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街上,熙熙攘攘的热闹非凡。雅静手牵着小包子,蹦蹦跳跳地从一个小吃摊走到另一个小吃摊。罗如两手拿着大包小包缓缓地跟在后面,看着眼前的两只活宝,嘴角抹起一抹笑意。
“你还不还钱?”
“求求你再宽限几天吧。”
闻声,罗如三人走上前,挤过拥堵的人群。
只见一个男子对着地上浑身淤青的女子拳大脚踢,他有着一张瘦削的尖脸,透着机灵,世故。
“骊歌?你怎么在这?”雅静心里惊讶,急忙走近护在她的身前,对着那男子吼:“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嘛?”
“那你可听过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那男子见对方衣着,察觉似乎来头挺大,收敛了戾气。
雅静低下身子,转身对着骊歌低声问:“他说的是真的吗?”
骊歌点了点头,为了强忍泪水低落,下唇被咬得血肉模糊。
雅静看着曾经那么漂亮孤傲的女子,如今狼狈不堪的样子,心里一顿心酸。她站起来,怒瞪着对面那男人,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对着男人扔去,吼道:“够了吧?趁我没爆发,赶紧滚。”
那男子看到那么多的钱,堆着满脸的假笑连忙说:“好,好,我立马滚。”说完,便识趣地脚底摸油赶紧离开了。
骊歌站了起来,向雅静道谢:“多谢雅静小姐。”
雅静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说:“都是小事。”随后又担忧地问:“你怎么会成……”
“雅静小姐,若没事,我先走了。”骊歌打断了雅静的话,同时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在一旁的牵着小包子,静默不语的罗如。
雅静对于她的刻意疏离征了征,没有继续问,说:“哦,好!”
音落,骊歌便启步离去了。
看着那匆匆离去的身影,罗如疑惑,总感觉刚才那双眼睛对她有不明的敌意。
城外的偏僻的小山村,十几间破烂的小茅屋,疏落地点缀着。
骊歌肩头扛着一把沉甸甸的干木柴,面容憔悴,额头渗着密汗。若是此刻有人走过,定是看不到她小小的脑袋。
她在一间破茅屋停了下来,跨入门槛,一如既往地看到老母亲跌倒在地,呻吟着,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多次看到这样的情况,心疼早已麻木,骊歌丢下木柴,急忙过去扶起,“都叫你多少次不要干活,你腿都瘸了,只会越帮越忙。”语气里满是责备和怒气。
老母亲努力微笑,说:“我整日闷在家里,有点无聊,我身子骨硬的很,刚才跌倒,只是不小心。
听着从未改变的理由,骊歌更怒了,吼道:“你是不是也想把另一条腿弄瘸了,累死我了,才满意?”
老母亲低垂着头,没有再应了。
半夜,骊歌被滚烫的触感惊醒了,这才发现老母亲发烧了,她心里又急又恼,叫你不要出去吹风,死活不听,这下好了。
骊歌急忙下床,快步跑去请村里唯一的大夫。
“大夫,我娘怎么样了?”骊歌担忧地问。
那大夫摇了摇头,脸色凝重,说:“怕是时日无多了。”
不知怎的,骊歌提着的心莫名地松了。
大夫知道骊歌的家境,但人命关天,迟疑地又说:“我还有一法子,就是到城里要一颗元气丹,只不过一颗就要五十两。”
“五十两吗?”骊歌望向昏迷不醒的老母亲,眸底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