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则接到管家刘叔的电话，头皮一阵发麻。

——我的姑奶奶呦！

何赛平常延迟回家或者不回家吃饭都会提前告知刘叔，但今天八点了还没到家，手机也联系不上，更要命的是今天司机请假，并没有去接她。

种种迹象表明——何赛很有可能出事了！

他看了看待客室，楚萧正在和吴家家主谈论合作项目。他想了想，还是走到楚萧身边，弯腰在楚萧耳边低语几句。

楚萧闻言脸色一变，拿出手机拨打了何赛的电话。

嘟嘟嘟——

一阵盲音。

韩则转向吴家家主，客气道：“吴董，不好意思，boss临时有急事，下回再约您！”

吴家家主一愣，“楚总，我们…………”

楚萧并未理睬，起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楚萧打开自己的电脑，点开一个程序。他在何赛手机中安装了定位追踪芯片。

手机定位显示是在离紫玉山庄一公里处的一条小巷里，且两个小时都未移动过。

楚萧眉头深锁，直觉不妙。

他把定位发给韩则：“去查下这个地方。”

“是！”

楚萧又打开另一个程序，手指开始在键盘上飞速敲击，片刻后，屏幕上开始显现出校门口的监控。

屏幕中何赛上了一辆蓝色的士。

楚萧根据车牌号，一路追踪监控。

蓝色的士进了一条小巷，就再也没出来。

楚萧将监控中拍到的司机人脸发给一个账号。

【给我查这个人的位置！】

那头立刻回复，【好的，boss！】

楚萧撑着手肘，抵着额头。

会是谁？

外祖父那里他一直紧盯，并无异动。

赛赛武力不弱，要控制她，并非易事，难道是瓦城的人？

韩则推门进来，“boss，巷子的垃圾桶里发现了何赛小姐的书包和手机，还有一辆出租车。那辆车是三个小时前被人偷走的，车主已经报了案，要查一下这个车主吗？”

“不用。”

“是！”

过了五分钟，楚萧的手机响了。

“boss，那人最后出现在东郊郊外的一片废弃厂房，具体无法定位是哪一家厂房！”

…………

何赛吃完两碗泡面，欣赏完了美女画集，站起身来餍足地伸了个懒腰。

好久没吃垃圾食品了！

打了个饱嗝又觉得有些恶心。

唉，泡面这东西真的很神奇！泡的时候觉得很香，吃的时候觉得美味，吃完了又觉得恶心，但下回还想吃。

她走到三人旁边，拿脚踢了踢。

“行了，别装了！”

三人一动不动。

呵呵！

“再不醒，我就拿滚水来浇醒你们！”

“别别别！醒了醒了！”三人忙讨饶。

何赛露齿一笑：“醒了就好！”

她拖过来一把折叠椅，施施然坐下，右手拿着根铁棍，一下一下敲着自己的左手手心。好似坐在王座上的女王，俯瞰蝼蚁般睥睨着三人。

静默了一会，她突然狡黠一笑，“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突然听到玩游戏，一时怔住了。

“什……什么游戏？”红毛弱弱地问。

“我问……你们答。”

三人：“…………”

什么游戏哦，直接说要审问就好了！

“答得我满意了，我就解一条绳子；答得我不满意……”何赛拿棍子一指他们，“就脱你们一件衣服！”

三人一愣，面面相觑，脱衣服算什么惩罚啊！果然是小姑娘，脸皮薄，他们就是裸奔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三人神色一松，黑脸嘿嘿一笑，甚至还有心情调侃，“那我们身上衣服还不够脱怎么办？”

“这个问题问得好！”何赛拍了拍扶手，邪肆一笑，“身上的衣服不够了，不是还有一层皮吗？”

“皮？？？”

何赛身子向前倾，神秘道，“你们有没有见过完整的人皮？”

“有些古老的手艺人能用十分精巧的工具，将一整张人皮完整得剥下来，不带血丝，薄如蝉翼。做成上好的人皮鼓啊，人皮扇啊，人皮面具啊……”

三人看着何赛一脸向往的神情，集体往后挪了挪。可惜后头是面墙，退无可退。

“唉，可惜我手艺不够好，这里也没有工具，只能勉强找把小刀试试吧！”

何赛看着自己的双手，似乎十分遗憾，“要是不小心多割了点肉，你们可别怪我啊！”

“啊！说到割肉，你们见过凌迟吗？听说凌迟需要割3357刀，并且要在最后一刀，要将罪犯刺死，才能凌迟成功！我觉得很难成功吧，有罪犯能挺这么久吗？你们说……”

“我们说，我们说，姑奶奶，您问什么我们都说！”红毛被吓得差点尿裤子。

“姑奶奶，我们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您就别吓唬我们了！”黑脸的脸都吓白了。

“奶奶，以后我们就是您的亲孙子，您随便问！”大金链子夹着腿，抖着身子。

“你们紧张什么呀！这不是随便聊聊天嘛！”

三人：“…………”姑奶奶您别聊了，赶紧问吧！

何赛靠在椅背上，打量了他们一会，看得三人肉疼！

“谁派你们来的！”

三人吁了口气，有种尘埃落定之感。

大金链子开口，“联系我们的人叫洪哥，我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反正大家都这么叫他。他叫我们把您绑来，说……说……说……”

“卡碟啦？说什么！”

黑脸赶紧接上，“说是让我们轮……那个那个你，然后拍下来发给他……”

声音越来越小，小心翼翼地觑了觑何赛的神色。

“然后呢？”何赛面无表情地问。

“然后就折磨您几天再……再……”

“再扒光了扔到大街上……”红毛接嘴道。

“哦？这么恨我啊。”何赛一下一下敲着铁棍。

“奶奶，不是我们，是那个洪哥这么吩咐的！”大金链子赶紧补充，“我们跟您无冤无仇的，就是拿钱办事的！”

“那个洪哥是什么人？”

“不……不知道！我们的行规是不能打探雇主的消息的。”大金链子腆着脸笑。

“哦？你们一点也不知道？”

“是啊，我们得做长久生意，不好破行规……”

何赛蓦然起身，将铁棍杵进大金链子的嘴里，俯身不紧不慢道：“知道我废过多少人吗？”

大金链子眼泪都彪出来了，张着嘴唔唔吱声。

红毛赶紧回答，“那个洪哥是红帮的，但他的真名、什么地位我们真的不知道！”

何赛一拔铁棍，敲了敲红毛的脸，笑道：“这才乖嘛！”