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怡君此时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黑老二能够拎着那么重的酒上楼,他们之前竟然一点也没发觉。
这一来是他们有所松懈,二来想必是有人配合。
不论如何,她的果汁是浪费了。
百里怡君心中升起浓浓的草木皆兵之感。
百里怡君让风怀景和她背靠背,另外的人也纷纷警戒起来,将他们二人围在了中心。
果然没过多久,他们就听到了异响。
百里怡君神情紧绷,握紧了风怀景的手。
无他,暗卫们训练有素,来时绝不会发出那么大的脚步声。
“哟,我说二哥就爱吃独食,咱们贵客请客,他竟然不叫我们,就喝上了。”
百里怡君的猜想被证实,她松手,拔剑,一气呵成。
百里怡君知道那些百姓们都没有什么武艺在身,也算镇定。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伤害他们,免得激起矛盾。”
风怀景的话,百里怡君自然是听的。
她不过微服私个访,又不是微服杀批人。
“是啊,酒香都飘我们这来了,就这香气实在太醉人了,哎呀……”
百里怡君听着那人的语调,突然转虚,现在疑惑呢,突然听见扑通一声,那人直接倒在地上。
百里怡君这才觉出不对来。
什么酒有这么大的威力?
这根本就不是酒吧?百里怡君咽了口吐沫:“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
百里怡君话音刚落,拉着风怀景就跑了。
好在才逛过街,她拉着风怀景就往街反方向去了。
百里怡君被风一吹,脑子也清醒了一些。
也许他是对的,这并不是什么酒精。
也许真是毒药也说不定。
拉着风怀景,百里怡君找个地方歇了歇,回身来拍他的脸。
“你还好吧?知道我是谁吗?”
百里怡君拍了两下脸蛋,他就睁开了眼睛,她紧盯着他,看他点了两下头。
“我们出来了。”
百里怡君想到方才的景象,还忍不住眉头紧锁。
这种小地方都有瞬间令人昏睡的药,看来这小地方不好对付。
“大家都出来了吧?”
百里怡君一时之间想不通,只知道他们昨夜落脚的店是不可能再去了。
可现在连帐篷也被人给拆了,真是釜底抽薪,不知该如何是好。
百里怡君让人去查探,发现他们之前住的楼被包围了,却没有派人来追他们。
“如今被逼到这份上,只有一条路可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说,那好好一个县衙空着没人住,也挺可惜的。”
百里怡君这话说完,风怀景对着其余人点了点头。
“若是有人不敢的,我也不强求你去。”
“我等定当效命!”
“那还说什么,走吧。”
百里怡君对这里的一切都产生了阴影,觉得什么东西都不能用,什么东西都有毒。
索性直接派人去他们的马车旁,将马车里所有的东西都搬了出去。
“这地方的人,古古怪怪的,要不是这里不是边陲,我还以为他们是有奇怪树发的外族人。”
“只是人心险恶,不足为奇。”
风怀景一句话噎得百里怡君无话可说。
都说条条大道通罗马,他们不得已选了另一个方向,还真就在绕了大半路途以后,看到了那闪闪发光的琉璃瓦。
此时已是月上中天,一众人等翻墙而入,草草的打扫了一间房,就囤囵睡下了。
除却百里怡君和风怀景紧紧抱在一起,睡在角落以外,其他的人都横七数八的。
这样的地方终究睡不安稳,百里怡君怎么睡都不踏实,所幸小声说话:“你说他们回来看见我们都不在了,要怎么找到我们?”
“我走时,给暗卫们留了记号,放心。”
“哦。”
“睡吧!大家都累了。”
百里怡君实在睡不着,可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又能做什么?
她闭着眼睛,却没有一丝困意,直等到有轻微的响声。
难道是暗卫回来了?
她正想睁眼看个究竟,身旁风怀景动弹了一下。
紧接着房梁上咚的一声响,似是回应。
“睡不着,明天会难受的。”
百里怡君被这一句话打败,还是决定睡觉好了。
百里怡君清早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十分柔软的床上,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在被子上印出一片光晕。
百里怡君翻了个身,只觉忽然失重,她猛地张开眼,直愣愣地盯着一块未曾清理得到的蜘蛛网。
原来是梦啊!百里怡君怎么说都有些惆怅。
“主子,调查出来了,黑老二不过是个侩子手,真正想要杀他的,是酒馆的老板。”
酒馆的老板?百里怡君听了这话,自然想到昨日他们也差点着了,酒馆老板的道。
简直是反派中的反派。
“可有证据?”
“有。他来以后酒馆老板的生意直线下降,酒馆老板对他怀恨在心。不止一次,当着别人面说要弄死他。”
风怀景听了颇觉惊讶:“他一个县令,怎么就招惹了酒馆的老板?”
“回主人的话,他家原来也是卖酒的。”
“原来如此。黑老二查的如何?”
“他是个十分有名的地痞无赖,这些年头靠坑蒙拐骗赚了不少钱,张林成了县令以后,他没有了赚钱的路子,自然也对他恨之入骨。”
“这张林,真是个奇人。”
百里怡君听风怀景笑道。
“主子,我们这里还有另外一条消息,不知可否需要?”
“说来吧!”
“张林在世时,确实欺压百姓,才得了这县衙,可他有时亲和有礼,也就是这时候,他打压了黑老二的气焰。”
“竟有这等奇事。”
风怀景语调高扬,显然十分感兴趣。
百里怡君听了这话,第一反应就是这张林有病。
没记错的话,这病叫双重人格?简称精分?
“是,属下原本不信。可走访下来,有些百姓提到张林,那是又爱又恨,又哭又笑的。”
“行了,去吧!”
风怀景听见屋里头悉悉索索的穿衣声,知道百里怡君起了。
“睡得不好?做噩梦了?”
“没有,唉,我和你说,要是张林时好时坏,他兴许就是个双重人格的人,如果真这样的话,他说的是有道理的。”
公主又被看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