一脸玩味的笑容。
申时行等人停下脚步,认认真真打量着邓博简等文官。
开场就火药味十足,打起来一定非常的激烈。
“海瑞!你可知罪!”邓博简先发制人。
“邓博简!你可知罪!”海瑞反驳着邓博简。
海瑞、邓博简彼此瞪大眼睛,一副凶神恶煞的眼神。
一个是罕见的南直隶巡抚,一个是南六部的吏部尚书。
论起地位的高低,当然是邓博简最高。
明朝的南六部拥有着独立的行政权,不受朝廷的管制。
这也是明朝的一大特色,两套行政班子。
起因还要从朱棣迁都说起,当时就保留了应天府的六部。
“哈哈哈!我堂堂的吏部尚书,还管不了你海瑞!”邓博简咆哮一声。
“我乃大明廉政公署的署长,直属上级乃是圣上!
你够资格?还是说你想要谋反!”海瑞怒斥着邓博简。
“廉政公署?哈哈哈!一个空壳子部门你也敢大放厥词!
别拿着鸡毛当令箭,这是是南直隶!不是北直隶!”邓博简一脸傲气。
邓博简背后的文官们开始讥笑起来,海瑞就是一个小丑。
廉政公署是朱厚熜敲定的,但现在掌权的是朱载垕。
海瑞的底气就是朱厚熜,可不同往日了!
邓博简等人是效忠于朱载垕,必须要压过海瑞。
“大人这句话就有问题了!
你是大明的官员吗?南直隶是大明的领土吗?
说!你是不是大明的官员!南直隶是不是大明的领土!
如果是的话!你为何说出如此谋逆的话!”海瑞咆哮着。
“你你你!强词夺理!扭曲事实!
我当然是大明的官员,南直隶当然是大明的领土。
可你海瑞!不识好歹!跳梁小丑!也敢班门弄斧!
我告诉你!整个南直隶的官员都在弹劾你!海瑞!”邓博简大吼一声。
“我作为大明的吏部尚书,难道没有权利管你吗!
任何官员有问题我都有责任,同样有罪论罪!
来人!将海瑞带进牢房中严加看管,让他知道自己的罪行而认罪!
谁敢阻拦!一律按同犯论处!”邓博简吩咐着属下。
刑部尚书古文山给了属下一个眼神,却见到海瑞背后的人。
黑漆漆的枪口不讲道理,没有人敢擅自行动。
一时间局面尴尬起来,谁都不愿意打头阵、挨子弹是要命的。
申时行缓缓走到海瑞身旁,手中拿着一本书册。
“既然是弹劾,那么就有奏本吧?
我们廉政公署都是实事求是,你们有证明就拿出证据。
要是没有证据的话,诽谤朝廷大臣、可是重罪!
怎么?没人敢奏?也就是,你们在无中生有!”申时行反驳着众人。
邓博简左看右看,奏本当然是有着、但是海瑞有较真的精神。
除非有着圣旨,否则任何的弹劾都是无效之举。
“有!还是没有!说话!”申时行加重语气逼问。
邓博简把目光投向古文山,这个烫手山芋自己不敢接。
古文山转过头望向自己的副手,可他却在抬头望着蓝天白云。
文官的弹劾十之八九无中生有,其中附加捕风捉影。
为什么有些弹劾成功?那是摸清楚皇帝的心思、成为皇帝的黑手套。
“那就是诽谤朝廷大臣了!”申时行严肃的说着。
“额。。这不就是我们言官的职责所在!听到什么就上报什么!
至于万岁处理还是不处理,全凭圣意!”古文山立刻找到不错的理由。
“哈哈哈!言官?你难道不知道御史台并入廉政公署了?
你们弹劾上司,到底是什么居心?”申时行冷冷一笑。
古文山瞬间感觉不对劲,恍然明白御史已经是过去式了。
看着海瑞脸上冷冷的笑容,严格来说、刑部是归属于廉政公署管辖。
邓博简慢慢明白,为什么弹劾海瑞一直是失败告终。
因为海瑞收了御史台的弹劾之权,要求全体人员实事求是。
没有确凿的证据,随意弹劾官员、皆是要担负责任!
现在海瑞做的事情,皇帝可是非常的喜欢、文官内乱、皇权稳固。
“闹够了没有?”海瑞突然发话。
邓博简等人迅速将目光集中在海瑞身上,他此时杀气凌然。
不知不觉海瑞占据着主导权,他才是真正的审判者。
“来人!将他们全部带下去!”海瑞对着叶凡说道。
“你们想做什么!放手!放手!
我乃大明的吏部尚书,你们没资格对我动手!”邓博简硬气的回应。
叶凡直接将枪口对准邓博简的脑门,一脸肃杀的表情。
“咕噜!”邓博简双腿不由自主抖动着。
“砰!”叶凡朝天开枪。
“谁敢逃跑,就地枪决!”叶凡对着众人说道。
众多文官乖乖的蹲在地上,一时间嚣张的气焰全部消失。
面对一群不讲道理的士兵,没有人敢赌他们的枪里没有子弹。
“今天先审他们,明天在公审。
敌人可以不讲规则,但是我们做事情一定要有理有据。
我们的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不容一个错误。
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他们的嘴敲开、掀开南直隶的腐败口子。”海瑞交代着申时行。
“不能用刑吗?”申时行感觉压力有些大。
“你觉得他们有骨气?”海瑞反问着,这帮人就是欺善怕恶的软骨头。
海正已经说得非常的直白,没本事的人欺负自己人是最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