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在电话那头,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宛若能滴出水来一般,道:
“老师对你,只有爱护之心,没有男女之情!”
“那你就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
虞朝暮捏了捏眉心,感觉她现在和沈澜的对话,很像言情剧里的对话,她有些头疼道:
“我跟你说沈澜,我!不喜欢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喜欢你了,如果你对我没有男女之情,请安静的离开。”
“那如果,我说有呢?”
手机那头,沈澜轻轻的,暧昧的笑了,一个小丫头,如何能玩得过他这个活了多年的男人?
他就是要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吊着重润雨,让重润雨被他折磨,被他左右,这样重润雨才会甘心为他所用,进而去左右重寒煜。
结果,手机那头,传出一道娇斥声,仿佛手机那头的女孩儿红着脸,极为恼怒的大吼道:
“那你更应该麻溜的滚了!”
太恶心了,沈澜这个渣滓,太让人恶心了!
虞朝暮愤怒的吼完,直接把沈澜的电话挂了。
什么叫做,我说有呢?撩妹呢?手段高超啊,一面跟本体要结婚了,一面又撩自己的女学生,呕~~~不好意思啊,虞朝暮此时此刻,跟沈澜,连逢场作戏都觉得很恶心!
她听着沈澜对重润雨,用着如此关切的话语说话,就越发觉得自己上辈子是个傻叉,要说沈澜和重润雨这两人没什么,骗鬼呢。
上辈子,她究竟是为什么会觉得沈澜对她痴心绝对?
虞朝暮再一次在心中,唾弃了一遍自己,手中的手机又响了,虞朝暮愤恨的接起,看都没看来电显示,就冲对方恶狠狠道:
“沈澜,你要是再缠着我,我立马杀了你,你信不信?劳资要你五马分尸!”
“你要谁五马分尸?”
手机里,传出重寒煜沉稳的声音,隔着手机,仿佛都能看到他皱了皱眉般,问道:
“沈澜是谁?为什么要缠着你?”
“啊……?”
虞朝暮有些懵,怎么打电话过来的不是沈澜?
她这才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屏幕,来电果然是一串陌生的号码,于是毫不客气的问道:
“你谁啊?”
“我是你哥!”
重寒煜在电话那头,眉头果真皱了起来,他是人生第一次给重润雨打电话,但是全家人的电话号码,他都记得,他应该没打错人吧,怎么这个重润雨的形象,跟他想象的不一样?
在重寒煜的印象中,重润雨应该是那种穿着漂亮的小裙子,弹着钢琴跳着芭蕾舞,说话细声细气,心思有些敏感,别人说一两句重话,就会红眼眶的哭泣包。
还略有心机!
重寒煜不太喜欢这种,甚至是有些反感这种心机女孩儿。
然而,重润雨这种很注重外在形象的心机girl,怎么会用这种小太妹的口气对别人说话?
而电话那头的虞朝暮,也是一瞬间懵了,她接到了重寒煜的电话?刚才不是她发语音,重寒煜都没回?
结果重寒煜竟然给她回了个电话。
虞朝暮清了清嗓子,掩盖住了语气中的戾气,用着稍显平缓淡漠,但依旧疏离客气的口吻,问道:
“哦,重寒煜啊,我刚才给你发语音你也没回,你们现在在哪家医院?”
“利慈。”
重寒煜回了一个医院名字,口气格外沉重起来,
“你和小露不要过来,这里的情况很糟糕,我正试着联络部队,看能不能找找关系,把叔叔和我妈转个院。”
“利慈?”
不知道为什么,虞朝暮总觉得这个医院名字好熟悉,她想了会儿,才是想起来,这不就是抓了几只活丧尸回去的那家医院?
就是她抱着心心坐着didi,去重家的路上,遇到的那一场所谓的“暴恐袭击”,当时几个特种兵哥哥抓了几只进化了的活丧尸,就是被利慈医院的救护车给拉走了。
虞朝暮有些意动,如果她刚重生回来的那会儿,她不敢去危险的地方杀丧尸,那是因为她的这具身体只是一个普通人。
那她现在拥有了这个【位面交易系统】,自然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怎么嗨就怎么嗨的。
然后,虞朝暮便对重寒煜说道:
“早点儿转院是对的,不过转去哪儿都一样,现在社会上到处都是流感,哪家医院都一样。”
“部队医院的情况应该会好点。”
重寒煜在手机那头,跟虞朝暮对话,总感觉这个姑娘好似没那么让人心生反感了,竟也能让他与她,开始商量起事情来,而这种对话以前是从未曾出现过的。
可能是因为在电话中,所以给了他一种错觉吧。
“呵呵~那我祝你们好运。”
虞朝暮不再说什么,她笑的声音有种讥讽之感,听在重寒煜的耳朵里,自然就理解成了对他的一种恶意。
也对,重润雨是应该不喜欢他,甚至是讨厌他的,他的妈妈和重润雨的爸爸组成了家庭,所以重润雨从小到大,在态度上都不怎么亲近他。
她也讨厌他。
因为重润雨从小就固执的认为,是王美丽抢走了重罗,所以才让她的爸爸和妈妈分开。
但两个成年男女,感情上的事情哪儿说得清楚的,至少重寒煜认识重罗的时候,重罗已经离婚了,而那时候,王美丽也是刚刚认识的重罗。
所以重润雨和重寒煜,从小到大都不怎么说话,重润雨不怎么回重家,一直和自己的妈妈陈圆,生活在湘城的开发区。
而重寒煜也因为这个家庭是重组的,根本就找不到归属感,当年他借着一点小事,高中毕业就去当了兵,进而因为体能优异,破格进入了特种部队。
家庭情况,就是这么个家庭情况,说不复杂其实也复杂,说复杂其实相对来说也比较简单。
只是到了这么个时候,重家两个长辈都进了医院,重寒煜一个根本就对重家没什么归属感的人,要挑起这个重担,现场情况很糟糕,利慈医院还乱成了一锅粥。
他要独撑这个没什么归属感的家,两个妹妹一个不亲近他,一个对他冷嘲热讽的,很是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