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回去了,今她有事回老家了。我自己去。”让秦弯弯过去不太合适,既然被送到警局了,必须有至亲去领,找其他人去警方那边,警方会细细盘问。
“那我陪你去。”
两个人去了警局。
一进警局大门,靳禾就看到身高马大的顾非将坏坏架在肩膀子上,站在一棵开满白花的花树下,让他摘上面刚开的一串花朵。
“能摘到吗?”一个温温地问。
“不能。”一个嫩嫩地答。
“现在呢。”他踮起脚。
“摘到了。”坏坏开心大叫,还闻了闻,“好香,好香……”
一张脸笑开了花,坏坏将那白花凑到顾非鼻子面前。
顾非将肩上的家伙给抱到怀里,闻了闻,温柔一笑,“现在不哭了……为什么非要这花?”
刚刚家伙在警局里面看到花,就溜了出来,指着那花,他直叫要花花,不摘就哭那种瞬间变脸的哭戏,让他领教了何为孩子的喜怒无常。
“麻麻,喜欢……”
这叫秋季槐花,每年秋季开花,花开成串,雪白无暇,挺漂亮的一种花树它的花语是:向往纯净美好的爱情。
顾非猜想坏坏的妈妈可能是一个迷糊的女生还是一个向往爱情的迷糊。
“麻麻……”正在把玩这串“元宝”花的坏坏忽冲着门口,嚷嚷了一声,开心得不得了。
顾非抬头顺着孩子注意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一脸焦急之色的靳禾,还有面色深深的秦弯弯,目光不觉怔了怔,心下很是讶然:坏坏是靳禾的儿子?怎么可能?靳禾什么时候嫁人了?圈内没听过靳家办过喜事啊……
“坏坏。”靳禾扑了过去。
坏坏挣扎着下来,奔向母亲。
靳禾一把拎住坏坏,却没有马上抱住坏坏,而是先沉下了脸,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两下,“谁让你一个人跑掉的……你要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坏坏吓住了,一脸无辜可怜。
顾非看着忍不住叫了一句:“靳禾,我得提醒你一下,责任出在你身上。他一个孩子懂什么,你作为家长没把孩子看好,你是怎么做家长的?”
坏坏是个人精,见顾非帮自己话,立刻挣脱靳禾躲到了顾非身后寻求保护,嘴里委屈叫道:“麻麻,坏坏饿……麻麻,觉觉……”
看着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从老鼠一般大养到如今,却和别人亲,靳禾心酸啊,气啊,“你给我过来……”
她好害怕他会把坏坏抢走。
顾非看着直皱眉,“有你这样吓孩子的吗?靳姐,你会把孩子吓坏的……”
“不关你的事……”靳禾大叫,紧张兮兮上前将孩子一把抱进怀,一脸戒备地望着自己,那眼神就好像他随时随地会把坏坏抢走似的。
今他难道大发善心,居然就被当成了贼了呢,不对,这个女人每次见他,似乎都很不友好,他到底哪里招惹她了?
就这时,有个威严的声音自背后响起,“禾,你抱得这孩是谁家的?为什么叫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