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不能这么对我这个老婆子啊!”
百里怡君对她的喊叫不为所动,她也知道自己是个老婆子?
这么大人了,为老不尊,还有理了?
“本公主要做的不过是秉公执法,将人带走,且去问问大人,该关一关,还是公堂上走一遭。”
“是。”暗卫拱手,带着人离去。
百里怡君自己都感觉对公堂一点免疫都没了,反而到了如今,但凡有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公堂。
“阿景,我们是否需要和表姐知会一下?”
百里怡君向来不喜欢白菡萏,风怀景也是知晓的。
风怀景略一思索:“自然要去,免得日后争论起来,我们不占理。”
百里怡君对他这法很不以为然:“我们仁至义尽,有什么不占理的地方?”
风怀景笑道:“原本该是如此,只是科举就在眼前,如今又不是个风调雨顺的年,少一点把柄,不是坏事。”
百里怡君听着直叹气:“好吧!”
百里怡君颇有些不情愿,风怀景笑道:“是否要为夫替你?”
一想到风怀景和她那便宜表姐曾经有过婚约,百里怡君自然是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哪里能让相公一个人辛苦?自然是我们夫妻同去。”
“公主请。”
“王爷请。”
百里怡君勉强算是个习武之人,风怀景就是正儿八经的武林人士,走几步路,自然不在话下。
白府门庭巍峨,百里怡君却没放在眼中,虽然夫妻二人并没有带除尽安之外的人,可这架势也是足足的。
这回老管家老远就迎出来,给夫妻二人行了礼。
“不知两位贵客大驾光临,老朽有失远迎,还请两位恕罪。”
这老者十分恭敬,百里怡君轻道了一声请起。
“本公主不告而来,唐突白府了。”
百里怡君这话得不伦不类,前半句不太恭敬,后半句恭敬过头。
能在权贵人家当管家的,哪个不是人精?
百里怡君虽然这么,可丝毫没有看得起他白家的意思。
白管家又能如何呢?当着唯一公主的面,只能伏低做,只未曾无妨。
风怀景见妻子难得摆出这副嚣张的模样来,还是瞪了她一眼。
百里怡君被这么一顿,立刻就老实了,只跟着管家进府,再没一句多余的话来。
管家知道这对夫妻同时上门,是绝不能像上次一样打发了去的,只好先请出主子主母,另外,派人去寻郡主出来。
身为郡主,白菡萏在碧荷院住着,自己心里头也是满意的。
百里怡君生辰宴取消了,她也没放在心里,只是张氏偶尔来寻她,刺她几句,她也不十分在意。
毕竟就算是看在公主的面子上,她这个做嫂子的,也不能真叫把姑子给赶出府去了。
她爱极了这个院子,之前住的清风苑与这院子比起来,算不得云泥之别,也是高下立牛
这院子很大,有一个不大不的池塘,里头栽满了荷花,此时,景色最是宜人。
主人卧室的窗户就对着这一池莲花,每日清风送香,人十分惬意。
白菡萏对这院子十分喜爱,还是因了她的名字,哪怕偶尔有蚊虫来访,她也甘之如饴。
为了防蚊虫叮咬,荷塘四维围上了一圈屏障,这屏障是白色线所织的纱,随风摇动起来,也煞是好看。
白菡萏正在院中赏景,忽听有人传言,要她客厅中相见贵客,白菡萏不敢有什么傲慢之举,换了一身衣裳就去了。
此时白蒙已招呼着风怀景坐了,百里怡君自然在风怀景身边。
都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如今太后大权已失,白蒙无论如何,也不能和风怀景分庭抗礼,气势先弱了不少。
以至于这明明是他的家,他反倒气势不足,若是旁人看,只不过是主客,不通礼数,坐错了位子罢了。
风怀景向来温和守礼,他自知做客绝没有耻高气扬的意思,脸上一直挂着温和的笑容,反而透出一股大气。
“不知公主王爷如今前来寒舍,是为何事?”
白蒙一直沉不住气,他给太后献上的计策,胎死腹中以后,他就像江郎才尽一般,再没有出过计谋。
“今日来是为郡主的事情,她是本公主名义上的表姐,本公主也不好,不在乎亲缘,几月未见,特来探望。”
风怀景听妻子的法,有些哭笑不得。
她这种上位者秒是下位者的语气,真不知从哪儿来的?
“臣替臣妹,多谢公主关怀。”
白蒙心里很不舒坦。
虽然他也不待见这个妹妹,可公主当着他的面这么,实在有些过分了。
可过分又如何?他决不能拿公主怎么样。
白蒙,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极其难过。
不得不,女人比男人更懂女人,张氏多多少少听出公主对姑子的不满,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
白菡萏啊白菡萏,我原以为公主挂念你,乃是记着姐妹深情,可是我差些忘了,你这么多年,是怎么对公主的。
“菡萏来迟,还请王爷公主恕罪。”
正着白菡萏,正主就来了,她盈盈一拜,竟有些弱柳扶风之色。
“风哥哥,好久不见。”白菡萏,一来就锁定了谈话的目标。
“郡主,王乃是陪公主前来,与郡主一件要事。瑶儿,此事由你来讲,如何?”
百里怡君见风怀景这么快就和她撇清关系,心里很是满意。
“既然相公这么了,我就不得不讲。”百里怡君,实在不想太多,“咳,郡主,你婆婆已经进京了。”
“什么婆婆?”
白菡萏有些惊讶,她微微张开嘴,瞳孔略微放大,这表情虽有些做作,可还是挺能惹男子怜惜的。
“郡主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嫁与状元郎,他的母亲岂不是你婆婆吗?”
“妹妹,我早晚要与他和离的,如今他抛家弃妻,不知所踪,我怎会委屈了自己?也委屈了他的母亲。”
“话已经带到,别的我也不好多,只是郡主有句话得与你知晓,你那婆婆,曾想讹诈于我,已被送往盛京府尹处。”
“她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